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的密室在午夜从不安静。火焰从蛇形烛台上跃动,映出石壁上古老的咒文。空气潮湿,却带着奇异的张力——每一次呼吸都像要溅出火花。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在主位。整洁的黑袍一尘不染,银蛇杖横在膝上,神情冷静而从容。旁边坐着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她的姿态懒散,却像随时会扑上去的猫。罗西尔在另一侧,神色谨慎。艾琳靠在阴影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桌边的木纹。
“邓布利多在操纵舆论。”马尔福的声音清冷,“上次的辩论,他借格兰芬多的嘴,把我们描绘成阴影——一个需要被监督的学院。再这样下去,连新生都要为身在斯莱特林而道歉。”
罗西尔叹了口气:“他有权威,有声望。人们喜欢听他那一套光明的说辞。”
“光明是最好的遮羞布。”贝拉的声音低得像嘶嘶的蛇,“他们口口声声讲信任,但信任的前提是恐惧——他们害怕我们。”
马尔福抬眼看她:“那你想怎么做?公开反击?”
贝拉笑了,唇角一挑:“我不反击。我让他们害怕得无从反击。”
这句话让空气微微凝固。罗西尔皱眉:“你这是在挑衅。”
“挑衅比屈服好。”贝拉的语气锋利,“至少让他们记得斯莱特林还活着。”
密室里一阵短暂的沉默。艾琳缓缓开口:“恐惧确实能赢得尊重,但也能引来猎杀。你想让光明派更快下手?”
贝拉看着她,目光带着一种奇异的热度:“我不怕。你怕吗?”
艾琳没有回答。她的沉默在贝拉眼里成了默认。
马尔福轻叩蛇杖,像是在划定节奏:“恐惧不是目的,恐惧是秩序的起点。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相信恐惧能带来稳定。”
“所以你想成立组织?”罗西尔问。
“不是组织。”马尔福微笑,那笑里有一丝危险的理智,“是信念。斯莱特林该有自己的信徒。”
贝拉眯起眼,声音里带着一丝快意:“‘蛇之信徒’。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
罗西尔嗤笑一声:“听起来像一群准备被逐出学校的疯子。”
“疯子不会制定规则。”马尔福语气平稳,“但我们可以。邓布利多想用信任维持秩序,我们就用恐惧维持平衡。”
贝拉伸手在桌面上画了一道弧线:“那就写上第一条——‘恐惧比信任更可靠。’”
她说完这句话,抬起头,直直看向艾琳:“而她——应该是我们信念的象征。”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汇聚。
艾琳抬头,眼神冷静:“象征?我不是圣人。”
贝拉的唇角扬起:“我也没说你是。圣人说‘我们要光’,而象征让光自己低头。”
“她说得对。”马尔福接道,“你是最合适的。你击败了格兰芬多的代表,让全校知道——光也会被驳倒。斯莱特林需要一个能代表‘理性与恐惧共存’的人。”
“你要一个旗帜,”艾琳淡淡地说,“那我不是。可如果你要一个能撑起秩序的人——我可以。”
罗西尔依旧不安:“那我们现在就算公开背叛了学校?你知道后果的。”
贝拉的笑意更深:“后果?后果是他们终于得学会闭嘴。”
“从今天起,”马尔福起身,语气稳得像仪式,“我们的名字是‘蛇之信徒’。光讲信任,我们讲结果。任何威胁斯莱特林秩序的行为——都要付出代价。”
火焰跳动,照亮每一张年轻的脸。那是一种危险的热,混合着理智与狂热。
“敬秩序。”马尔福举起酒杯。
“敬恐惧。”贝拉接道。
艾琳沉默片刻,最终也举杯:“敬清醒。”
三种词落下,密室的空气像被烙印。罗西尔犹豫了一瞬,也跟着举起杯。
就在此时,火光突然晃动。有人站在阴影中。
“很好。”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汤姆·里德尔走出黑暗,表情平静,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贝拉眼神一瞬间明亮得近乎崇拜,马尔福却立刻低头,语气恭敬:“教授知道了?”
“我知道得比你们早。”汤姆的声音轻缓,“每个时代都会有人重新发明恐惧。我只是想看看,这一代是谁。”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停在艾琳身上。火光照在他脸上,影子落在她脚边。
“他们已经选好象征了。”
艾琳直视他:“我不是你的象征。”
“当然不是。”汤姆微笑,“但他们需要一个。连光都有圣人,黑暗也该有。”
他走近两步,语气几乎温柔:“他们会以你为名建立秩序,而我——会教你如何控制信仰。”
贝拉呼吸急促,像被点燃;马尔福依旧稳,微微躬身。罗西尔低着头,不敢看那双眼。
艾琳的心跳极慢。她知道自己正被推向一个她未曾选择的方向。
汤姆转过身,背对火焰,声音如同梦语:“让他们信,让他们怕。那才是真正的平衡。”
火光猛地升高,照亮整个密室,银蛇在石壁上游动,像在回应他的低语。
贝拉举起魔杖,眼神中闪着兴奋的狂信:“为了斯莱特林。”
“为了秩序。”马尔福补上一句。
汤姆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消失在暗影里。
火焰燃烧到最高处又缓缓暗下,空气里仍残留着烛油的气味。艾琳站在原地,手指紧握着银戒,那蛇形的环在皮肤上烫出微微的痕。
她忽然意识到——有时候秩序并非源自光明,而是源自对黑暗的精准理解。
密室重新归于寂静,唯一的声音是远处传来的水声,像蛇在梦里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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