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大帅府铁甲队的优秀军官、黄埔生为骨干带领下,工人纠察队员们利用熟悉的地形,三五人一组,装备着毛瑟步枪、32 发蜗形弹鼓的MP18冲锋枪、“大红九”驳壳枪的突击组灵活穿插,手榴弹开路,其强大的近战火力撕开英军队形;轻机枪的班组则占据制高点,进行火力支援和压制。
甚至,60mm迫击炮也被架到制高点处,快速落下的炮弹极大地震撼了英军,让他们误判遇到了中国的正规军。尽管工人纠察队员初入战场,训练不足,但他们凭借仇恨和勇气英勇战斗。反观英方,在这个持续一个白天的遭遇冲突中,因预判不足失利。
装备精良、有职业军人指挥、且怀着为沙基死难同胞复仇决心的工人纠察队,给予了来犯之敌毁灭性打击。虽然他们自身伤亡很大,出现800多人伤亡,但打出了中国人的尊严。
对手英方军警也是伤亡惨重,虽然是平时职业训练的军人,但他们一向看不起的眼中的“东亚病夫”突然交火,在没有准备和广州巷战中不熟悉地形,导致伤亡近500人。
傍晚,英方军警被迫狼狈全部后撤、离开广州,首次大规模武装渗透行动以惨败告终。
“六月底冲突”的结果,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震撼了香港和沙面的殖民当局。他们难以置信,那些在他们眼中只是“苦力”和“乱民”的罢工工人,竟然在短时间内拥有了如此强大而现代化的火力,并且能进行有效的组织和战术配合。
伤亡数字刺痛了香港总督府的神经,也让远东的殖民官员们意识到,眼前的对手已经发生了质变。力量的对比,确实悄然改变了。
随后的日子里,尽管小规模的摩擦和对峙依然存在,但英、法租界的军警在面对游行示威和工人纠察队的封锁线时,态度出现了微妙而显着的变化。
他们不再敢像“沙基惨案”时那样,肆无忌惮地向手无寸铁的群众开枪扫射。炮舰的炮口,也更多地指向虚空,而非人群。因为帝国主义也是知道欺软怕硬的道理,任何过激的挑衅,都可能招致工人纠察队手中武器的猛烈还击;代价,是他们无法再轻易承受的。
周青云的“军火援助”,如同给沸腾的反抗熔炉投入了一块坚硬的钢铁核心。它不仅极大地增强了工人纠察队的实际战斗力,更在心理层面上,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威慑壁垒。
省港大罢工的僵持局面,因此而更加稳固,工人运动的底气前所未有的充足。这为后续周青云在汉口与英国人的正面硬撼,埋下了至关重要的伏笔,也让世界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当东方的觉醒力量掌握了现代武器之后,所能爆发出的惊人能量。
之后,罢工士气大振,而英国殖民当局则陷入了震惊与愤怒。香港,这颗东方之珠,一时风雨飘摇。
七月的辰溪,空气闷热而凝重,人心更加烦躁。英国驻汉口领事柏达,抵达辰溪。他带着大英帝国的傲慢与恫吓,径直来到政务委员会大楼,要求面见“能做主的人”,随后周青云出来见对方。
会客厅内,气氛剑拔弩张。 柏达身着笔挺的燕尾服,下巴微抬,手中象征性地拿着一份抗议照会,语气倨傲:“周秘书长,贵方公然支持暴乱分子,向香港输送武器,严重破坏了大英帝国在远东的秩序与利益!这是不可接受的挑衅!我奉劝阁下,立即停止所有敌对行动,公开道歉,并赔偿一切损失。否则,帝国有权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维护其在华权益!”
他顿了顿,目光逼视着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周青云,语带威胁地加重了语气:“周秘书长,你们难道要挑衅大英帝国?”这句话,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回响。
周青云端坐主位,身穿军装,没有佩戴勋章和军衔标识,他闻言,并未立即动怒,只是缓缓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锐利、愤怒,直视柏达。
那一瞬间,柏达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落后地区的军阀,而是一把利剑。
周青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用英文回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同寒冰撞击:“领事先生,我们从不会主动挑衅你们,但你是否想过,我们也不是泥捏的;你若战,我便战”
此言一出,满场皆寂。在场的陪同官员,如吴恒等人,心中虽早有准备,仍被这毫不掩饰的强硬震撼。而英方随员,则面露惊愕与怒色。
柏达领事的脸瞬间涨红,他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直接、如此强硬地顶回来,这完全不符合他以往与北洋官员打交道的经验。
场景的反差极致凸显:一边是代表着昔日世界霸主的传统外交威吓,另一边是来自民国强势地方政权的寸步不让。这不再是简单的交涉,而是两种意志、两种力量的正面碰撞。会谈不欢而散。
柏达领事撂下几句狠话,怒气冲冲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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