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青禾被她妈逼着喝了一碗鸡汤,啃了一条鸡腿后,才被允许上床睡觉。
她躺在床上盘弄着手里的玉坠,玉质温润,通体碧绿。
摸索了半天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特别,学着后世电视里的样子,青禾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玉坠很快吸收了她的血,变的更绿了,除此之外什么异象都没有出现。
怪了事了。
青禾折腾累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又过了十来天,青禾的脑袋结痂了,早上弟弟骑车把她送到卫生所,拆纱布。
“姐,你待会自己走回去行不?我跟野哥出去有个事。”
“你天天在外忙啥,不怕老妈晚上骂你?”青禾站在卫生所门口的树荫下,笑吟吟滴看着她弟。
许青林穿件洗得发蓝的海魂衫,领口卷到锁骨,露出脖颈上一道浅浅的抓痕——是前几天帮肖野拉渔网时被缆绳蹭的,皮肤是被海风晒透的蜜色,“骂就骂呗,反正我都干的正经事。”
“去去去,我等日头小一点,慢慢晃回去。”
“好嘞,姐。”小伙子跟阵风似的,骑着他的二八单杠跑了。
重活一世,青禾不再拘着弟弟,他比她心里有数。
村里的老渔民扛着渔网往码头去,许清林把他的二八大杠扔在路边,揣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晃悠悠往肖野家的渔棚走。
渔村里的人见了就摇头:“这小子,放着正经渔活不干,天天跟肖野瞎混,早晚要成个浪荡子。”
这话许青林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他也不辩解,只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卷,照旧跟着肖野往海边的礁石滩去。
村里人不知道,他跟着肖野可不是“瞎混”——肖野懂些海货行情,常去礁石缝里撬鲍鱼、摸海螺,他就拿着小铁钩帮着扒礁石上的牡蛎。
肖野去镇上的水产市场送海货,他就骑着辆锈迹斑斑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后座绑着装满海货的泡沫箱。
有时肖野夜里去近海下蟹笼,他就拿着手电筒帮着照路,蹲在船头盯着海面。
每次傍晚两人从镇上回来,许青林的裤兜里总揣着些好东西——给娘买的水果糖,给姐姐带的花头绳,偶尔还能拎回一条新鲜的黄花鱼。
妈见了就念叨:“又跟肖野出去疯?你爹在渔船上晒了一天,你倒好,不着家!”他挠挠头,嬉皮笑脸地把黄花鱼递过去:“娘,这是我跟肖哥挣的,比出海打渔轻快,还挣得多!”可在娘眼里,再轻快的活,也不如跟着渔船出海踏实。
村里的后生们也常打趣他:“青林,你跟肖野混能混出啥?不如跟我们出海拉网,一天还能分几斤鱼。”
许青林听了,只把海魂衫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胳膊上结实的肌肉,笑着说:“你们不懂,我跟肖哥干的是正经活儿。”
可这话没人信——在八十年代的海边渔村,只有跟着渔船出海、撒网捕鱼,才算正经营生,像许青林这样天天围着礁石滩转、往镇上跑的,就是“游手好闲”。
其实许青林心里门儿清——他知道自己水性不如老渔民,硬跟着出海太危险,肖野找的活虽累,却能挣到实实在在的钱。
每次拿到工钱,他都偷偷藏起大半,想攒着给家里修修漏雨的渔棚。
只是这些心思,他没跟村里人说,也没跟家里细说,只照旧每天揣着塑料袋,晃悠悠跟在肖野身后,迎着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做自己的事。
青禾处理好了伤口,沿着海边的小路往家走,走到半途,看到她弟的自行车,原地歇了会,戴上帽子,她打算去看看许青林天天跟在肖野后面在干什么。
午后阳光正烈,海面碎金般晃动,咸湿的风裹着暑气一阵阵扑到岸上。
不远处,那片在退潮后裸露出的、泛着湿光的黑色滩涂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弯着腰,在海岩缝隙和浅水洼里摸索着什么。
许青林手里拎着半袋刚撬来的小鲍鱼,嘴里哼着跑调的渔歌,裤脚还滴着海水。
走得近了,能听见她弟咋咋呼呼的声音:“野哥!这边!这块石头底下好像有东西!”
肖野没吭声,只是依言走过去,他穿着件汗衫,卷起的袖子下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他弯腰,大手利落地翻开一块礁石,手指精准地探入浑浊的水里,再抬起时,指间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扔进了青林挎着的网兜里。
动作干脆,带着一种常年与海打交道练就的利落劲儿。
青林先看到了她,扬起沾着泥点子的脸,咧嘴笑:“姐!你换好药啦?看,野哥带我赶海呢!”
肖野闻声也直起身,转过头来。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额角的伤口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黑沉沉的,像深潭的水,看不出情绪,只低声问了句:“没事了?”
青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指蜷缩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没事了,就一点小口子。”
气氛有点微妙的沉默。海风吹拂着,带来潮湿的咸腥气。
青禾的视线下意识地避开肖野,落在弟弟那收获不算太丰厚的网兜上,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
就在这时——
胸口的玉坠突然微微发烫,一股细微的暖意顺着领口蔓延开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牵引着她的注意力,往左侧那块最大的礁石指去。
她心里一愣,下意识地往那边走了两步。玉坠的暖意更明显了,仿佛在无声地提示:那边有东西。
许青林见她往礁石后绕,连忙喊道:“姐,那边礁石滑,小心点!”
青禾没应声,走到礁石背面,蹲下身仔细查看。
礁石缝里黑沉沉的,看不清什么,可胸口的玉坠却越来越暖,像是在催促她。
她伸手摸了摸礁石壁,忽然触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是海螺!而且不止一个,指尖能感觉到好几个硬壳叠在一起。
“这里有海螺。”她抬头对许清林和萧野喊了一声,伸手进去一掏,竟摸出三个巴掌大的花螺,壳上带着漂亮的螺旋纹路,还活着,在她手里轻轻蠕动。
许青林惊得瞪大了眼睛:“姐,你咋知道这儿有螺?我刚才在这边找了半天都没看着!”
青禾也愣住了,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是胸口的玉坠在“告诉”她。
她低头摸了摸领口的玉坠,玉坠的温度已经慢慢降了下去,恢复了平时的温润。
难道是这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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