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饲养不当，出了什么意外，探花郎，你这提议，究竟是老成谋国，还是……引祸招灾？”
皇帝云煜闻言，神色也严肃起来，显然被警示。
尤其是引祸招灾这几个字吓到了，本就多疑懦弱，最怕的就是被蒙蔽和失德。
“顾祭酒此言是否太过危言耸听了？”
赵平不得不开口，声音也冷了几分。
“不过是处置一头猎物，何至于上升到朝政得失，甚至天意警示的高度？莫非你是在暗指陛下与本相，乃至贵妃娘娘，会有失德之行？”
顾清淮微微躬身，姿态恭敬，话语却毫不退让。
“丞相言重了，下官就事论事，引圣人之言，阐述如何才能真正彰显陛下仁德，不负祥瑞。”
“至于丞相所言暗指，顾清淮从未有此心，莫非丞相……想到了什么？”
他以退为进，今天本来就是恶心他的，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想捧范文轩上位？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不经一番寒彻骨，哪能安心入黄土。
“你！”赵平气结，一时竟无法反驳。
就在这时，谢然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在气头上的赵平瞬间把冒火的眼睛盯在他身上。
他摇着扇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说诸位大人，为了一头畜生吵成这样，至于吗？”
“不过这鹿确实漂亮，皮毛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倒是比人心干净许多。”
他话锋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皇帝。
“陛下，臣听说昨日有贼，还差点伤了长公主殿下。”
“按理说秋狝之地，守卫森严，不该啊，怕不是因为它才招来贼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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