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扯掉脚腕渗血的创可贴,往山洞深处跑。这张创可贴缠着福星体质的隐患,还藏着空间的玄机。邬世强指尖的温度是涩的,像砂纸磨过焦虑。王婆婆攥住我的手腕,把水果刀塞进我掌心。空间解锁的工具,能挡追兵却解不开1天后的预警。
意识沉入空间的瞬间,我屏住呼吸,喉咙发紧。原本熟悉的货架旁,多出一片崭新区域,锃亮的斧头挂在挂钩上,木柄粗糙扎实,比之前见过的柴刀沉不少。刃口锋利得能映出我紧绷的脸,棕褐色绳索整齐缠在木桩上,撬棍、折叠工兵铲依次排开,金属反光刺得我眼睛发涩。指尖刚触到斧柄,沉甸甸的分量便顺着手臂往下压,掌心被木刺硌得发麻。
喜悦没持续片刻,后背渗出冷汗,指甲掐进掌心。新工具能加固山洞,可怎么拿出来不引人怀疑?我攥紧斧柄,指腹摩挲着木质纹路,手心的汗把木头浸得发潮。追兵只是暂时撤离,说不定很快就会发现陷阱是猎人留下的,转头再搜山。山洞里的焦虑像浓雾,裹得人胸口发闷。
穿短打的中年男人走到洞口岩石前,抬手敲了敲。“这破石头顶不住撬棍!”他捶了下岩壁,指节泛白,“多几个人合力,一炷香就能砸开。”头发花白的老人叹了口气,攥着那把带划痕的水果刀,指腹反复蹭着刀刃。“就这一把刀,真打起来,老人孩子护不住。”他手腕发颤,刀尖晃了晃。
我咬了咬嘴唇,血腥味漫开,拉着邬世强和王婆婆往山洞深处躲。“世强哥,婆婆,”我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抠着岩壁,“空间解锁了新工具,斧头、绳索、工兵铲都有。”“能加固山洞,还能在洞口设陷阱,能挡一阵。”邬世强眼睛瞬间亮了,伸手拍了拍小石头的头,掌心带着力度。“小石头,去勘察山洞四周!”他指了指洞口,“哪里容易被突破,用石子做标记,尤其是洞口和洞壁缺口。”
小石头用力点头,攥着口袋里的糖果,糖纸硌得手心发疼。他像只灵活的小松鼠,贴着洞壁跑开,时不时蹲下来,用石子在地上画圈。“这里有缝!”他指尖戳了戳岩壁裂缝,“这里能钻人!”王婆婆拍了拍围裙,接过我从空间拿出的绳索,手指灵活地打结。“我来整理绳索,洞口内侧绑三道预警绳。”她拽了拽打好的结,“系上铃铛,一碰就有动静。”她拉过旁边的大婶,手把手教编绳结,绳子摩擦的沙沙声在山洞里回荡。“这样编更结实,扯不断。”她用力扯了扯绳结,绳子纹丝不动。
我深吸一口气,默念“我要斧头”,指尖刚碰到空间里的斧柄,沉甸甸的斧头就出现在手中。快步走到邬世强身边,我装作从破布包里掏东西,胳膊蹭过粗糙的布料。“世强哥,用这个。”我把斧头递过去,“之前在破庙里捡的,现在刚好砍树枝。”邬世强接过斧头掂了掂,手臂肌肉绷紧,笑着挥了挥。“真趁手!”他转身往洞口走,“砍些粗树枝挡在外侧,掩住封堵的岩石。”
他推开洞口预留的小缝钻出去,选了附近几棵枯树,抬手挥斧。“咚咚”的砍树声在寂静的山里格外清晰,斧头切入树干的脆响让人安心。没几下,一棵枯树就轰然倒地,树枝落地的闷响震得地面微颤。乡亲们见有工具,纷纷围过来,年轻汉子撸起袖子,主动上前扛树枝。大婶们把树枝捆成捆,绳子勒进掌心,留下红印也没松手,一趟趟往洞口搬。
小石头跑回来,拽着我的衣角,力道不小。“姐姐,那边有缺口!”他指着山洞右侧,声音带着急,“能容一个人钻进来!”我跟着他过去,果然看到洞壁有个半人高的缺口,能望见外面的灌木丛。伸手摸了摸缺口边缘,岩石粗糙硌手,我立刻从空间拿出撬棍,递给旁边的汉子。“用这个撬石头,把缺口堵严实。”我指了指地上的湿泥土,“缝隙用这个填。”
汉子接过撬棍,双手握紧,用力插进岩石缝隙,胳膊上青筋暴起。“嘿!”他大喝一声,撬棍撬动岩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大家纷纷上手搬石头,大块石头需要几人合力,吆喝声、石头碰撞声混在一起。我蹲下身,用手捧起湿泥土,泥土冰凉黏腻,顺着指缝往下淌。往石头缝隙里填泥土时,指尖被石子划破,渗出血珠也顾不上擦。
忙乱中,我瞥见空间工具区的角落,一个银灰色折叠水桶闪着光。伸手摸了摸,塑料材质轻便又结实,捏起来没有异响。展开后容量不小,我眼睛一亮,拎着水桶往泉眼跑。泉水清澈冰凉,溅在手上激得我打了个寒颤,很快就接满了水。“婆婆,这个给你!”我把水桶递给王婆婆,桶壁带着泉水的凉意,“能折叠,装水多。”王婆婆惊喜地接过,晃了晃水桶,水一点没漏,嘴角咧开笑容。“这桶比破陶罐好用多了!”她摸了摸桶身,“以后不用冒险出去打水了。”
两个时辰过去,山洞的防御彻底变了样。洞口外侧堆满粗树枝,伪装成自然生长的样子,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异常。内侧绑着三道预警绳,每道绳子上都系着小铃铛,是乡亲们从破布包里翻出来的。右侧的缺口被大小不一的石头堵得严严实实,缝隙里填的湿泥土渐渐发黏。晒干后定能比石头还结实,洞口附近挖了两个半米深的陷阱,里面插着削尖的树枝。上面铺着干草和落叶,风吹过,落叶轻轻晃动,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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