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木屋门口,就看到两名身着绿色军装的士兵站在院外,腰间挎着步枪,表情严肃地与金大婶交谈。金大婶脸上带着局促的笑容,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嘴里说着急促的北朝语,一会儿指着天,一会儿拍着胸脯,显然在费劲解释着什么。看到朴正浩回来,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语速飞快地说了一长串话,眼角的皱纹因焦急拧在一起。
夏燚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林晚晴的手再次摸向腰间的匕首,后天境后期的真气在体内悄然运转,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两名士兵的动作。夏燚则不动声色地挡在苏清玥和林晚晴身前,宗师境的感知全面展开,捕捉着士兵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 他们的手指都搭在步枪扳机护圈上,站姿挺拔如松,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边境巡逻兵,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朴正浩脸色微变,却很快镇定下来,走上前与士兵用北朝语低声交谈,语气恭敬,同时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士兵接过工作证,指尖粗糙有力,翻看时动作利落,目光在证件照片与朴正浩脸上反复比对,又抬头打量着夏燚三人,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审视的意味。其中一名士兵眉头微蹙,伸出手指着他们,用严厉的北朝语快速发问,语速急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朴允儿连忙上前一步,站在父亲身边,脸上挤出镇定的笑容,一边侧耳倾听士兵的话,一边快速转头对三人翻译:“他问……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同时拉着苏清玥的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做出亲密依偎的样子,眼神紧张地瞟着士兵的反应,指尖悄悄攥紧了苏清玥的衣袖。
朴正浩立刻对着士兵躬身回应,用北朝语诚恳地解释着,时不时指着夏燚三人,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做出 “下雪”“迷路” 的手势,显然在详细说明三人的来历。另一名士兵则不再言语,径直走进木屋,脚步沉重地在屋内踱步,目光扫过土炕、柜子、墙角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弯腰掀开了炕边的被子,见屋内陈设简单,除了日常用品外没有任何异常,才转身走了出来,对着同伴摇了摇头。
为首的士兵将工作证还给朴正浩,又用北朝语严肃地叮嘱了几句,语气带着警告,还抬手对着木屋的方向指了指。朴允儿连忙同步翻译:“他说…… 边境最近不太平,不允许收留陌生人,让你们待在屋里不许外出!如果有任何异常,必须马上向哨所报告!” 她一边翻译,一边模仿着士兵的手势,抬手做出 “报告” 的动作,显然对这种边境管控的话术早已熟悉。
朴正浩连连点头,双手合十做出感谢的姿势,用北朝语回应着保证的话,两名士兵才转身离开,脚步整齐划一,踩在积雪上发出 “咯吱” 的声响,朝着村外的岗哨方向走去。直到士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金大婶才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对着三人说了一串北朝语,语气中满是后怕,还抬手抹了抹眼角。朴允儿翻译道:“妈妈说…… 刚才吓死了,还好爸爸回来得及时。边境士兵查得特别严,他们只说北朝语,根本不会华夏语,刚才一直在质问她为什么留陌生人在家。”
苏清玥握住金大婶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让大婶担心了,真是对不起。我们一定乖乖待在家里,绝对不出去添麻烦。” 她的语气真诚,金大婶眼中的后怕渐渐褪去,露出了淳朴的笑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说了句北朝语,朴允儿笑着翻译:“妈妈说…… 没事,都是朋友,不用客气。”
接下来的两天,夏燚三人果然没有踏出木屋半步。白天,金大婶在灶边忙碌,火苗舔舐着铁锅,发出 “咕嘟” 的声响,屋内弥漫着泡菜汤和打糕的香气。朴允儿则陪着他们聊天,教他们说一些简单的北朝语日常词汇,比如 “谢谢(?????)”“吃饭(? ???)”“再见(??? ???)”,遇到复杂的表达,就拿出那个泛黄的华夏语词典,一边翻页一边用手指着汉字,或者在地上用树枝写写画画。苏清玥也耐心地教朴允儿说标准的华夏语,纠正她发音中的卡顿,比如把 “朋友” 的 “友” 从第三声念成第一声的小错误,两人像姐妹一样亲密,时不时因为彼此古怪的发音笑出声来。
林晚晴则利用这段时间,在屋内推演回国后的行动计划,时不时与夏燚低声交流,讨论偷渡时可能遇到的危险:“后天晚上的货物运输,大概率是边境贸易的私运渠道,士兵盘查肯定会很严,他们不仅会查证件,还可能用探测器检查车厢,我们需要尽量隐藏气息,不能暴露修炼者的身份。” 她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用树枝画出简易的路线图,标注出关卡的位置、巡逻士兵的换班时间,还有可能的逃生路线。
夏燚点头认同:“我会用真气护住你们,形成一层屏障,屏蔽气息波动。一旦遇到危险,清玥你紧紧跟着我,晚晴负责断后,我们速战速决,不能恋战 —— 这里是边境线,拖延时间只会引来更多士兵。” 他的眼神坚定,宗师境的气息内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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