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烧房子干吗?”
为首少年一来就直接问道。
“里面有毒虫。”赖冬笑笑,打量着他们,“你们都是落麻县的?”
为首少年奇道:“你怎么知道?”
“跑山时你冲得很猛,只差一点就可以拿到号牌。你是叫沙什么来着?”
为首少年见赖冬竟然知道他,不由一喜:“我叫沙北,小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赖冬,这是陈望,小安,我们仨都是陆留县,和你们落麻县隔着双熊山。”
云墟郡最穷的两个地方,就是陆留和落麻。也难怪他们要跟过来了。
双方聊了几句。
得知可以在树林建棚屋,沙北等人顿时欢呼起来,一扫之前的冷淡。
“咦,你们还有斧头?”沙北眼神一亮,“待会借给我们用用呗!”
“没问题。”赖冬满口应承。
陈望心道:这斧头只怕好借不好还。不过,遇到这种刺头,也没办法。
沙北笑道:“啊呀,小兄弟你真是个热心肠,你这个朋友我沙北交定了!”
“客气啥。咱们穷哥们不容易,凡事互帮互助才能共渡难关嘛。”
“是啊。那啥,你们赶紧开始呀,我们等着用斧头呢,要不然,让我们先砍?”
沙北盯着赖冬腰间的斧头。
赖冬眉头微皱:“要不是你们过来,我们都开始了。”说完,瞧向陈望。
“咳。”
陈望略一思索,开口道:
“赖兄,咱们需要八根屋柱,要六尺长,大腿粗细。九根梁柱,三根一丈长,六根八尺长,小腿粗细。还要两根横梁,三丈长。其余檩条几十根,手臂粗细即可。”
赖冬大吃一惊:“这么多?”
沙北也不敢相信地叫道:“我尻!你要盖上房啊,将就搭个棚子得了,还想住一辈子?”
陈望则道:“盖就盖好点,将来漏水漏风,又得花工夫整治。你们要是着急,可以先帮赖冬砍木头,这样快一点。”
沙北脸色一冷。
赖冬则哈哈一笑:“沙大哥别着急,小弟我力气大得很,砍树这都是小事。”
陈望则转头对小安道:“咱们两个去背些石头和泥土过来。”
“好。”
二人走得稍远一些,小安担心地说:“他们人多势众,不会对冬哥怎么吧?”
“才第一天,他们不敢。”
小安点点头。
“咱们去哪里搬土?”
“刚才来的时候,路边有个土山。”
往回走了几十米,路边有一个小土山,应该是某次泥石流冲积而成。
小安往背篓里装土。陈望则捡石头。
等他们背到第三趟的时候,就看到沙北他们等得着急,开始帮赖冬砍树了。
陈望暗自发笑。
原本他打算简单弄一下,有四根柱子就行;既然沙北他们主动凑上来了,不利用一下,岂不是浪费五个壮劳力?
人多力量大,换人斧不停。
到中午饭点。
八根房柱和九根梁柱竟然都搞定了。
众人一起回到外门膳事堂领了馒头,坐在那里就着免费开水吃。
陈望边往嘴里塞馒头,边想:一般在野外搭棚屋,都会靠近水源,等会去找找。
果然。
在旧屋左侧二十米,有一条小溪。溪边不但有许多石头,下游水坑旁还有大量淤泥。
陈望不由一拍大腿:
笨蛋!
早该想到的。
他连忙招呼小安来小溪这边,一个挖淤泥,一个捡石头,这可比之前距离近多了。
赖冬那边也很快。
八根柱、九根梁,还有两根横梁,已经全部搞定。剩下几十根小檩条,他没好意思让沙北的人继续干。
斧头让他们借走了。
“哇,这么多!”
小安惊叹地瞧着屋前那一大堆木头。
赖冬朝陈望挤挤眼:
“陈望的好计谋。”
“赖兄的好配合。”
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活,就轻松多了。
陈望指挥着二人:湿木头去皮过火,地基挖洞埋柱;寻找葛藤,制作葛绳。
梁架是个麻烦。
没有大铁钉,只能采取榫卯结构。赖冬说,明天他去找黄管事借锯子。
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
天黑之前,至少把地基砌一尺高。再加上四周的余烬,这样才有防御效果。
他们找来干草和泥,把一块块石头抹泥,铺在屋柱之间。终于在天黑之前,砌了两尺高的泥石墙。
当最后一块石头砌到墙上,三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累得虚脱般瘫坐地上。
虽然墙面差次不平,非常粗糙;但三个满脸是泥的少年却笑得非常开心。
他们顾不上休息,匆忙到小溪边洗了手脸,赶到外门膳堂领了免费馒头。
回到营地,天色已黑。
他们用树枝挡门口,把干草铺在地面上,三人并头躺在上面。
“咦,这干草还挺暖和的啊。”
小安开心地说道。
“呸,那是草暖吗,分明是地暖,烧了大半天呢。话说陈望,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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