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晚宴一向热闹,可今天的礼堂却静得有些诡异。学生们照常坐在各自的长桌前,但每一个人的目光似乎都不在食物上,而是在观察周围的动向。空气像被无形地分成两层,一层是表面的平静,一层是底下躁动的暗潮。
艾琳刚坐到斯莱特林的位置,就感觉整条长桌的注意力都向她靠了一点。贝拉立即把位置空出来,像是某种无声的欢迎。“今天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她小声说,“很多人一直在看你。”
艾琳没抬头,只是淡淡回:“他们在等校长的态度。”
阿布拉克萨斯说得更直接:“他们在决定是否要公开站在你这边。”
艾琳轻轻吸了口气,本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很清楚,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整个霍格沃茨正在自动朝她这里倾斜。她没有推,但别人一直在靠过来。
汤姆走进礼堂的瞬间,整个格兰芬多桌子都安静了。
他没有任何夸张动作,只是步伐稳地走到斯莱特林桌旁坐下。
他一坐下,礼堂里的平衡立即被打破了一点——仿佛“中心点”的重量瞬间增加了。
他看向艾琳:“邓布利多会在今天宣布什么。”
艾琳问:“你知道是什么吗?”
汤姆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但他一定会尝试重新掌控局面。”
贝拉忍不住插嘴:“他还能怎么掌控?”
汤姆淡淡回答:“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学生听不听。”
这句话一落下,周围明显有人抬眼偷瞄他们。
就在此时,礼堂前方的烛火亮了一瞬。
邓布利多站起来,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表情看似温和,可目光却疲惫。
“亲爱的孩子们。”邓布利多开口时,声音依旧温和,但明显少了往常的坚定,“我想讲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礼堂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最近几天,霍格沃茨发生了几件让我们误解彼此的事件。为此,我深感遗憾。”他停顿了一下,“我必须承认,我的判断并非总是完美的。”
这句话让礼堂内掀起一阵小小的波动。
教授们也互相交换了眼神。
邓布利多继续说:“我希望大家明白,任何判断都有可能出现偏差。重要的不是谁犯了错,而是我们能否在错误发生后共同修正。”
艾琳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沉。
这不是道歉,这是尝试重新夺回“解释权”。
贝拉悄悄靠近艾琳:“他想把事情拉回他那里。”
汤姆轻声道:“他想让你们的力量依旧落在他的框架里。”
艾琳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邓布利多,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淡漠。
然而接下来的话,让整个礼堂真正安静下来。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向斯莱特林桌方向:“在过去这段时间里,有一位学生展现了令人钦佩的冷静与判断力。她处理问题的方式,让我意识到,我并不是唯一能做决定的人。”
整个礼堂的目光都顺着他的话落向艾琳。
艾琳的肩膀轻微紧了一下。
她没想到邓布利多会这样公开提她。
贝拉惊到张大了嘴:“他,他这是在……承认你?”
罗西尔低声说:“不,他是在试图把你纳入他的话语里。”
汤姆则完全不吃这一套,他目光沉着:“他说得越好听,他越想控制局面。”
邓布利多继续说:“普林斯小姐,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与我们教授团一起,参与未来的学院秩序讨论会议。”
礼堂彻底炸开了。
“天哪,她要进教授会议?”
“她才几岁啊!”
“这是什么意思?”
“校长在拉她?”
斯莱特林桌瞬间沸腾,但不是吵闹,而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与震动。
格兰芬多那边则明显混乱,有怀疑、有不满、有不理解。赫奇帕奇的人窃窃私语,拉文克劳的人则在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其中含义。
艾琳本人却没有被冲昏头。
她看着邓布利多,平静回答:
“校长,我可以参与讨论,但我不会替谁站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基于事实,而不是基于立场。”
这句话一出,礼堂再次震动。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说:“我理解。”
可是他眼底的那一丝苦涩,谁都看得出来——他以为自己能把艾琳“拉回来”,可艾琳用一句话把界线画得比之前更清楚。
汤姆低头看着她,眼神里那一瞬间很明显的情绪不是骄傲,而是……欣赏。
“你刚才那句话,”汤姆低声说,“漂亮。”
贝拉悄悄捅她胳膊:“你刚刚那句,绝了!”
阿布拉克萨斯稍微侧头,意味深长地说:“从今天起,霍格沃茨不会再有人把你当作‘某个学院的学生’。”
艾琳沉静的眼神里没有喜悦,却很坚定:“我不是来替谁的。我只是……站在我该站的位置。”
汤姆看了她几秒,轻声道:“你站在哪里,别人就会选择站到哪里。”
艾琳微微一怔。
汤姆的语气像陈述事实:“这就是你现在的力量。”
艾琳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呼吸了一下。
她第一次,真切意识到——
霍格沃茨开始公开站队,而站的那一边,是她。
不是被她拉过去的,而是他们自己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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