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拿着玉佩,走到张少保面前,对着阳光一晃,嘴里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天地玄宗,万炁本根,魂归本位!”话音刚落,那玉佩突然发出一道白光,从里面飘出一缕淡淡的青烟,像一条小蛇一样,直奔张少保的眉心而去。张少保打了个寒颤,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神已经完全清明了,之前的疯癫模样一扫而空。
他走到刘三刀面前,指着他怒斥道:“刘三刀!我爹好心让你两个码头,分你三成客源,你却不知足,派这个妖人来害我!你给我喝的茶里下了蛊,还勾走我的魂魄,你良心何在!”接着又指着柳如烟说:“还有你!我好心救你,带你回府暂住,你却恩将仇报,用阴毒的邪术害我!若不是济师父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铁证如山,刘三刀和柳如烟再也无法抵赖。柳如烟见事情败露,恶狠狠地说:“我就是苗疆圣教的弟子,要不是这疯和尚多管闲事,我早就得手了!刘爷,咱们来世再做夫妻!”说着就要咬舌自尽,济公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想自尽?没那么容易!你害了人,就得受官府的制裁,让百姓们看看你的下场!”
周知府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杭州府用邪术害人,还想行刺高僧、反抗官府!来人啊,把他们打入死牢,严刑拷打,问出他们还有没有同党,再上报朝廷,听候发落!”衙役们齐声应和,拖着刘三刀和柳如烟就往大牢里走,两人一边走一边咒骂,声音越来越远。
案子破了,大堂里的百姓纷纷鼓掌叫好,称赞济公神通广大、周知府公正廉明。张万财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济公:“济师父,这是五千两白银,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济公却摆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半坛酒说:“我一个和尚,要这么多银子没用,不如给我打两斤酱牛肉,再把这坛酒给我,比什么都强。”
张万财连忙吩咐下人去办,不一会儿,两斤酱牛肉就用油纸包好,济公接过牛肉揣进怀里,抱起酒坛就要往外走。周知府连忙追了出去,对着济公深施一礼:“济师父,今日多亏了您,不然本府就要被刘三刀蒙骗,酿成大错了。只是晚辈有一事不明,您说这‘人心’比‘妖术’更可怕,这话是什么意思?”
济公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周知府,慢悠悠地说:“大人,你想啊,那柳如烟的‘摄魂术’再阴毒,也只是术法,可刘三刀的人心,比术法狠毒十倍!他为了钱财,不惜用阴毒手段害人,为了利益,不惜置人于死地。这世间的妖魔鬼怪,顶多是吓吓人、害害命,可贪得无厌的人心,能让好人变坏,能让家庭破碎,能让百姓受苦,这难道不比妖术更可怕吗?”
周知府听了,恍然大悟,连忙再次作揖:“多谢师父指点,晚辈受教了!以后晚辈为官,定当铭记师父的话,以百姓为重,不被利益蒙蔽双眼!”济公嘿嘿一笑,挥了挥破蒲扇:“行了,别客气了。我还得去醉仙楼喝酒呢,要是去晚了,王二的酱牛肉就卖完了!”说着,就穿着草鞋踢踢踏踏地走了,嘴里还哼着小调:“人心险,人心恶,不如喝酒乐呵呵。佛在心中不用拜,行善积德自有佛。”
列位看官,这事儿还不算完。刘三刀和柳如烟被打入死牢后,刘三刀的家人托人给周知府送了一万两白银,想让他从轻发落。周知府想起济公的话,断然拒绝了,还把刘三刀的罪证和受贿的事情一起上报朝廷。宋孝宗得知后,龙颜大怒,下旨抄没了刘家的所有家产,把刘三刀斩首示众,柳如烟则被发配到边疆为奴,永世不得回京。
而张万财经此一事,也彻底醒悟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只看重钱财,而是拿出了一半的家产做善事:在杭州城修了三座桥、五所义学,还开了两家粥铺,每天给穷苦百姓施粥。张少保也改了以往的公子哥习气,专心读书,后来还考中了举人,在外地做了个清官,深受百姓爱戴。
再说济公,自从破了这案子后,在杭州城的名声更大了,每天都有人去灵隐寺找他看病、求事。济公也不推辞,有钱的给点酒肉就行,没钱的分文不取,有时候还会主动帮百姓解决难题。有一次,杭州城闹旱灾,几个月没下雨,庄稼都枯死了,百姓们急得不行,周知府也没办法,只能带着官员去龙王庙求雨,可求了半个月也没见一滴雨。
周知府没办法,又去请济公来帮忙。济公来了之后,围着龙王庙转了一圈,指着庙门口的石狮子说:“这狮子嘴里卡着东西,龙王能出来下雨才怪!”周知府连忙让人把石狮子的嘴撬开,果然从里面取出了一只死老鼠——原来是几个顽童恶作剧,把死老鼠塞进了石狮子嘴里。济公让人把死老鼠埋了,又在龙王庙前摆了个坛子,倒上酒,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酒洒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没过多久,天上就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百姓们纷纷欢呼,都说是济公求来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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