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带着彩珠围着马场转了几圈,终于看重了两匹。
一公一母,刚好。
“你看,这两匹怎么样?”
她指着眼前一匹枣红和纯黑色的马匹问。
彩珠不明白什么意思 ,俩眼睛直勾勾的看过去,还围着饶了几圈。
“殿下选的马自然是好的,毛短又亮,胸宽背平,这四条腿结实发达。”
“您这是要出城吗?咱们有马车,坐着更舒服。”
拓跋月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错,有见地,咱们不出城,走,陪我送礼去。”
公主府的拜帖送进去没多久,回话就来了。
殿下病体未愈,本不宜见客。
拓跋月就知道,她指了指远处的马。
“我知道昭宁公主自小喜欢马,但南方的马不适合她,北方的更高大健硕。”
“你帮我问问她,要不要瞧一瞧?”
很快,秦澜从里面出来,远远的瞥了一眼。
“四公主,殿下精神不是很好,恐怕见不了多久。”
拓跋月一脸明朗的笑意。
“秦姐姐,没关系的,我只是想把我们北燕的马送过来,也给昭宁公主解解闷不是。”
还是那道回廊,还是那些布置,甚至连花盆的位置都没移动过。
刚转过院墙,就闻到股药味。
花厅的窗开着,她看着云昭捏鼻子往下灌药。
云昭半靠在窗下的软榻上,脸色还行,就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病歪歪的。
她手里握着一卷书,但明显是在闭着眼养神。
拓跋月特意放轻了脚步,让彩珠在外面等,她自己走了进去。
“昭宁公主。”
云昭听到声音睁开了眼,放下手里的书。
“四公主来了,坐吧。”
她稍微测了侧身,让自己靠的更舒服些。
拓跋月在离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你这身子还真是弱,上次来见你,你受伤,这次来你生病。”
她说话倒是直接,云昭也没怎么在意。
“还真是,又麻烦你跑一趟。”
“只不过,你也不必这么麻烦,次次都来探望。”
拓跋月抿嘴一笑,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昭宁公主,我不是代表北燕使团,我来,只代表我自己。”
“上次是,这次也是。”
云昭看着眼前那张稚嫩的脸,那股子纯真真的和云萝好像。
但她知道,她们俩绝对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你喜欢马,大晟养的都是南马,我今天带来的是胡马。”
云昭顺着她的手指,指着院子里,那两匹马正在树荫下,吃着秦澜手里的草料。
北方的马匹膘肥体壮,尤其是纯色。
那长相跟男人一样,俊。
骏马可能就是说的这个意思。
云昭的眼神在两匹马儿的身上停了一会儿。
“怎么样?看得上吗?”
“挺好的,四公主有心了。”
云昭打了个哈欠,嘴上说不错,但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趣。
“不瞒你说,这次来的远不止这两匹,而是千倍之数。”
云昭扯了扯嘴角,凝了个笑容。
“这是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北燕要归顺大晟了?”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也不管拓跋月怎么想。
拓跋月不仅没有丝毫的窘态,反而把椅子往前拉了拉。
“如果日后的北燕我做主,我愿意向昭宁长公主俯首称臣。”
云昭的笑容慢慢敛去,把眼神从自己的手上移到拓跋月的脸上。
满眼迷惑的挑了挑眉。
拓跋月一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这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像那老头子阴阳怪气的。”
“刚出门前我还听到他和我三皇兄在说医马的事。”
“他倒是不客气,要我边境马场的三成利。”
云昭没说话,拿过手边的茶盏,端着没喝。
“昭宁公主,我没胡说,今天我来找你谈的,不是金银买卖。”
“是江山买卖。”
秦澜就站在店门口,里面的对话她听见了,眼神随即往四周望去。
“相比你也知道,拓跋弘表面想联姻,实际上是来大晟找靠山。”
“只不过,他这头猪找了赵平那头狼,迟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云昭放下茶杯,眼神又放在了那两匹马身上。
“四公主,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若是传出去,你我可都不好过。”
拓跋月站起身,挡住了云昭的视线。
伸手从怀里摸出张麻纸,递了出去。
“这是赵平在北燕的暗桩名单。”
“里面是三个最重要据点的联络方式,接头暗号等,你若不信,可以去查。”
云昭没接。
这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只是拓跋月向她展示自己的价值。
见她无动于衷,拓跋月又拿出另一份东西,这次没给出去,而是展示在她面前。
那是一份拓跋弘和赵平签订的协议,密密麻麻还挺长,但一看就是誊录的。
“这份东西,如果我能拿到原件,足可以证明赵平的卖国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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