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她把从星宸资本带回来的那张邪门符纸烧毁后撒入流动的下水道，又给自己点了根安神香，才感觉那点阴冷不适感彻底消散。
“赚点钱真是拼老命了。”她嘟囔着瘫进沙发，这才拿出手机看沈清川的消息。
下一站备选地址有几个，都在邻市，需要提前去勘景。
沈清川把资料发来了，很详细，包括建筑历史，周边环境甚至还有一些当地怪谈。
顾楠初翻看着，目光在一个叫“永宁镇”的地方停顿了一下。
资料里提到镇子里有座荒废多年的戏楼，附近居民常说阴风阵阵，鬼厉啸啸，当地传闻颇多。
她回复沈清川：【永宁镇那个戏楼有点意思，什么时候出发？】
沈清川几乎秒回：【你也觉得这里特别？我们团队也想去，计划后天一早出发，当天来回，会不会太赶？你身体吃得消吗？】
【顾楠初】：问题不大，就当郊游了。【OK】
搞定纪录片的事，她又想起星宸资本那台诡异的备用服务器。
行政部安排的清洁？断电除尘？
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一串串代码开始缓慢滚动。
她轻易绕过星宸外部防火墙的低级防护，切入内部办公网络系统，调取了两个月前那次的设备维护记录。
记录显示，那台备用服务器确实在维护清单上，执行人是行政部指定的外包清洁公司。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顾楠初撇撇嘴，这种程度的伪装，骗骗普通网安可以，骗她还嫩了点。
她转而开始搜索那家外包清洁公司的背景和员工信息。
公司注册没多久，规模很小，法人代表是个查无此人的影子角色。
而当时去星宸进行清洁操作的员工信息，更是模糊不清。
“呦，居然洗过。” 她得出结论。
对方很谨慎，用了白手套。
但她还是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那家空壳公司注册时留下的一个邮箱地址，虽然主体信息是假的，但其服务器IP的归属地，指向了境外某个以网络混乱着称的地方。
这手法，这谨慎程度，不太像普通的商业间谍，倒有点像……专业的私人情报组织，或者雇佣兵式的网络佣兵？
星宸啊，你到底想干嘛？
她把这些发现和自己的猜测简单整理了一下，加密存好。
这是重要的情报，说不定以后能卖……
啊不是，是能提供给需要的人。
比如，那位远在海外的债主。
她点开傅靳言的微信聊天框，犹豫了一下。
直接说？
好像有点主动报备的意思。
不说？
万一这事真跟他有关呢？
最后，她决定用一种极其“顾楠初”的方式处理。
她拍了一下电脑屏幕上那个境外IP的分析结果，关键信息打了码，发了过去。
配文：【债主，你海外对手盘最近业务范围挺广啊，都拓展到破坏风水了？这单额外情报费记得结一下。】【账单.jpg】
发完，也不等他回复，直接把手机扔一边，洗澡睡觉。
*
海外，凌晨。
傅靳言刚结束一场历时十小时的拉锯战谈判，带着一身疲惫回到酒店套房。
手机震动，他解开领带，拿起手机。
看到那个久未闪烁的猫猫头头像，他眉间的倦意散了些。
点开图片和文字，他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星宸资本？
风水破坏？
境外IP？
他立刻拨通了陈默的电话，“查一下星宸资本最近的所有异常，尤其是两个月前的一次设备清洁，外包公司背景，以及一个境外IP地址，我稍后发你。重点是和我们正在谈的‘澳玛项目’有没有关联。”
“是，傅总。”
挂了电话，傅靳言看着顾楠初那条带着调侃意味的微信，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
她能查到这些，他并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她会主动发给他。
虽然是以“卖情报”的名义。
但这至少说明，在她心里，他是“可以共享情报”的阵营。
这种感觉……不坏。
他看着她发来的那个【账单.jpg】——上面画了只叼着金币的卡通猫，金额栏写着“无价”，付款方式写着“欠着”。
傅靳言低笑了一声。
行，欠着。
以后连本带利，一起还。
他想了想，回了条消息过去：【嗯，先欠着，自己小心，别惹麻烦。】
等了五分钟，没回复。
看来是睡着了。
傅靳言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异国他乡的璀璨夜景。
小狐狸爪子越来越利了。
不仅能抓钱，还能挠人了。
得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回去了。
而城市的另一端，顾楠舒看着手机里偷拍到的照片——顾楠初从星宸气派的大楼里走出来，心情似乎不错。
她眼神怨毒。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土包子能混得风生水起？
连星宸资本那样的大公司都请她？
肯定是靠着傅总的关系。
她一定要撕开她虚伪的面具！
她找到那个“八卦姐”的号码，把照片发了过去，并附上精心编造的故事：
【爆！顾家真千金实则江湖骗子，打着傅总旗号招摇撞骗，连星宸资本都被她蒙蔽！其生母疑似有诈骗前科，家风不正！】
她要把顾楠初的名声，彻底搞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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