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巷的晨雾刚散,小豆子就攥着王奶奶给的红枣,蹲在丝瓜架下数瓜——上次驱虫后的三根小丝瓜,如今都长到了手腕粗,瓜皮从浅绿变成深绿,绒毛软得像一层薄纱,孙爷爷用指尖敲了敲,“咚咚”声比之前摘的老丝瓜更浑厚:“今儿个就能摘,这三根够咱巷里五家分,还能多做道王奶奶说的红枣丝瓜汤。”
“我来洗红枣!”小豆子举着布兜跑回家,把红枣倒进清水里,一颗一颗搓掉表面的浮尘——红枣晒得干实,捏在手里沉甸甸的,凑近闻有股甜甜的枣香。等他端着洗好的红枣出来时,孙爷爷已经剪好了第一根丝瓜,张婶正用刨子去皮,翠绿的瓜肉露出来,渗着清亮的汁水,李婶在旁边切姜片,嘴里念叨:“煮汤得用姜片去寒,再放两颗红枣,又甜又暖。”
小宇蹲在架边,笔记本上新添了一行:“丝瓜长至25厘米,重约2斤,瓜皮深绿、绒毛软,摘3根,备做红枣丝瓜汤”,旁边画了颗红枣和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还在汤碗旁添了五个小圆圈,代表要分瓜的五家邻居。
摘完丝瓜,邻居们就忙开了——小豆子妈妈把丝瓜切成滚刀块,放进沸水锅里焯了焯,捞出过凉水,瓜肉更脆嫩;王奶奶坐在灶边,把红枣去核,和姜片一起放进砂锅,加清水煮开,再放进丝瓜块,转小火慢炖;张婶则从家里端来一小碗红糖,笑着说:“少放半勺红糖,汤更鲜,还不腻口。”
小豆子守在砂锅旁,盯着锅里的红枣和丝瓜——红枣煮得慢慢膨胀,汤汁渐渐染上浅红,丝瓜块吸了枣香,边缘泛着淡淡的甜润色。他忍不住问王奶奶:“奶奶,这汤煮好,是不是能分给巷口的刘爷爷?他上次还帮我修过竹架呢。”王奶奶摸了摸他的头:“可不是嘛,咱巷里的好东西,就得大家一起尝。”
傍晚时分,竹院巷飘满了枣香和瓜香——砂锅掀开时,热气裹着甜香往巷里飘,邻居们都端着碗过来了:刘爷爷拿着个粗瓷碗,笑着说“沾豆子家的光”;张婶带来了刚烙的葱花饼,就着汤吃正好;李婶则抱来自家种的小番茄,放在桌上当配菜。
小豆子先给孙爷爷盛了碗汤,又给王奶奶、刘爷爷添上,最后才端起自己的碗——喝一口汤,甜中带着丝瓜的清润,红枣炖得软糯,一咬就化在嘴里,连瓜肉都浸满了枣香。刘爷爷喝着汤,指着丝瓜架说:“这藤长得旺,我家还有些旧竹条,明天给你加固加固,后面再结瓜也不怕架塌。”
孙爷爷喝着汤,突然指着砂锅底:“你们看,这丝瓜汤煮出来的水,清清爽爽的,说明咱的丝瓜没打农药,吃着放心。”小宇赶紧在笔记本上补了句:“红枣丝瓜汤,枣香+瓜甜,邻里共尝,刘爷爷愿助修竹架”,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竹架,上面挂着根丝瓜。
晚饭过后,小豆子把剩下的丝瓜分给邻居,自己留了半根,打算明天炒丝瓜炒蛋。他摸着丝瓜架上刚冒的新芽,芽尖泛着嫩黄,孙爷爷说这芽后面还能结新的雌花。小豆子小声对芽苞说:“你们快点长,等结了瓜,咱再做新的菜,分给大家吃。”
风里带着枣香和瓜香,飘在竹院巷的每个角落。小豆子摸了摸兜里的笔记本,上面画满了丝瓜的生长、邻居的帮忙和各种菜式,心里暖暖的——这架丝瓜不仅结出了可口的果实,还把巷里的人心连在了一起,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满是甜香和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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