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春棠一早便出了门,没走几步就发现身后,跟着自己的虞雅雅。
在城东绕了一大圈,将人甩掉,这才朝着反方向走去。
“婶子,在家吗?我来给你送,我自己配的安神药了。”虞春棠走到一个半敞着的木门前,喊了一声。
原本坐在院子中捡豆子的王媒婆,连忙起身放下簸箕,把人迎进院内。
“哎呦!虞护士,你说说我这小毛病,怎么好意思劳烦你跑一趟?”
“婶子,我这不听王叔,说您夜里睡不好,顺道过来看看。”
王媒婆的丈夫,是昨日的门卫大爷,虞春棠今日过来也不全是为了送药。
而王媒婆自然也听过丈夫转述,老虞家为了逼婚将人赶出来的事情,正愁没人吐槽恰巧遇上正主。
当即拉起虞春棠的手坐在炕沿上,打算劝劝。
“小虞,大娘这么叫你没错吧!”
“你这姑娘万不能,昏了头听家里嫁去乡下,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思。”
虞春棠听着她的劝告,不禁垂了头,红了眼。
王大娘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为她着想的人,虞春棠狠狠点着头。
可这次,她是真打定主意嫁到乡下,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前世,虞家顶替自己的身份认祖归宗,全家搬去隔壁市明面上背靠大山。
本就心思不正的一家,风雨欲来时,哪能经得起这样的磋磨。
这也是她想,彻底摆脱身份的真实目的。
她有制中草药的手艺,怎么也能过得比他们好。
上千倍,百倍。
“婶子,我今日来是想让您替我保媒的,她们把我嫁过去不过是想要那些彩礼。”
“我自己的彩礼钱,凭什么自己不能拿?白给他们一家人霍霍我不甘心。”
王媒婆还想劝上几句,可看着虞春棠一脸认真的模样,便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
罢了!她这老婆子先打个前阵,若是那家人不行,自己家不是还有个大儿子。
虞春棠不知,王媒婆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她藏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两人又拉了几句家常,临走虞春棠从挎包,掏出来一叠的钱递给了她。
王媒婆知道她的用意后,连忙挺直腰板保证;
“你只管放心,你婶子别的事干不了,人缘好的没话说,等有了消息婶子直接替你做主。”
虞春棠攥着王媒婆,硬塞给自己一包炒好的黄豆,顺势放在空间里。
打她重生起,虞春棠便发现她有了个,所谓能装东西的手镯,只是现如今她没有能用到的时候。
虞春棠怕再次被,虞雅雅打断自己的计划,狠下心掏钱坐了次公交车去了派出所。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前几天刚下过雨,虞春棠进来前在路边水坑挖了一坨泥巴,把自己涂得乱七八糟。
打眼一瞧,也能猜出遇到了难事。
偏不巧派出所今日,恰逢上级来检查,所里人手紧缺就她一工作人员。
她也不好厚着脸皮把一个,浑身上下乱糟糟的小姑娘,安排去旁边等着。
“同志出了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虞春棠胡乱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几下,一把捉住对面,与她年龄大小的女同志。
“同志我摔了一跤把我们家,户口本弄丢了,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怕是要打死我,这可怎么办啊!”
虞春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着抽噎几声,眼泪鼻涕掉了一大堆。
面上慌乱的正想,扯起袖子擦拭,旁边伸出一个粗糙宽大的手,递来一块帕子。
哪来的人?
虞春水心中无语,自己正演的上头,差点因为一块帕子出戏。
“你家里真会打死你?”
陆明渊似笑非笑的质疑声,在旁边响起,虞春棠只觉浑身冷嗖嗖的,僵在原地。
这,这声音……
虞春棠不敢抬眼看,生怕下一秒自己被人戳穿。
她不敢赌。
“陆同志,你要的材料办好了。”
陆明渊点头示意后,接过女警察手中的文件袋,抬脚便走了出去,临走他又回过身,看了眼夹紧尾巴的姑娘。
小霸王报警?有意思。
此次办事涉及隐秘,不便回家报平安,只能等下次解释。
虞春棠察觉到,背后炙热的目光消散后,原本紧绷的脊背瞬间松弛下来。
“警察同志,他是谁,你不是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办公?”
“哦!他?”女警察顺嘴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补办户口本,还办吗?”
女警察对虞春棠的话,深信不疑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家庭,占据绝大多数。
见她老实本分的样子,也不想为难她。
“你把你们家的人口材料交给我,后天也是这个时间过来取户口本。”
女警察语气平淡的说完后,交给眼神示意虞春棠,在桌子上拿一张单子填写。
虞春棠原本满腹疑惑,在看到这张人口书面申请表时,全然明白。
“警察同志,我家不远就在附近,你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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