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巷的晨光刚钻过丝瓜藤的缝隙,小豆子就蹲在架下扯着根翠绿的藤尖晃——新抽的藤尖带着嫩红的芽,叶片卷成小筒,绒毛软乎乎的蹭着指尖,他举着藤尖跑向张婶:“张婶!这藤尖能吃吗?比丝瓜还嫩呢!”
张婶擦了擦石桌上的水珠,捏着藤尖笑:“这是丝瓜尖,凉拌最爽口!今天咱们就做凉拌丝瓜尖,再把之前掏的丝瓜籽炒香,既能当零食,明年还能留着播种。”这话刚落,李婶就端着个瓷碗来了,碗里盛着浅褐色的陈醋:“昨儿晒丝瓜干剩的醋,拌菜正合适,还能解腻!”小宇背着笔记本凑过来,立刻掏出绿、褐两色彩笔,画了根带芽的丝瓜尖和一碗醋,旁边标上“5月29日,丝瓜尖+醋=凉拌!”。
摘藤尖的活儿透着轻巧。张婶教小豆子挑刚抽的嫩尖:“只摘最上面两寸,留着下面的藤继续爬架,别伤了结瓜的枝。”小豆子踮着脚,小心地掐下藤尖,生怕碰断旁边的丝瓜纽,没一会儿竹篮就装了半篮,翠绿的藤尖堆在一起,像撒了把小翡翠。孙爷爷扛着小竹凳路过,看到他们摘藤尖,笑着说:“我家有芝麻,炒香了撒在凉拌菜上,香得很!我去拿!”
小宇在笔记本上画了摘藤尖的场景:小豆子举着竹篮,张婶指着藤尖的嫩梢,旁边标上“摘藤尖:只掐顶端2寸,留藤爬架”。这边刚摘完,赵奶奶就提着个布口袋来帮忙,袋里装着之前掏出来的丝瓜籽:“这籽挑饱满的留着,炒的时候加把盐,又香又脆!”小宇赶紧补画了袋丝瓜籽,写着“丝瓜籽:挑饱满的→炒香,零食+种子!”。
处理食材的活儿在石桌上铺开。张婶先把丝瓜尖放进清水里洗干净,掐掉硬梗:“硬梗嚼不动,得掐掉才嫩。”小豆子蹲在旁边,学着掐梗,动作慢却仔细,偶尔把嫩叶掐掉,自己先笑了。王爷爷则在煤炉上支起小锅,把挑好的丝瓜籽倒进去,小火慢慢炒:“炒到籽壳发黄,能闻到香味就关火,别炒糊了。”
小宇在笔记本上仔细画下处理步骤:“丝瓜尖→洗净→掐硬梗;丝瓜籽→挑饱满→小火炒”,又添了笔孙爷爷拿来的芝麻,标上“芝麻炒香,撒凉拌菜!”。这边王爷爷的丝瓜籽刚炒好,张婶就烧了锅开水,把丝瓜尖放进去焯了半分钟:“焯水别太久,不然就软塌了,还会丢了清甜。”焯好的丝瓜尖捞出来,用凉水过了遍,攥干水分切成段,放在瓷碗里。
拌菜的环节最热闹。张婶倒了点李婶带来的陈醋,加了勺生抽和香油,撒上孙爷爷炒香的芝麻,筷子轻轻拌匀。没一会儿,醋香混着芝麻香飘了出来,小豆子伸手想尝,被张婶笑着拦住:“凉透了才好吃,等会儿和丝瓜籽一起吃!”赵奶奶则把炒好的丝瓜籽分成小份,装在纸包里:“饱满的留一袋当种子,剩下的当零食,孩子们都爱吃。”
中午,大家围坐在石桌旁吃饭,桌上摆着凉拌丝瓜尖、炒丝瓜籽,还有张婶煮的小米粥。小豆子夹了口丝瓜尖,脆生生的带着醋香,嚼着满口香;又抓了把丝瓜籽,脆得咯吱响,眼睛亮了:“比炒花生还香!”孙爷爷笑着说:“明年春天,把留的种子种在院角,又能长新的丝瓜藤了!”
下午的阳光正好,张婶把留的丝瓜籽装在布袋里,系上绳挂在廊下通风:“晾干了收起来,明年播种才发芽。”小豆子帮着把剩下的丝瓜籽分给巷里的小朋友,纸包在手里晃着,香得大家直追着他跑。小宇则在笔记本上画了分丝瓜籽的场景:小豆子举着纸包,小朋友围着他笑,旁边标上“丝瓜籽:分零食+留种子”。
傍晚,小宇把笔记本摊开,最后画了张大家围坐吃凉拌菜的画面:石桌上摆着凉拌丝瓜尖、纸包丝瓜籽、小米粥,每个人都举着筷子,笑得眯着眼,旁边写着“5月29日,吃凉拌丝瓜尖!脆!香!”。风里飘着醋香和丝瓜籽的脆香,竹院巷的夏天,就藏在这嫩尖凉拌的清爽里,藏在这籽炒留香的盼头里,平平淡淡,却满是过日子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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