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语匆忙地跑了过去,拽住正被大理寺官差带走的方昭月,“娘,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要带你走?”
“语儿,放手,没事的,别担心。”方昭月拍了拍薛轻语的手,目光看向一旁的薛泽仁。
“爹爹,你快救救娘。”薛轻语转头看着薛泽仁哭喊道。
“鸣琴,把小姐拉开。”薛泽仁沉声说道。
“不,爹爹,不可以,不可以让他们把娘带走啊。”薛轻语不停地挣扎,但还是被鸣琴拉开了,然后在薛泽仁的示意下被文安伯府的护卫拦住无法再接近方昭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昭月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薛轻语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转身跪在薛泽仁面前,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看着薛泽仁,“为什么?为什么爹爹就这样看着娘被大理寺带走,就因为我不是爹爹的女儿吗?”
薛泽仁垂眸看着薛轻语,长叹了一口气,“轻语你先回去,爹会想办法救你娘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把娘带走?是因为梨儿是不是?”薛轻语没有动,带着哭腔问道。
“这和梨儿有什么关系?”薛泽仁眼眸深沉地看着薛轻语。
薛轻语似乎没有察觉薛泽仁眼神的变化,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就只有梨儿和娘亲有仇了,她现在有卫国公撑腰,肯定要弄死我娘。”
薛泽仁深吸了一口气,向许管家摆摆手,“让所有人都下去。”
“是。”许管家点点头,把包括鸣琴在内的所有人都带离了,只剩下薛泽仁、薛轻语还有站在一旁一脸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薛明哲。
“轻语,你真的想知道你娘为什么被大理寺带走吗?”薛泽仁蹲下身子与薛轻语平视,沉声问道。
“是。”薛轻语点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薛泽仁点点头,低声说道,“因为你娘十几年前毒杀了你亲爹,被施家状告了。”
“不,不可能。”薛轻语猛地摇头,不可能,施元绍说的怎么会是真的?她娘怎么会杀了她爹?
“若你娘无辜,大理寺查清楚了就会放人。”薛泽仁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这件事方昭月在施家威胁她的时候已经和他坦白了,但施家不是答应了他不会状告了吗?为何突然发难?
“爹爹,轻语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娘,你救救她。”薛轻语抓着薛泽仁的手臂苦苦哀求。
“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回去吧。”薛泽仁无奈地说道。
但是施家说他们手上证据确凿,他能有什么办法?
“爹爹,你一定有办法救娘的是吗?”薛轻语期盼地看着薛泽仁。
这几天,薛泽仁连漱玉堂都没去了,可是爹爹对娘亲的感情很深的不是吗?他一定不会放弃救娘亲出来的。
“我会想办法。”薛泽仁没有点头,拉开薛轻语抓着他的手,起身离开。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看到薛泽仁离开后,鸣琴赶快走了过来扶起薛轻语。
薛轻语抹去脸上的泪,搀扶着鸣琴起身,看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薛明哲,沉声道:“我们去丞相府找纪仲礼。”
*
卫国公府,清晓居。
“小姐,方氏已经被大理寺带走了。”冷风站在卿梨身后,轻声说道。
他们按照卿梨说的,让施元绍知道施家和文安伯府达成了某种交易,不准备救他出去。
果然过不了两天,施元绍就向大理寺状告方昭月毒杀前夫之事,而他们很贴心地匿名送了一份证据给大理寺。
“知道薛泽仁答应了施家什么要求吗?”卿梨点点头,背在身后的手捻着佛珠。
她和江峤南定亲后,江峤南直接光明正大地把冷风四人带进了卫国公府。
这次除了卿梨以外,卫国公府其他四人都对江峤南此举嗤之以鼻。
他们卿家保护不了小梨儿吗?要他江峤南送暗卫进来?
最后是以卿梨说他们四个她已经用习惯了希望把他们留下来而告终,而卿同尘也知道了那天躲在角落的人是冷雨,还让卿与眠和冷雨切磋了一把。
结果是冷雨赢了。
“文安伯以薛轻语和纪仲礼定亲为由,做出承诺以后文安伯府和丞相府都会托举施家。”冷风点点头低声说道,“施元绍就算能被救出,前途也废了,施家也不是只有施元绍一个孩子,果断选择放弃施元绍。”
“薛泽仁做出这个承诺就不怕咬着舌头?”卿梨嗤笑,把玩着手里的珠子,“纪叔可不会搭理薛泽仁。”
纪彦文可不会理会文安伯府这门姻亲,不过是纪仲礼执意要娶薛轻语,他便答应了,任由他们母子折腾。
“小姐,方才文安伯去了施家责问他们为何出尔反尔,恐怕文安伯已经知道此事不是施家做的。”冷风看着卿梨的背影轻声说道。
“施家说的,薛泽仁不一定会全信,”卿梨无所谓地摇摇头,“告发的是施元绍,就算薛泽仁信了施家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知道了其中有我的推波助澜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弄死方昭月,他们也对我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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