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妹猛地抽回被墨云笙抓住的手。
把红绸在手指上绕了一圈,语气冷冰冰地说:
“少跟我来这套。”
她抬眼瞅了瞅玄霜阁关着的门,用手指敲了敲门环上的怪兽花纹。
“这阁里藏着我妈留下的东西,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把那个千幻冰心阵研究明白。”
“平时蜀山的阵法灵力充足,硬闯肯定会惊动长老。”
“这次隐血宗在灵泉殿闹事,后山的灵脉能量供不上阵法,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机会。”
她转过头,狠狠瞪着墨云笙。
“本来我自己就能进去,偏偏撞见你在这儿瞎划阵符!”
“再磨蹭一会儿,巡逻的弟子来了,就错失良机了。”
殷九妹指尖腾起淡蓝火苗,映得眼尾猩红。
“帮我拿遗物,办成了分你一件宝贝。“
“不帮的话,我要是出事了,到时候你这‘蜀山弟子’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
墨云笙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贪心惹麻烦。
他紧紧握住剑鞘,脸上却堆出讨好的笑。
“九妹这说的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要是皱下眉头都不算个男人!”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
“再说了,咱俩一起经历过生死,我哪能看着你一个人冒险?”
这么几句肉麻的话一说,殷九妹的眼角都红了。
她扭过脸,伸手去推玄霜阁的门。
刚一碰到门,她头顶突然飘出一颗白莹莹的佛珠,就是刚才破阵用的须弥芥子珠。
佛珠“嗡”地一下发出金光,像个温暖的罩子把两人裹在里面。
阁门后的禁制猛地迸发出蓝光,可碰到佛光就像雪遇到热水一样,直接化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妈……”
殷九妹声音发颤,伸手摸了摸佛珠,眼泪差点掉下来,“是你在护着我吗?”
墨云笙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嘴上却轻声哄着:
“九妹别哭,妈妈在天上看着呢,肯定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咱们先找遗物,别让她担心。”
说着就拉着殷九妹往阁里走,眼睛快速扫过阁里的柱子。
这玄霜阁都荒废好些年了,可墙角居然一点灰都没有,明显有人偷偷打扫过。
没走几步,佛珠的金光突然往角落里偏了偏。
两人顺着光走过去,就看见墙上有个莲花形状的暗格。
殷九妹伸手按在暗格上,佛光裹着她的灵力。
“咔嗒”一声,暗格弹开了,里面放着一个雕花玉盒。
两人刚把玉盒拿在手里,阁里突然“轰隆”一声巨响!
地面的阵纹一下子亮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阁里深处冲出来。
墨云笙没站稳,差点摔在柱子上。
殷九妹死死拽着他的手,连滚带爬地冲出阁门。
身后的青铜大门“哐当”一声关上,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睁不开眼。
“真倒霉!”
墨云笙揉着撞疼的肩膀,心里直犯嘀咕。
冒这么大风险,连盒子里是啥都没看清楚就被弹出来了。
殷九妹靠着墙,打开玉盒的手还在发抖。
墨云笙凑过去一看,里面有一根刻着莲花纹的木簪、一缕银丝,还有一张发黄的羊皮卷。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定在木簪上,喉咙发紧:“这难道是……青灵木莲簪?”
听老一辈说,这是蜀山佛道双修的天才清玄的法宝!
用千年木莲炼成的,能破解天下所有禁制。
当年清玄靠着这根木簪,连魔宗最厉害的绝杀阵都拦不住他。
“五行先天法宝呀……”墨云笙喉间发紧,目光死死盯着簪身。
墨云笙突然觉得脑袋像被针扎一样疼,木簪上的佛光里,零碎的记忆不断闪现。
蜀山戒律堂的晨钟撞得耳鼓发颤,清玄穿着素白弟子服,跟在“正道修士”身后笑,眉眼温顺。
后来那修士摘了面具,是隐血宗少主的脸,他捏着清玄的下巴,语气轻蔑:“傻子,真以为我喜欢你?
最后是戒律堂前的青石阶,清玄挺着孕肚跪在上面,白裙沾了泥,却攥着蜀山佩剑不肯松,声音嘶哑:“我没叛,我只是……信错了人。”
“咳咳!”墨云笙猛地回过神,嘴角渗出了血。
这边殷九妹已经咬破手指,把血滴在木簪上。
一道红光闪过,木簪马上认她做了主人。
她把木簪别在头发上,莲花纹泛着淡淡的金光,衬得她眼睛更红了。
“这缕银丝……”
殷九妹指尖捻着银丝,将那缕泛着冷光的银丝递到墨云笙面前。
她睫毛轻颤,声音似蜜般柔下来:“我娘说,这是要送给未来夫君的定情物。”
墨云笙心里一动,赶紧接过来缠在手腕上。
银丝贴在皮肤上冰冷刺骨的触感。
他瞥了眼羊皮卷,上面“幻波池”三个字都有点褪色了,却让他想起师傅醉道人说过的话:“幻波池……洞天福地,内藏五行仙遁与无尽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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