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停!”济公突然伸出手大喊一声,声音比张道陵的咒语还响亮,“等会儿!先别晃!我有个问题要问你,问完你再晃也不迟!”
张道陵被他喊得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皱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贫道没工夫跟你废话!”
济公摸着下巴,绕着张道陵走了一圈,故意拖长了语调问:“你刚才说,这旗子是你们三清观的镇观之宝,对吧?是你师爷传给你的?”
张道陵得意地扬起下巴,脸上满是自豪:“正是!此旗乃我三清观开山祖师传下来的,历经数百年,威力无穷,从未遇到过敌手!”
“那我再问问你,”济公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里满是狡黠,“你师爷有没有告诉你,这旗子有个克星,最怕什么东西?”
张道陵一愣,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怕什么?此旗乃至阳之宝,无坚不摧,水火不侵,什么也不怕!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错啦!大错特错!”济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我告诉你,这旗子看着厉害,其实最怕的就是——臭豆腐!而且是临安城西街王记的臭豆腐,越臭越管用!”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油纸,一股刺鼻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连旁边扭来扭去的黑鱼精都停住了动作。济公抬手一扔,臭豆腐“啪”的一声正好砸在旗子正中央。
张道陵和褚道缘顿时捂住鼻子,脸色惨白,连连后退,褚道缘甚至差点被地上的黑鱼精绊倒。再看那乾坤颠倒迷路旗,被臭豆腐一砸,上面的红光瞬间消失,变得暗淡无光,旗子上的符文也变得模糊不清,像被水浸过一样。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道陵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旗子,使劲晃了晃,旗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连风都吹不动了,“这旗子怎么会怕臭豆腐!你肯定耍了什么花招!”
济公得意地叉着腰,晃着脑袋说:“你当和尚我是白混的?这乾坤颠倒迷路旗是至阳之宝,而臭豆腐是至臭至阴之物,以阴克阳,以臭破煞,百试不爽!当年你师爷跟我在灵隐寺喝酒,喝到兴起时亲口告诉我的,还跟我讨了两块臭豆腐当下酒菜呢!”其实济公根本是瞎编的,这旗子哪会怕臭豆腐,不过是他刚才扔臭豆腐的时候,偷偷在里面裹了一道破法符,借着臭味的掩护,才让张道陵上了当。张道陵和褚道缘被臭味熏得头晕脑胀,哪里还顾得上分辨真假。
褚道缘怒喝一声,眼睛都红了:“就算旗子没用了,我也要杀了你!为我失去的修为报仇!”说着他举起周天烈火剑,剑身上的火苗再次窜起,朝着济公狠狠刺了过来。雷鸣和陈亮见状,立刻拔刀出鞘,迎了上去,三个人瞬间打在了一起,刀光剑影交织,“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张道陵看着手里失去光泽的旗子,心疼得直跺脚,那可是三清观的镇观之宝啊!他咬了咬牙,把旗子往背上一背,拔出腰间的宝剑,大喝一声:“济颠,我跟你拼了!”也加入了战局。一时间,湖边刀光剑影,剑气纵横,草叶被削得漫天飞舞,打得不可开交。
济公却抱着胳膊,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看热闹,还时不时喊两句加油助威:“雷鸣,左边!他要砍你左腿!陈亮,好样的,踢他屁股!对,就是这样!褚道缘,你那剑拿反了!小心砍到自己的手!”气得褚道缘剑法都乱了,好几次差点砍到张道陵。
打了约莫半个时辰,雷鸣和陈亮渐渐体力不支,额头上满是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褚道缘抓住一个破绽,一剑刺向雷鸣的胸口,雷鸣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刺中。就在这危急关头,济公突然大喊一声:“孙道全!再不出手,你两个师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耀眼夺目,一个身穿杏黄道袍的年轻道士手持拂尘,像一片落叶似的落在场中,拂尘一挥,正好挡住了褚道缘的剑,“当”的一声,褚道缘被震得后退三步。年轻道士大喝一声:“师兄,住手!不可再伤人性命!”正是孙道全。
褚道缘一见孙道全,气得眼睛都红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叛徒!当年我辛辛苦苦教你道法,你却转头拜这疯和尚为师!今日还敢来帮他对付我和张师兄,你对得起三清观的门规吗?”
孙道全对着褚道缘深施一礼,语气诚恳地说:“师兄,济颠师父乃是得道高僧,心怀慈悲,惩恶扬善,我拜他为师,正是为了学习真正的道法。而且张道长,你擅动三清观镇观之宝,勾结妖精祸害百姓,违反了门规第七条‘戒滥杀’、第十条‘戒惑众’,要是被观主知道了,定会废了你的修为,逐出师门!”
张道陵脸色一变,握着剑柄的手都松了些:“你……你怎么知道观主的规矩?你不过是褚道缘的徒弟,还没资格知道观主的禁令!”
“我入门时,观主曾亲自为我讲解门规,他说修道者当以慈悲为怀,不可为非作歹。”孙道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刻着“三清”二字的玉佩,“这是观主赐我的信物,我自然知道门规。张道长,褚师兄,快随我回三清观向观主请罪,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要是再执迷不悟,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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