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高层的死命令和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时限,沈渊展现出惊人的冷静与自信;
他坚信自己已经抓住了“镜魔”作案手法的核心,并认为突破口就在那面“无影镜”和两位受害者的共同点上;
他的笃定感染了零号办公室的成员,所有人如同上紧发条般全力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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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天通讯结束后那短暂的死寂,仿佛能吞噬人的灵魂。十八小时的倒计时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零号办公室每一个人的头顶,那冰冷的锋刃似乎已经触及了发梢。
压力足以让普通人崩溃。
然而,沈渊转过身,面向那充斥着数据和线索的主屏幕时,他脸上看不到丝毫被压垮的痕迹。没有焦躁,没有绝望,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紧张。有的,只是一种沉淀到极致的冷静,以及一种源于绝对专注的、近乎磐石般的自信。
这种自信,并非盲目的狂妄。它建立在几个坚实的支点上:
第一,他对“镜魔”作案手法的核心判断——镜像维度投射。虽然这挑战常理,但林筱筱的物理模型、两个案发现场的光路计算、死者视网膜上同源的诡异影像,以及他自身“因果追溯”能力的感应,所有这些线索都如同拼图般,严丝合缝地指向了这个结论。抓住了核心手法,就等于抓住了凶手的“签名”。
第二,那面神秘的“无影镜”。周正宏和薇薇安·李唯一的明确交叉点,一场关于古代镜像艺术的沙龙,一面照不出人影反而映照扭曲纹路的战国古镜。这太巧合,也太具指向性。沈渊几乎可以肯定,这面镜子绝非凡物,它极有可能是“镜魔”能力的关键媒介,或者是其选择目标的重要依据。找到镜子,就可能找到凶手的尾巴。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零号办公室这台正在全力开动的机器,更相信……逻辑与真相的力量。凶手再诡异,只要它行动,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再完美的犯罪,也必然存在其内在的逻辑和动机。他要做的,就是比凶手更快、更准地找到那条逻辑链。
“都听到了?”沈渊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中心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十八小时。”
他没有回头看众人的反应,目光依旧锁定屏幕。
“觉得时间不够?觉得不可能?”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焦躁的力量,“那是因为你们还在用常规的思维去衡量一个非常规的对手。”
他抬起手,指向屏幕上那面“无影镜”的模糊资料图片。
“我们的对手,很狡猾,很强大,它躲在维度的夹缝里,玩弄光线和恐惧。但它犯了一个错误。”
沈渊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它留下了这面镜子。它让两个看似不相干的人,因为这面镜子,产生了联系。”
“它以为它的手法天衣无缝,以为躲在镜像后面就万无一失。但它忘了,只要它伸出了触手,就必然会留下可供追踪的黏液。”
“十八小时,很长。”
他转过身,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指挥中心内每一张脸,那目光中蕴含的笃定和力量,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压下了人们心中的不安,点燃了被恐惧和压力掩盖的斗志。
“足够我们,顺着这黏液,找到它藏身的老巢,把它从那个自以为安全的镜子里……揪出来!”
没有慷慨激昂的呐喊,没有空洞的许诺。只有基于逻辑分析的绝对自信,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必将达成目标的强大信念。
这一刻,林筱筱看着沈渊那在压力下反而更加挺拔的身影,看着他眼中那仿佛能燃烧一切的冷静火焰,她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和慌乱也悄然消散了。她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他那洞穿表象的洞察力,想起了他面对“小丑”问候时的沉稳,想起了他构建并案调查时的果决。
这个男人,或许真的能在十八小时内,创造奇迹。
不仅仅是林筱筱,指挥中心内的其他成员,技术员、通讯员、刚刚返回待命的外勤队员……所有人都被沈渊那近乎碾压般的自信所感染。那悬在头顶的倒计时,不再仅仅是压力,更变成了一种催化剂,一种背水一战的号角!
“技术组明白!全力分析璞玉轩访客数据!”
“调查组收到!不惜一切代价,追踪‘无影镜’!”
“通讯组保证线路畅通,协调所有资源!”
回应声此起彼伏,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零号办公室这台机器,在沈渊这个核心的驱动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和专注度,疯狂地运转起来!
键盘敲击声如同疾风骤雨,通讯频道里指令和汇报简洁高效,数据流在主屏幕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刷新、碰撞、整合。
沈渊重新坐回指挥台前,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舞,调出两个案发现场的所有细节资料,进行着最精细的比对。他的大脑如同最高效的处理器,过滤着海量信息,寻找着那个可能被忽略的、通往真相的——“关键的差异”。
他的自信,不是凭空而来。它源于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和诡异谜题中磨砺出的直觉,源于对自身能力的绝对掌控,更源于一种信念——在光明与黑暗的永恒博弈中,真相,永远站在执着追寻它的人这一边。
十八小时?
足够了。
他要让那个躲在镜子后面的“魔”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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