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的手突然握紧,白璃立刻感觉到他的掌心很烫。她低头一看,发现他额角有血流下来,脸上的青玉吊坠裂了,裂缝像蜘蛛网一样 spreading 到中间。
“姜云!”她大声喊,想让他清醒。
姜云喘着气,眼神有点发直。他张了嘴,声音很哑:“我……还能撑住。”
白璃不信。她咬破舌尖,靠疼痛让自己清醒。她伸手按住姜云的胸口,想用自己的灵力稳住他的心跳。可刚碰到他,体内那颗由情蛊化成的血珠突然胀大,冲到喉咙口。她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道血。
两人对视。
那一刻,谁也没再装了。
姜云看着她,声音很小:“我不想放手……哪怕这是蛊。”
白璃的手在抖,但她没退。她反手抓住他的手,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那就别放。”她说,“一起活,一起死。”
话刚说完,风停了,花也不动了。整个山谷轻轻震了一下,花瓣自己飘起来,在空中排成一条小路,通向谷底的树林。
姜云靠着石壁,慢慢站起来。腿上的旧伤还在疼,但比不上胸口的灼烧感。他看着那条花路,嗓子发干:“这地方……在叫我们过去。”
白璃擦掉嘴角的血,看着指尖的红。她冷静下来,开始想:“情蛊不是天生就有的。能种下,就有源头。刚才我们发誓,它有了反应——也许,这就是它想要的。”
姜云点头:“越接近真相,越难走。但它给我们指了路,说明它怕我们不来。”
白璃站起身,把最后一点灵力注入身体。她扶住姜云的手臂,声音很轻:“你答应我,不准再替我挡伤。”
“你也得答应我。”姜云低声说,“不准一个人往前冲。”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再多说。
姜云从怀里拿出断掉的青玉吊坠,贴回胸口,用布条一圈圈缠好。裂缝还在扩大,光已经很弱。但他知道,只要还活着,这东西就不会灭。
白璃捡起地上的银针,上面刻着“璃”字。她只剩这一根了,不能再丢。
两人扶着彼此,走上花瓣铺的小路。
每走一步,体内的蛊毒就像被点燃一次。体温升高,心跳加快,好像两股血在强行融合。姜云知道白璃在硬撑,她的手一直在抖。
“你还好吗?”他问。
“死不了。”白璃回了一句,语气冲,但没松手。
路越来越窄,雾越来越浓。前面能看到大树,枝干扭曲,缠在一起。空气里的香味更重了,闻久了头晕。
姜云忽然停下。
“怎么了?”白璃问。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他皱眉。
白璃仔细听,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但她很快发现不对——风停了,可耳边还有嗡嗡声,像有人在说话,又像心跳重叠。
“是蛊。”她说,“它在响。”
姜云点头:“像钟声,一下一下敲在脑子里。”
白璃闭眼,压下体内的躁动。她想起小时候母亲说过:“情这个字,最怕强求,也最怕逃避。”
现在她懂了。这不是喜欢,也不是爱。是命里注定的牵连,是生死之间唯一的依靠。
“不能停。”她说,“一停,就会被它吞了。”
姜云睁开眼,看着她:“那就走。”
他们继续往前。
雾越来越厚,只能看清几步远。姜云一直抓着白璃的手腕,怕一松就找不到她。白璃时不时用银针划破手指,用痛和血腥味提醒自己别晕。
走了很久,地面变得湿滑。脚踩下去会陷进软泥里,像踩在烂花瓣上。周围的树越来越多,枝干交错,像牢笼。
“前面有东西。”白璃忽然说。
姜云顺着看去,看见一棵大枯树横在路上。树干裂开一道口子,里面透出暗红的光,像在呼吸。
“那是……”他刚开口,胸口猛地一痛。
青玉吊坠剧烈震动,裂缝里闪出一丝青光。同时,白璃体内的血珠也跳动起来,逼得她弯腰咳嗽。
一口血喷在地上,瞬间被泥土吸走。
“它认得我们。”白璃擦掉嘴角的血,“或者,它等我们很久了。”
姜云盯着那棵树,声音低沉:“那就是源头。”
白璃点头:“进去,才能断根。”
“可一旦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
“那又怎样?”她抬头看他,“你说过要护好青玉。我也说过,要陪你走到最后。”
姜云没说话,伸出手。
白璃握住。
他们一起走向那棵裂开的树。
越靠近,空气越热。皮肤像被火烤,呼吸困难。青玉吊坠的光越来越弱,快灭了。白璃的银针也开始发烫,“璃”字变得通红。
就在他们快要碰到树干时,突然变了。
裂缝猛地扩大,红光暴涨。一股大力从里面拉他们,直接把人扯了进去。
姜云想把白璃拉到身后,却被甩开。两人一起摔进裂缝,重重落地。
眼前一片黑。
几秒后,光亮出现。
他们躺在一块空地上,头顶树枝扭曲,围成一个圆。四周很静,连呼吸都能听见。
姜云坐起来,看到白璃在旁边。她脸色白,但还清醒。
“你还活着?”他问。
“废话。”她翻白眼,“你想让我死哪儿去?”
姜云扯了下嘴角,刚想说话,突然瞪大眼。
白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她的影子正从地上站起来,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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