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士蒙伤志未摧,疯僧妙手疗伤回。
怪病缠身愁煞女,慈心暗动渡人来。
是非曲直终有断,善恶忠奸自分开。
莫道前路多险阻,佛法无边照尘埃。
话说济公带着李虎和苏婉儿,离开了喧闹的朱雀街,朝着苏婉儿父亲住的客栈走去。这客栈名叫“悦来客栈”,就在朱雀街的尽头,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三人刚走进客栈,一股刺鼻的药味就扑面而来。
苏婉儿领着济公和李虎来到二楼的一间客房,推开门,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床上,面色通红,嘴唇干裂,嘴里胡言乱语,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还在不停地发抖。床边放着一个药碗,里面的药已经凉了,显然是没喝几口。
苏婉儿走到床边,握住父亲的手,哽咽着说:“爹,我回来了,我请了一位大师来给你看病。”
苏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济公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胡言乱语:“热……好热……火……好多火……”
济公走到床边,伸出枯瘦的手指,搭在苏父的手腕上,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摇了摇头,又扒开苏父的眼皮看了看,再掀开被子,看了看苏父身上的红疹子。那些红疹子密密麻麻,颜色鲜红,看起来十分吓人。
李虎站在一旁,忍不住问道:“济公大师,苏伯父这病怎么样?还有救吗?”
济公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有救,有救,怎么会没救呢?和尚我行医多年,什么怪病没见过?不过这病确实有点意思,既不是风寒,也不是瘟疫,倒像是中了什么邪祟,又像是被什么毒物所侵。”
苏婉儿连忙问道:“大师,那该怎么办?只要能治好我爹的病,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济公摆了摆手:“钱?和尚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最缺的是酒和肉。这样吧,等我治好了你爹的病,你请我喝几坛好酒,吃几斤好肉就行。”他转身对李虎说:“小伙子,你跟我来,我先给你治伤。你的伤要是不赶紧治,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李虎连忙道谢:“多谢济公大师!”
当下,济公让苏婉儿留在客栈照顾父亲,自己则带着李虎,离开了悦来客栈,朝着城外走去。李虎心里纳闷,不知道济公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城外治伤,但他见济公神色笃定,也就没有多问,一路跟着济公来到了城外的一座破庙。
这座破庙已经荒废了很久,庙里布满了灰尘,墙角结满了蜘蛛网,正中间的佛像也已经残缺不全。济公走到庙门口,一脚踹开破旧的庙门,摇着破扇子说:“进来吧,这里清净,没人打扰,正好给你治伤。”
李虎跟着济公走进破庙,只见济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然后又从破袈裟的口袋里摸出一把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吐出来,和黑色粉末混合在一起,揉成一个绿色的药膏。
“把衣服脱了,趴到地上。”济公说道。
李虎依言照做,脱掉了身上的粗布短褂,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肩膀伤口很深,还在不停地流血,看起来十分狰狞。
济公拿着药膏,走到李虎身边,把药膏敷在李虎的伤口上。药膏刚一接触到伤口,李虎就觉得一阵清凉,疼痛瞬间减轻了不少,他忍不住“嗯”了一声。
“忍着点,可能有点疼。”济公说着,从破袈裟上撕下一块布条,小心翼翼地把李虎的伤口包扎好。他的动作看起来粗鲁,实则非常轻柔,一点也不疼。
包扎好伤口,济公坐在李虎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摇着破扇子说:“小伙子,你这武艺不错,就是路子太野,全是蛮力,没有章法。遇到一般的小毛贼还行,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肯定吃亏。”
李虎坐起身,拱手道:“大师所言极是。我这武艺都是跟着我爹学的,我爹也只是个普通的武师,没什么高深的章法。”
济公嘿嘿一笑:“没关系,没关系。和尚我这里有一套心法,名叫‘浩然正气诀’,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这套心法讲究以气驭力,以正克邪,不仅能提升你的武艺,还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李虎又惊又喜,连忙跪倒在地,磕了个头:“多谢济公大师!弟子李虎,愿拜大师为师,学习浩然正气诀!”
济公连忙扶起他:“哎,别拜别拜,和尚我可不想收徒弟。我教你心法,只是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又是个忠义之人,不想让你白白浪费了这身好筋骨。你要是想学,我现在就教你。”
说着,济公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他念的正是文天祥的《正气歌》,但又在其中加入了一些奇特的音节和运气法门。
李虎凝神静听,把济公念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记在心里。他只觉得济公的声音虽然沙哑,却蕴含着一股磅礴的正气,听着让人精神振奋。济公念完一遍,又详细讲解了运气的法门和穴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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