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一听,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溜圆:“大师傅,您没开玩笑吧?我们这儿的人参露可是上等的好酒,一吊二百钱一壶,两壶就是两吊四百钱,再加上四个硬菜,总得三吊多钱,您确定要这么点?” 济公拍了拍胸脯,得意地说:“放心,少不了你的钱!我告诉你,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别看我穿得破,我有的是银子!赶紧去吩咐厨房,要是慢了,我把你这饭馆的桌子都掀了!” 王三将信将疑,但见济公说得斩钉截铁,也
旁边几个挑夫一听这话,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搭腔。有个满脸络腮胡的挑夫拍着扁担笑:“和尚,我看你是饿昏了头吧?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挑得起两捆柴火就不错了,还敢说挑三百斤?” 另一个穿短褂的挑夫也起哄:“就是啊!我们这八里铺的挑夫,哪个不是练了十年八年的硬功夫?你这袈裟都快磨出棉花了,还是去庙里化缘靠谱!” 济公听了,非但不生气,反倒“嘿嘿”一笑,拍了拍肩上的山榆木扁担,那扁担被他拍得“嗡嗡”响。他站起身,故意把扁担往地上一顿,震得尘土都飞了起来:“你们这群老小子,别狗眼看人低!我今儿个就不跟你们争,免得说我欺负你们!” 说罢扛起扁担就走,嘴里还嘟囔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等会儿让你们开开眼!” 挑夫们面面相觑,络腮胡挑夫撇了撇嘴:“我看这和尚就是嘴硬,等会儿指不定在哪儿躲着呢!” 众人也都觉得济公是疯癫胡话,摇摇头又各自凑在一起等活了。
济公扛着扁担,晃悠悠往前走了没几步,鼻子突然嗅了嗅,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路西头有家大酒饭馆,门楣上挂着“醉仙楼”的金字招牌,黑底金字,气派得很;门口两串红灯笼晃悠着,幌子上绣着“太白遗风”四个大字,风一吹,幌子“哗啦”响,里面飘出的酒香混着红烧肘子的肉香,直往人鼻子里钻。济公顿时把挑夫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咽了口唾沫,转头对杨明说:“徒弟,你闻闻这香味!这醉仙楼的厨子肯定是个好手,咱得进去搓一顿垫垫肚子,不然哪有力气办正事儿?” 杨明看着师傅那副馋猫模样,又瞧了瞧旁边被定住的彭振和徐恒——这俩贼和尚还保持着金鸡独立和悬在半空的滑稽姿势,脸都憋紫了。杨明无奈地说:“师傅,这俩贼和尚咋办啊?扔在这儿要是被人救走了咋办?” 济公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放心!我这定身术没我解,他们能定到明天天亮!再说了,谁会救这俩歪戴僧帽的贼和尚?走,吃饭去!” 说着不管不顾地就往饭馆里走,杨明、马俊他们面面相觑,只能赶紧跟上,心里都琢磨着:师傅这心也太大了,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喝酒吃肉!
刚一进饭馆,堂倌就跟弹簧似的迎了上来。这堂倌姓刘,大伙儿都叫他刘二,穿着件蓝布褂子,肩上搭着条雪白的手巾,脸上堆着笑,眼睛却跟扫描仪似的把济公一行人扫了个遍。当瞧见济公那补丁摞补丁的袈裟、露着脚趾头的草鞋,再看杨明他们浑身是血的衣裳,刘二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坏了,这怕是来吃霸王餐的!要么就是江湖仇杀刚完,来这儿避风头的。” 但他干堂倌多年,最会看人下菜碟,脸上的笑容更堆了几分,点头哈腰地说:“大师傅,您里边请!您这几位朋友也里边请!楼上有雅间,清净得很,要不要给您安排?” 济公摆摆手,径直走到靠窗的一张大圆桌旁坐下,把扁担往旁边一放,“哐当”一声,桌子都被震得晃了晃。他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把腿一翘,踩在旁边的凳子上:“不用雅间,就这儿挺好!能瞧见街上的热闹,吃着也香!” 刘二赶紧凑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赔着笑问:“那您想吃点什么?我们这儿的招牌菜可不少:红烧肘子炖得烂乎,一咬流油;酱牛肉是用老汤卤的,香得很;清蒸鲈鱼鲜掉眉毛;还有爆炒腰花,嫩得很,一点腥味没有!”
济公听着刘二报菜名,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赶紧摆手打断他:“别跟我报菜名了,听得我肚子更饿了!你们这儿最好的菜,捡四个硬菜上来,再来两壶最好的人参露,越快越好!师傅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刘二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小本子差点掉地上:“大师傅,您没开玩笑吧?我们这儿的人参露可是上等的好酒,用长白山的人参泡了三年,一吊二百钱一壶,两壶就是两吊四百钱;再加上四个硬菜,总得三吊八钱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济公拍了拍胸脯,故意把破袈裟往下扯了扯,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小锭银子,得意地说:“放心!少不了你的钱!我告诉你,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别看我穿得破,我有的是银子!赶紧去吩咐厨房,要是慢了,我把你这饭馆的桌子都掀了,让你做不成生意!” 刘二将信将疑地瞅了瞅济公露出的银子,又瞧了瞧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盘算着:“这和尚看着疯癫,倒不像说谎。再说了,他身后那几个汉子看着就不好惹,真要是掀了桌子,损失更大。” 当下赶紧应道:“好嘞!大师傅您稍等,菜马上就来!” 转身就往厨房跑,路过掌柜的柜台时,还跟掌柜的使了个眼色,掌柜的挑了挑眉,也往济公这边瞧了瞧,暗自点了点头——他也瞧出这伙人不是善茬,只能先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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