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业笑了笑:“我们都是为了家乡的百姓,不用这么客气。以后要是遇到困难,随时可以找我们帮忙。”
5月初,张孝准带着 8000多名俘虏,乘坐小火轮返回长沙。
临走前,周承业亲自来送行,递给他一张支票:“韵农,这是 30万英镑,你拿着用。以后在长沙遇到什么困难,随时给我们写信。”
张孝准接过支票,心里一阵感动:“伯毅,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小火轮缓缓驶离辰溪码头,张孝准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湘西群山,心里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迎来新的篇章,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湘西周家的支持。
长沙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张孝准带着几千人回到长沙时,城门口挤满了人。
被俘士兵的家属们早早地就等在那里,看到自己的亲人平安归来,纷纷激动地跑上前,哭声、笑声交织在一起。
“娃啊,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个老妇人抱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
张孝准站在船头,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感慨万千。
他对着人群高声说道:“乡亲们,我张孝准不负众望,把大家的子弟都带回来了!这些士兵都是好样的,以后他们会跟着我,保护长沙的百姓,再也不会去打湘西的同胞了!”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人高喊着 “感谢张先生的救命之恩”。
1914 年 4 月常德之战结束后,张孝淮以一己之力带回几千人俘虏,成为搅动湘省局势的关键变量。
彼时汤芗铭在长沙的统治虽凭借北洋势力威慑全省,却因横征暴敛与 “屠湘” 名声早已失去民心,尤其是长沙本地士绅与民众,对这位湖北籍都督的不满已积累到临界点。
而周家在湘西站稳脚跟后,正需在湘省核心区域寻找可靠盟友,以构建 “湘西 - 长沙” 战略互保格局,张孝淮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这一空白。
作为长沙本地出身、且与周承业有日本士官学校同窗之谊的人物,张孝淮兼具 “乡土认同” 与 “圈层纽带” 双重优势。在
张孝淮之前对俘虏进行籍贯甄别,将其中 3000 余名长沙及周边县籍士兵单独编列,与外省籍俘虏区分开来。对
于湘籍俘虏,用长沙方言与士兵交谈,讲述汤芗铭如何漠视湘人利益、克扣军饷,再对比周家在湘西推行的 “士兵优待条例”(如家属免赋税、伤残有抚恤金),逐步动摇俘虏的心理防线。
为强化凝聚力,张孝淮从长沙老家召集 100 余名旧部 —— 这些人多是他早年在湖南新军任职时的亲信,既有基层军官也有老兵,熟悉军队管理且忠诚度高。
他让这些旧部分散到湘籍俘虏队伍中,担任班长、排长等基层职务,通过 “同乡带同乡” 的模式建立信任体系。
同时,周家暗中提供支持:每日从湘西调运粮食、布匹送往营地,对外则宣称是张孝淮 “倾尽家产” 为同乡筹谋;对于俘虏中的长沙籍士兵,张孝淮当场提拔为小队长,并承诺日后若有发展,优先安排其家属在长沙就业。
这种 “恩威并施 + 乡土羁绊” 的策略成效显着,短短一个月内,湘籍俘虏便基本归心,成为张孝淮最初的核心力量。
此外,周家的英镑援助,其中用于支付士兵薪资与营地建设。
张孝淮抵达长沙不久后,立刻联合长沙士绅召开 “乡梓防务会议”,以 “防范匪患、保护桑梓” 为名,申请成立 “长沙民团”。
此时长沙士绅早已对汤芗铭的统治怨声载道,纷纷表示支持 —— 不仅出人出粮,还利用自身影响力游说长沙各商会、行会捐款捐物。
汤芗铭虽察觉张孝淮的意图,却因两重顾虑不敢贸然镇压:一是张孝淮手下士兵多为长沙本地人,若强行围剿恐引发民变;二是北洋政府当时正忙于应对南方革命党,无暇顾及湖南内部事务,汤芗铭担心一旦与张孝淮开战,会削弱自己在湖南的统治根基,搞不好两败俱伤。
最终,在长沙士绅的集体施压与张孝淮 “民团仅防匪、不涉军政” 的承诺下,汤芗铭被迫批准成立长沙民团,张孝淮以 “民团总办” 的身份,正式在长沙拥有了合法的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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