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华掏出科学家的笔记,对照着铜钟上的纹路:“笔记里说,要让熵针的光芒与钟身的符号对齐,才能触发钟舌的机关。”我立刻催动金手指外挂,将金色光芒注入熵针,针身的银色光芒瞬间暴涨,与铜钟上的古老符号形成共振。而那粒星屑突然从笔记中飘出,绕着铜钟转了一圈,在钟舌的位置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光痕,像是在为我们指引方向。
就在此时,子时的钟声轰然响起,“咚——”的一声巨响震得我们耳膜发颤,铜钟开始缓缓摆动,钟舌也随之偏移。我们借着钟舌摆动的间隙,看到钟舌背后竟有一块活动的青铜板,板上刻着与熵针、令牌同款的符号。
马振华伸手去推青铜板,却发现板身纹丝不动。我将熵针抵在青铜板的符号上,银光顺着符号蔓延,青铜板发出“咔哒”的轻响,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暗道里飘出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熵能波动。
“看来这就地地宫的入口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钟楼下方,影卫的黑影正朝着这边快速逼近,守熵者的白色身影也落在了不远处的屋顶,“我们得赶紧进去,不然就被包抄了。”
马振华率先钻进暗道,我紧随其后,刚进入暗道,身后的青铜板便自动合拢,将外界的光线与喧嚣彻底隔绝。暗道里一片漆黑,只有熵针的银光与那粒星屑的微光为我们照亮前路,脚下的石阶蜿蜒向下,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熵能符文,有些符文在星屑的映照下微微发亮,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走了约莫百十米,石阶突然中断,前方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上仅有一条狭窄的石梁连接着对面的平台,石梁两侧的空气扭曲着,显然布下了熵能陷阱。而石梁的尽头,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个刻着星图的石台,正是笔记中提到的“时空锚点”所在。
马振华拿出绳索想要固定身形,却被我拦住:“这石梁上的熵能会干扰物理道具,只能靠熵针的力量稳住平衡。”我将熵针抛向空中,针身旋转着释放出银色光幕,将石梁笼罩其中,那粒星屑则落在光幕上,化作一道细小的光桥,填补了石梁的缝隙。
我们踩着光幕小心翼翼地走上石梁,深渊下传来阵阵诡异的嘶吼,像是无数被熵能扭曲的灵魂在哀嚎。就在我们即将抵达平台时,影卫的几道黑影突然从暗道入口追来,为首者抬手射出数道暗影箭,箭身带着腐蚀熵能的黑雾,直逼我们的后背。
“小心!”马振华猛地将我推上平台,自己则转身用《逆熵手册》挡住暗影箭,手册与黑雾相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页面瞬间焦黑了大半。而我刚站稳脚跟,就看到平台的石台上,一枚通体晶莹的蓝色晶石正悬浮在半空,晶石周围环绕着与熵针尾部匹配的凹槽——那正是我们要找的熵核。
可还没等我们伸手去拿,守熵者的白色风衣身影突然出现在石台旁,女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图书馆里那位科学家极为相似的面容,眉眼间的轮廓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多了几分冷冽的锋芒。她看着我们,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指尖轻抚过石台的星图纹路,声音里裹着压抑多年的沉重:“我叫林清研,是那位科学家的孙女。”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我们耳边炸响,马振华手中的《逆熵手册》险些滑落。林清研的目光扫过熵针,又落在那粒星屑上,继续说道:“四十年前,爷爷的实验失控后,守熵者家族内部就分裂了。他们认为熵能不该被认和人触碰,主张将熵针与熵核彻底销毁;而我这一支,坚信熵能的本质是平衡,只要善用,就能守护世界。可我们的理念不被认可,最终被驱逐出家族,只能隐姓埋名,暗中追查熵能的下落。”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提醒你们地宫的线索,是因为‘主上’的野心远比你们想象的可怕——他不仅想要熵针和熵核,还想唤醒沉睡在熵核里的‘熵魔’,用混乱吞噬整个时空。但熵核也绝不能被你们带走,你们还没有真正参透平衡的真谛,贸然使用,只会重蹈我爷爷的覆辙。”
影卫的脚步声已经逼近石梁,为首者的狞笑在暗道里回荡,深渊下的嘶吼愈发凄厉。他带着几名影卫踩着扭曲的暗影能量冲上石梁,手中的匕首淬着能吞噬光芒的黑雾,直扑石台中央的熵核。
“拦住他们!”林清研低喝一声,青铜令牌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一面银色光盾,挡住了匕首的突袭。我立刻催动金手指外挂,熵针的银光暴涨,化作数道光刃劈向影卫;马振华则撕下《逆熵手册》未被腐蚀的书页,将书页上的符号对准光刃,让光刃的熵能更具穿透力。
一场混战骤然爆发。影卫的暗影能量能吞噬普通光芒,却挡不住熵针与金手指外挂结合的力量,几名影卫被光刃击中,身体瞬间化作黑雾消散。为首者见状,眼中闪过狠厉,竟将自己的暗影能量全部释放,化作一只巨大的黑爪,朝着熵核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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