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说:“不是闭嘴,是让画像不想说。”
罗西尔皱眉:“那怎么办?”
艾琳说:“画像不是问题。我们不问画像,我们问幽灵。”
贝拉当场拍桌:“对!学校里的幽灵每天乱飘,他们看到的比画像多,而且不会帮人隐瞒。”
艾琳说:“最关键的是——幽灵不会有立场。”
汤姆点头。“你想到的是谁?”
艾琳说:“差点没头的尼克。他是最八卦的幽灵,而且和学生关系好。他看到的东西一向多。”
汤姆忽然笑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贝拉立刻跳起来:“我去!尼克在哪?!”
罗西尔抢先说:“这时候一般在二楼回廊晃。”
四个人一起往门口走。刚走到走廊,就看到差点没头的尼克正漂过来,看到他们立刻露出一种“今天又有趣事吗”的表情。
艾琳上前打招呼:“尼克,我们想问你一个人。”
尼克立刻精神:“问吧!我最近可是知道学校一半的八卦!”
汤姆冷静地看着他:“今天上午,三楼回廊那块地方,有没有谁停下来写过什么东西?”
尼克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想。他的脑袋微微飘了一下,差点掉下来,吓得贝拉一哆嗦。
几秒后他露出一种“啊原来是这个”的表情:“你们问这个啊?当然看到过。今天早上七点多,有一个穿深绿色长袍的男人在那里停了好一会儿。”
艾琳和汤姆对视一眼。
尼克继续:“他写完什么东西之后,把纸折了,顺手塞在栏杆底下,像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但又好像不在乎被捡走。”
艾琳问:“他长什么样?”
尼克晃了晃脑袋:“个子不高,头发灰白,有点秃。他的长袍很旧,不像教授的,也不像魔法部的。倒像是那种……长期在某个部门跑腿的人。”
汤姆的眼神变得很冷:“校务联络室。”
艾琳说:“那就是魔法部和学校之间的信使。”
尼克点头:“对,就是那个。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但他最近在学校出现得特别勤快。”
艾琳慢慢说:“他就是写名单的人。”
汤姆说:“他的出现频率不正常。魔法部不可能让他这么频繁来学校。他是私自行动。”
贝拉捂住嘴:“那这家伙……是在暗中监视你们两个?!”
艾琳没有否认:“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是观察,是在记录。”
罗西尔问:“那我们要怎么应对?”
艾琳把名单收进斗篷:“我们先盯住他。盯他怎么走、和谁说话、什么时候出现。只要抓到一次漏洞,就知道他背后是谁。”
汤姆看向她:“那我们先从明天早上开始。”
艾琳点头:“好。”
他们四人走回休息室时,谁都没有说话。但空气里已经凝成了一种新的东西。
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准备动手”的冷静。
名单不是结束,而是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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