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接过于斌递过来的手机,仔细端详着,正反面都查看了一遍,遂又尝试开机。
须臾,开机失败,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为此手机,不仅正反面磨损严重,而且款式老旧,显然不是近几年新出的手机。
这让陈宇不禁想起,在陆家华家中搜寻到的那部旧手机,也是这般陈旧。
于是,他将手机又交还给于斌,并叮嘱道:“带回去,找条适配的充电线,充好电后再开机,仔细查看里面是否存有重要的信息。高翔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将一部旧手机特意留给我。”
“是。”于斌立即应道。
“那就先这样吧,局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呢,我们得先回去了,你俩好好休息。”
祁建鹏看了看腕表,随即站起身来,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别浪费难得可以趁此休息的机会,剩下的事你们不用操心,我会亲力亲为。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电话。”
话落,祁建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蒋乐乐和于斌的眼眸中,虽有浓浓的不舍之意,但碍于时间紧迫,接下来的任务更是重中之重。于是,俩人多叮嘱了几句好好休养,便也离开了。
病房里,顿时静谧了下来。
白灵心中暗自觉得,这样的氛围有些怪异,于是也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病房。
起身的时候,可能由于坐得有些久了,导致她受伤的右腿有些麻木,挪动间,一股又疼又痒的异样感袭来,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
陈宇紧张的坐直身体,想扶她一把,却又没好意思直接上手,便又继续问道,“很痛吗?需要叫医生吗?”
白灵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叫医生,遂又缓缓地移动,靠在了陈宇病床的床尾护栏上稍作歇息。
从郊外回来后,陈宇细细回想了一下,白灵腿受伤的事,责任应该全都在于他。
当时,他着急着想要拦截罪犯的车辆,考虑到如果先让白灵下车,恐怕难以跟上罪犯车辆的速度。故而,他只询问了一遍白灵是否要提前下车,在她拒绝下车后,他也没再多做坚持,便直接驾车冲了上去。
与罪犯车头相撞的部位,便恰好是副驾驶白灵所坐的位置,想必那时,白灵已经是很痛苦了。
而后,在炸弹爆炸的瞬间,她又强忍着疼痛,将他拽倒在地,才使他侥幸躲过了上半身中弹片的可能。
此刻,见她因腿伤而行动不便,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眉头的模样,陈宇在内心深处感到很是愧疚,同时又心疼不已。
总之,他的内心很是五味杂陈,且又有些许的尴尬。
于是,他踌躇了片刻,面色凝重地说道:“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伤了。”
白灵忽地转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仿佛对他没头没尾的话有些不解,转而又似明白了过来,他说的应该是自己腿受伤的事。
随即,她嗤笑了一声,好笑道:“什么叫我跟着你受伤了?我们那是在出任务,搞得好像是……”
她突然停顿了下来,似觉得有些尴尬,旋即,“呵呵”干笑了两声,遂又说道,“那又不是你的错。在那种情况下,不论是谁都会那样选择,你不必有心里负担。”
病房里再次静谧下来。
彼此沉默了数秒后,陈宇突然想起来一事,转而问道:“那名青年,握着遥控器的那只手,是你开的枪吧?”
“是的。我觉得那是损坏定时炸弹的最佳时机。”白灵侧首凝视着他,实话实说道。
陈宇心中暗想,果然,能有如此枪法,更重要的是,能有如此胆识,果敢决断并付诸行动的人,在场的众人中,估计也就只有白灵了。
白灵具备对局势发展的准确判断,及雷厉风行的品性。这一点,他早就在,从废弃厂房营救韩贝贝时,便察觉到了。
不得不说,他很敬佩她一直都是这样,有信心做别人不敢做的事的勇气。
白灵见他久久沉默,便问道:“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解除炸弹?而我破坏了你的计划?”
“没有,你是对的。”
陈宇微微笑了,继而又说道,“其实,当时我有想过,引导罪犯拿出遥控器时,让你来找机会开枪打掉遥控器,但又考虑到当时你的腿恰好受了伤,所以我便改变了计划。本想着先引导罪犯上车,在车上让提前潜伏在后备箱里的乐乐寻找机会解除罪犯身上的炸弹。”
“可那样一来,乐乐就很危险了。”白灵说道。
“是的,这不是一个最佳方案。所以你开枪是最正确的选择。”
陈宇稍作停顿,轻叹道,“只可惜,即便炸弹未被遥控器引爆,最终还是爆炸了。”
“一定是内奸干的。”白灵愤然道。
“应该是的,他想让所有跟他有直接相关的罪犯,从此消失。”陈宇点头表示认同。
案件到了收尾之际,虽没有队长这个领头羊,但蒋乐乐和于斌还是如常的推进案情的进度。
首先,虽那名青年身上的身份证件是伪造的,但通过人像识别技术,蒋乐乐查明此人就是十年前罪犯头目老K的儿子。且从他随身携带的手机信息中,证实被两名壮汉称之为少爷的这个人,就是当下案件中的老Q。
其次,当年卧底袁凯所中的子弹,与老Q所中的子弹批次号相同,说明两人都是被内奸所杀,且所使用的枪支为同一把
紧接着,于斌从高翔留给陈宇的那部旧手机中,找到了一条加密了的录音,录下的时间来自于十年前,其内容,记录下了卧底袁凯被杀的整个过程,以及高翔如何受胁迫,沦为内奸同党的全部经过。
至此,这个隐藏在警局十余年的内奸,终于浮出水面,着实令人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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