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想怎么告?”
“锦衣卫夜巡,本就不必归宿,还是说公子好意,心疼我们,要替锦衣卫们抱个不平,讨个封赏?”
萧桓将自己眼前的绿叶蔬菜夹起,放进容珩碗中:
“那,先谢过了。”
“萧桓,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容珩咬着后槽牙,咯吱直响。
他昨晚几乎没睡,一闭眼就是马车晃动的影子,还有那压抑又勾人的声音。
他赤裸的身子和她欲拒还迎的娇羞。
一大早,他本想来找云昭的,可眼前的情敌却一副悠闲自得的架势,火气直往天灵盖上冲。
“容公子既然懂医,不如多给自己把把脉,年轻人火气旺正常,但是你,是不是太旺了些?”
萧桓的声音依旧谦和有礼,可他越客气容珩就越生气。
“萧大人,”容珩突然间摸上他的腕脉,萧桓本能想反抗,看在云昭的份上,生生忍了下来。
“你的脉象虚浮,细滑无力,双眼无神,精神欠佳,我的火气是旺了些,可你……是不是太衰了些?”
“咳咳……咳咳咳……”
云昭的心思都在这俩男人身上,听到容珩这么不着调的话,让她没留神,呛到了自己。
“殿下……”俩人又是异口同声。“您还好吗?”
云昭摇摇头,满是无奈:“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和平相处?”
她舀了半碗粥放在容珩眼前:“是本宫让他来的,怎么,阿珩有意见?”
“本宫瞧你火气是不小,吃碗绿豆粥去去火。”
容珩扯出个假笑、
“臣哪敢有意见,就是觉得萧大人挺不容易,北镇抚司的差事够忙了,还得抽空来应付殿下,可别累着了。”
这话已经带上了明晃晃的酸味儿。
“难不成某些人也学了浮生阁的调调,专门出卖色相讨好主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萧桓终于放下碗筷,当着他的面给自己添了碗山药粥:
“容公子说得对,在下的确需要补一补。”
与往次不同,萧桓这次不仅没跟他斗气,反而反常的顺着他的话,这让容珩更加恼火。
想找个机会挑个事,无奈对方根本不接招。
他随即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躁郁的内心安稳下来。
他仰头把一整碗绿豆粥灌下去,优雅的擦了擦嘴,又恢复了起初的淡然。
“难怪殿下喜欢萧大人,这龙精虎猛的,我也喜欢。”
他夹起一块芙蓉糕往云昭盘里放去:
“殿下,萧大人长得好不说,想必服侍人的功夫也不在话下,殿下该赏才是。”
这小子,悄咪咪的把话头引到云昭头上去了。
“赏?”
“也对,那你说本宫是该把你赏给他,还是该把他赏给你?”
见两人都不做声,云昭才接着往下说:
“你们是自己人,窝里反算什么?萧桓,你明知道他不禁逗,以后不许逗他,知道了吗了?”
萧桓咧咧嘴。
逗他?
他才没那个闲心。
与其说逗他,不如说他想揍他,想了好久了。
要不是所谓的自己人,他早就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了。
“还有你,容珩,别仗着本宫对你好就耍小性子,以后脾气也要收敛些,知道吗?”
一碗水要端平,要骂当然是两个人一起挨。
容珩面上略有难堪,但依然垂下头:“是,臣知道了。”
秦澜的再次出现打断了刚才有些尴尬的局面:
“殿下,云霆公子来了,此刻等在前厅。”
云霆没事是不会来找他的,难道是姑祖母出了什么事?
她点头起身,随即往外走去。
瞬时,花厅里就剩下两个男人。
刚才那点虚伪的平静瞬间撕得粉碎。
容珩把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萧桓,我问你,昨夜,你在马车里对殿下做了什么?”
“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你……”
萧桓不紧不慢的打断他的话:“容公子,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你还有脸问?你衣衫不整的抱着殿下,你们……你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提那些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
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气生吗?
“你昨晚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借着护卫的名义爬殿下的床,你要不要脸?”
萧桓眼神冷了下来:“容公子难道昨夜就站在殿下窗前,亲眼看见我爬上去了?”
“我没看见,也不想看!”
容珩一把扫开眼前的碗碟,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我只是提醒你,君臣有别,别仗着自己有脸蛋有肌肉就可以为所欲为,纸是包不住火的——”
“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我愿意一力承担。”
他的话说的笃定,坚决,有种不怕劲儿,这让容珩多少有些哑火。
萧桓站起身,把两只手撑在他椅子的扶手上,将他困在椅子里,自上而下的审视着。
“锦衣卫,全身上下骨头最硬,我不屑与你在这里逞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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