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我说:“原来的谈判策略要微调。第一优先级不变,还是技术获取;第二优先级,从‘管理层分歧利用’改成‘社会稳定承诺’。”
“意思是我们得表态?”助理问。
“不是表态,是布局。”我说,“明天见律师,先提员工保障计划,再谈产能恢复时间表。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来摘果子的。”
车一直没熄火。窗外,示威人群开始散去,零星还有人在拍照、收拾标语。远处路灯亮起,映着工厂围墙上一道长长的涂鸦,看不懂内容,但颜色刺眼。
我翻开随身带的记事本,在最新一页写下:
“罢工非偶然,背后或有结构性矛盾——收购不止是交易,更是介入。”
写完,合上本子,放在腿上。
这时,副驾的助理忽然低声说:“哥,刚才那个便利店……门口停着一辆银色雷诺,我们在机场见过。”
我没动,只说了一句:“换路线,去备用落脚点。今晚不住酒店。”
司机点头,发动车子。
轮胎碾过结霜的路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我们缓缓驶离便利店,转入一条昏暗的小街。
后视镜里,那辆雷诺没有启动。
但我没松劲。
有些局,从踏出国门那一刻就开始布了。你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每一步都踩实了。
车灯切开夜色,前方路口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厂区高墙上的一盏探照灯扫过天空。
我摸出手机,开机,插入一张新卡。
然后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说:“我要一份过去六个月,德国对华制造业投资审查的完整备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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