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夫营里,一群伙夫刚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扑灭了由孔明灯引燃的火头。
“咻!”
一声极其凄厉的破空声突然从黑暗中响起!
紧接着,一支尾部绑着硫磺和火药的特制响箭,就像流星一般,精准地射进了他们那堆放着无数干柴和粮草的中心大帐!
“轰!”的一声!
整座伙夫营,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而当那些闻讯赶来救火的金兵手忙脚乱地准备取水的时候,他们却绝望地发现,他们营地里那为数不多的几口水井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人扔进去了十几具早已腐烂发臭的死羊死马!
那股混杂着尸臭和血腥的恶臭差点把人的天灵盖都给顶开。
同一时间,金军的战马营里,另一场更致命也更无声的杀戮,正在上演。
几个如同鬼魅一般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
他们的目标,不是战马,也不是马厩。
而是那一个个用来给战马饮水的巨大的石槽。
领头的“疤脸刘”,对着手下做了一个手势。
几个“夜不收”的士兵,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小纸包。
他们小心翼翼地撕开纸包。
将里面那些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末,悄无声息地倒入了每一个石槽之中。
那粉末遇水即溶。
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军器监在皇帝的“亲自指导”下,连夜赶制出来的最新成果。
一种从植物中提取,对人无碍,对马匹却是见血封喉的恐怖毒药。
做完这一切,他们还没走。
疤脸刘又对着另一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另外几个士兵,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堆放草料的区域。
他们没有下毒。
而是将一个个同样用油纸包裹的小小的布包,塞进了草料堆的最深处。
那布包里装的,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煤油,遇热便会快速燃烧。
一切准备就绪。
疤脸刘对着所有人露出了一个极其残忍的狞笑。
“弟兄们,官家说了。”
“今晚,要请金狗的战马,吃一顿断头饭。”
“送它们上路!”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特制的小型手弩。
弩箭的箭头,绑着一小撮浸满了火油的棉花。
他将棉花点燃。
然后,对着那堆积如山的草料堆,扣动了扳机。
“咻!”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
火箭精准地射进了草料堆中!
下一秒!
“轰!”的一声!
整座堆放着数万斤干草的巨大草料棚,瞬间就被熊熊的烈火彻底点燃!
火光冲天而起!
将整个战马营都照得亮如白昼!
“走水啦!”
“草料棚走水啦!”
负责看守马厩的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是魂飞魄散!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宋人竟然敢摸到这里来放火!
他们手忙脚乱地,一边试图去扑灭那根本不可能被扑灭的大火。
一边又慌乱地去解开那些因为受到大火惊吓而疯狂嘶鸣、拼命挣扎的战马的缰绳。
整个战马营,彻底地乱成了一锅滚烫的沸粥!
而那些口干舌燥的战马,在经受了这巨大的惊吓之后。
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冲向那些离它们最近的、装满了清水的巨大石槽!
它们大口大口地将那清冽却又致命的“甘泉”吞入腹中。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一匹接着一匹。
那些刚刚还神骏无比、龙精虎猛的战马。
在喝完水之后,连一声悲鸣都来不及发出。
便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轰然倒地。
瞬间就断了气。
那景象诡异而又恐怖!
当那些好不容易才从大火中回过神来的金兵,发现他们最宝贵的战马,竟然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成片成片地大批死亡时。
他们彻底崩溃了。
“毒!”
“水里有毒!”
一个金兵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绝望尖叫!
这一声尖叫,也彻底宣判了金军这数千匹最精锐的战马的最终死刑!
而最惨的,还要属金军的巡逻队。
一个巡逻百人队,正小心翼翼地走过一片看似平坦的雪地。
突然!
“噗嗤!”一声闷响。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金兵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瞬间就矮了半截!
他被雪地下面一个伪装得极其巧妙的捕兽夹给死死地夹住了小腿!而那捕兽夹上还涂抹着一层颜色极其可疑的黄绿色膏状物。
“有埋伏!”带队的百夫长吓得是魂飞魄散,刚准备下令结阵。
“咻!”“咻咻咻!”
从他们头顶的树上,突然又掉下来几个用藤条编织的巨大网兜!
网兜里装的不是石头,也不是弓箭,而是一窝窝被惊醒了的巨大马蜂和无数色彩斑斓、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毒虫!
“嗡嗡嗡!”整个巡逻队瞬间就被愤怒的蜂群和毒虫给彻底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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