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帮吗？”
他的目光炽热里带着纠缠。
“帮什么？帮你拒绝相看，还是……帮你验证你的病到底是真是假？”
顾清淮笑了，脸上最后剩下的那点君子正经的做派一下子全没了。
“有区别吗？”
他轻轻的蹭着她的脸颊，舌尖往耳垂上勾去。
“顾清淮。”
她躲开，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我交给你的差事都办好了吗？”
顾清淮想咬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指，被云昭躲开。
“买二送一，赵平手底下的狗腿子又少了几个。”
她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还有眼里的那道光。
那道早已经熄灭的光。
“办的不错，该赏，你想要点什么？”
顾清淮摇头，“殿下说话不算数，要了也不给。”
他倒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起赖来。
云昭板回他转过去的脸：“我把丞相的位置赏给你，你接的住吗？”
顾清淮一听，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云昭想做什么，不，应该说是猜到的。
而她从来都没和自己正经的说过什么。
而他也默认为，她只是单纯的想 报仇，想把赵家铲除。
可今天她居然说把丞相的位置赏给他。
那可是只有至高无上的皇权才能赐的。
难道，她是要登帝位？
夺天下？
“怎么？怕了？不敢要？”
顾清淮只是稍微想了一下，“臣敢要，但不想要。”
这回轮到云昭纳闷了，这书呆子的心思最是顽固愚钝，今天怎么打起哑谜了？
“我想要的一直都只有你，只有你云昭。”
这瓜娃子呆吗？
他才不呆，不仅不呆，还聪明的很。
他倒是会算账，日后云昭称帝，那他可就不止是丞相了。
更是皇夫。
“顾清淮，你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还是真不怕死？”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既跟了你，就不会后悔，哪怕是死。”
顾清淮清澈的眼神里满是真诚，她能看出他的诚意。
和当初拒婚时一样决绝。
他低下头，吻了上去，又急又凶。
云昭咬住他的唇，一手揽上他的脖颈。
“这是一条不归路，成者王败者寇，你当真要赌？”
顾清淮很冷静，甚至理智还在。
“我要的从来都是你的心，和你的人。”
“云昭，以前我错过一次，现在，我不想再错了。
云昭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她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撩开。
在他额前印下一个吻，然后是眉眼，鼻梁，最后是嘴唇。
这次，是她主动。
“顾……”
云昭刚寻到一点空隙想喘口气，声音还没吐全，又被他堵了回去。
这回他学聪明了，吻变得又黏又重。
花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越来越重的心跳。
云昭的气息有点乱，脸颊染了一层很淡的绯色。
“看起来，你的病，是装给外人看的。”
顾清淮捉住她那根作乱的手指，攥在手里，送到嘴边亲了一下，又拉着她的手......
“你试试看？”
云昭想稍微调教一番，可他现在的样子哪里还用的着？
顾清淮不再废话，手臂用力，直接把她从花架旁带进自己怀里。
隔着衣衫，能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云昭不仅没躲，反而用膝盖定了一下。
顾清淮浑身猛的一颤，花架子被撞得轻轻摇晃，上面那盆绿牡丹差点倒了下来。
他想继续时好像想到了什么，动作顿住，喘着粗气。
“这里……”
“不好吗？”
云昭被他亲的有些上头，唇瓣被他吮得嫣红水润。
她抬眼看他，眼里只剩下氤氲的水汽和一丝挑衅的笑意。
“刚才解裤子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么？”
她说着，手从他衣襟里滑进去，掌心直接贴上他滚烫的皮肤。
“还是说……”
云昭的指尖勾起他里衣的系带，缠在指尖把玩着。
“顾大人只是嘴上厉害，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就……不中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清淮再也没什么顾虑了。
“殿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花房里，那张唯一的窄榻走去。
棉垫很薄，云昭甚至能感觉到下面木头的触感。
她刚撑起身子，顾清淮就俯身压了下来，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没有花架子遮挡，天光从琉璃顶棚毫无阻碍地洒落。
把她此刻的模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鬓发微乱，衣襟被他刚才揉得散开些许，里面淡粉色的肚兜隐约可见。
肩膀和脖颈处，还有他情动时留下的浅浅红痕。
顾清淮摸向那道痕迹：“疼么？”
云昭没回答，只是伸手，勾住他衣襟的边缘，往下一拉。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很快，又很慢。
衣物一件件落地。
早知道刚才就不穿了。
现在只专心的脱她的就好。
云昭一直看着他。
看他因为忍耐而绷紧的下颌线条，看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看他喉结不住的滚动，看他染满情欲却依旧俊美得惊心的脸。
“云昭……”
顾清淮停住，额头抵着她的，汗珠滴落在她眼角，“你还好吗？”
云昭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很久。
花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顾清淮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轻轻的蹭着。
云昭也没力气推开他，瘫在榻上。
顾清淮抬头，看她。
这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心动，也让他喉头发紧。
“现在……”他开口，“殿下觉得怎样？”
云昭总算缓过一点神。
她没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尖顺着他汗湿的脊椎骨，慢慢往下滑。
顾清淮浑身一僵，刚刚平息下去一点的血液，又重新被她点燃。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秦澜的声音。
“殿下，陛下陪着荣安大长公主已到大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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