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大的身影覆盖在一莹白的娇躯上,细密的汗水从同样是冷白的身躯上落下,滴落在她的脸上。
他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十指相扣,青筋浮现,但是小手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可见他真的控制了自己的力度。
只是他的汗实在是太多,弄的她很不舒服。
她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
被她的表情可爱到,他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闷笑,抱紧她把汗抹的到处都是,而后低头在修长的雪颈上落下一吻,然后往下攻击而去。
很快她的眼前出现一片空白,她咬唇止住要惊叫出来的声音,她知道这家伙最喜欢听她的声音。
她死守阵地,可是这家伙经过这段日子的练习,早就突飞猛进,根本就抵挡不住,只能被他拉着一起沉沦。
恍惚间她能看到晨光微亮,天竟是已经有些发白,天亮了,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也终将天亮结束。
她眨着眼,视线有些恍惚的想起,这段关系到底是怎么样开始的?
怎么一切就乱了套?
时间还要往回数那个大雪的冬天……
……
初冬的风裹挟着刺骨寒意,使得裴云铮不由得拉拢了下身上的衣服。
裴云铮刚踏入翰林院朱红大门,还未及站稳,便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铠甲碰撞声。
大队身着玄色劲装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手持寒光凛冽的利刃,瞬间将翰林院的文臣们团团围住,动作粗暴地将所有人驱赶到院子中央集中。
“一个个报上名来!”为首的士兵厉声呵斥。
有人捧着一本泛黄的名册,目光冰冷地在人群中扫过,每点到一个名字,便有士兵上前将人拖拽出来。
裴云铮站在人群中,心脏狂跳不止。
她看到一个平日里相熟的同僚,刚颤巍巍报出自己的名字,便被一位身着银白色铠甲的将军挥剑斩下头颅。
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青灰色的石板上,开出刺目的血花。
一个、两个、三个……
冰冷的剑锋起落间,人命如同地里的萝卜般被随意收割,没有丝毫犹豫。
血红色的液体顺着石板缝隙漫延开来,渐渐侵占了整个视野,浓郁的腥气混合着初冬的寒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翰林院的文臣们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儿见过这般血腥残酷的场景?一个个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剩下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你们这些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天下定不会容你们!”一道悲愤的怒吼突然划破死寂,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翰林,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将军怒斥。
可话音未落,寒光一闪,老翰林的人头便应声落地,“咕噜噜”滚到了裴云铮脚边不远处。
她清晰地看到老人的眼睛还圆睁着,瞳孔里盛满了惊恐与后悔,仿佛死不瞑目。
裴云铮的视线落在刚才出手的那位人的身上。
他身着银白铠甲,甲胄上已溅满暗红的血点,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着血珠,冷硬的侧脸线条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刚才斩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让人清晰的认知到这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上位者。
“名单上的人都处理完了?”他开口声音冷酷得如同寒冬的冰棱,没有半分温度。
身旁一个穿着青色官袍、手持名册的文人连忙低头翻阅,片刻后恭敬回话:“回王爷,名单所列之人已尽数处置。”
“撤!”
一个字落下,军队立刻如同潮水般有序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的血迹、滚落的头颅,以及一群瘫软在地的文臣。
有人脸色发青,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有人吓得直接晕死过去,嘴角淌着涎水。
还有人捂着胸口干呕着,似乎要五脏六腑里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似的。
整个翰林院的院子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呜咽与喘息,一片凄惨景象。
裴云铮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那如同炼狱般的场景在脑海中反复回放。
院外隐约的嬉闹声钻过窗缝,扰了裴云铮的梦。
她睫羽颤了颤,睁开了眼眸,她撑着起来。
才起来身旁就有人立即给他穿上衣服,虽然房间里有炭火,她大病一场还是要小心照料。
那人精心的伺候着她,帮她把衣服穿好,随后推到了铜镜前。
裴云铮看着镜子前模糊的脸,眼神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
“那还不算晚,我该上值了。”
“你的身体不太好,要不多歇息一天吧?”沈兰心担忧的望着她。
“不用,都已经歇息了七天,再歇息下去怎么能行?”
沈兰心先将裴云铮的长发梳得顺溜,再小心翼翼地将冠冕扣在发髻上,连束发的玉带都系得端正,镜中渐渐显露出一张面容:剑眉斜飞入鬓,眼尾微扬却不显轻佻,鼻梁高挺,唇色偏淡却添了几分清俊。
明明是女子身,却长了副能让长安贵女掷果盈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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