“医生,我妹妹她……没事吧?”苏清鸢走上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茫然,仿佛完全没听懂白若曦的暗示。她不能主动接招,要先示弱。
白若曦见她这副“懵懂”的样子,心里冷笑,嘴上却更虚弱了:“清鸢妹妹……你来了……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说着,又往陆时衍怀里缩了缩。
陆时衍身体僵硬了一下,但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推开。
苏清鸢心里冷笑连连,脸上却露出更真诚的关切:“白姐姐你别这么说,身体要紧。”她转向医生,语气带着点乡下孩子特有的“质朴”和“直接”:“医生,白姐姐这病……听起来怎么跟我老家隔壁王婶以前得的那个‘心病’有点像啊?”
“心病?”医生一愣。
“对啊!”苏清鸢眨着清澈(伪装)的大眼睛,认真地说,“王婶也是,一想她儿子娶媳妇没钱,就心口疼,喘不上气,满地打滚,可吓人了!但送到卫生院,啥也查不出来!后来村里的老中医说了,她这不是身病,是‘心病’!得顺心气,解心结!后来她儿子挣着钱了,她立马就好了,吃嘛嘛香!”
她这话说得又土又直白,把白若曦的“急病”直接类比成农村妇女因为家事焦虑引发的“癔症”,瞬间把那种矫揉造作的氛围打破了不少。旁边一个小护士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捂住嘴。
白若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清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咒我!”她这一激动,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顿时装不下去了,中气倒是足了不少。
陆时衍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看向苏清鸢的目光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他自然看得出白若曦是装的,只是懒得点破。没想到苏清鸢用这么“刁钻”的方式,直接撕开了对方的伪装。
苏清鸢一脸“无辜”和“委屈”:“白姐姐,我没咒你啊!我说的是王婶的事,我是关心你!你看你,一生气脸都红了,气息也顺了,看来老中医说得对,心病就得顺气!你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心事没想开啊?跟我说说,也许就好了呢?”她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坐实了白若曦是“心里有鬼”才“发病”。
“你……你……”白若曦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又羞又怒,眼看就要真的气晕过去。
“好了!”陆时衍适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医生说要检查,就去做检查。清鸢妹妹也是好意关心,话糙理不糙。白小姐,情绪不要太激动,对身体不好。”他这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轻轻放过了苏清鸢的“刁钻”,重点敲打了白若曦的“激动”。
白若曦不敢再闹,只能狠狠瞪了苏清鸢一眼,在护士的搀扶下,悻悻地去做检查了。这场闹剧暂时收场。
陆时衍看向苏清鸢,目光深邃,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清鸢妹妹懂得真多,连乡下癔症都如此了解。看来,那位教你医术的‘老爷爷’,涉猎颇广。”
苏清鸢心里一凛,知道他又在试探。她低下头,小声道:“乡下杂事多,听大人们闲聊记下的……让陆哥哥见笑了。”
陆时衍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但那眼神,分明写着“我知道你没那么简单”。
苏清鸢看着他的背影,手心微微出汗。陆时衍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接触,都带着致命的试探。她必须更加小心。
一场风波,以白若曦偷鸡不成蚀把米告终。回去的车上,苏语然还对刚才的事津津乐道:“清鸢,没看出来啊!你嘴还挺毒!不过怼得好!白若曦那副样子,我早就看不惯了!”
苏清鸢只是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她的心思,早已飞回了西山别院,飞到了贴身藏着的父母工作证上。白若曦的伎俩只是小插曲,真正的风暴,正在暗处酝酿。她手中握着的秘密,既是利刃,也是催命符。
回到别院,已是深夜。家中一片寂静,柳玉茹和温若雁早已睡下。苏清鸢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拉紧窗帘。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工作证,在台灯下仔细端详。
月光般的清辉洒在父母年轻的脸上,那行仓促的留言如同血泪刻就。苏清鸢轻轻抚摸着照片,泪水无声滑落。
“爸爸,妈妈……‘钥匙’到底是什么?‘新生’又是什么意思?那个‘非人’的‘零号’……到底在哪里?”她低声呢喃,仿佛在与逝去的父母对话。
没有人回答。只有窗外呜咽的风声,仿佛死神的低语。
她知道,从她找到这张工作证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踏上了父母未走完的、布满荆棘与陷阱的道路。她没有退路,只能向前,揭开迷雾,直面那个名为“零号”的、可能并非人类的恐怖存在。
而下一站,又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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