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通过他们的对话,结合于娜在承德给我的情报,这伙人似乎是那个国际组织“彼岸花”!
我们离得有些远,黄泉之地声音传播也古怪,只能隐约听到他们的争论声。
一个狂热的、带着颤抖的声音,似乎是彼岸花为首者传来:“……‘门’已显现!这是主的指引!我们必须进入‘彼岸’,抵达永恒的纯净之乡!”
另一个冰冷、毫无波澜的声音,我认识这声音,正是摆渡人:“指引?可以。路费呢?没有‘坐标’和‘祭品’,这门,你们打不开,也过不去。”
“我们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彼岸花那边的人情绪激动,“我们在世界各地为你们清扫痕迹!你们承诺过,找到‘门’会与我们共享!”
“承诺?”摆渡人发出一声极轻的、仿佛机械摩擦般的冷笑,“那是建立在你们能提供‘钥匙’的前提下。库玛族圣山的观测数据……你们并没有拿到完整的,不是吗?或者说,你们偷偷藏了一部分?”
他这话似乎戳中了彼岸花的痛处,那边一阵骚动。
“你血口喷人!”彼岸花首领厉声喝道,“没有我们,你们根本找不到这里!”
“所以,我给了你们站在这里的机会。”摆渡人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但现在,要么拿出真正的‘钥匙’和足够的‘祭品’,要么……就让开。”
他身后,那些身体异变的清道夫成员,身上的触手开始危险地蠕动起来,散发出更加浓烈的煞气。
彼岸花那边的人显然被激怒了,我甚至看到有人悄悄将手伸向了袍子之下,那动作轮廓,分明是握住了枪械的形状!在这诡异的黄泉之地,他们竟然还带着阳世的火器?!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两方人马眼看就要火并!
刘瞎子在我耳边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恐惧:“妈的……潜港的疯子……还有彼岸花的疯狗……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这‘三岔口’……可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了失言,猛地捂住了嘴巴。
三岔口?!
我死死盯着那座青黑色的实体拱门,以及门内那晃动山林虚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摆渡人想要“坐标”和“祭品”……彼岸花想要进入“彼岸”……难道这座门,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通往所谓“纯净之乡”的通道?!
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而充满惊疑:“三岔口?!师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潜港清道夫和彼岸花……这两个组织隐秘至极,连于蓬山那边的情报都语焉不详,您一个常年躲在乡下、偷鸡摸狗的老神棍,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刘瞎子被我连珠炮似的追问弄得有些慌乱,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想搪塞过去:“这个……这个……老子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听说过一些江湖传闻不行啊?快走快走,这地方邪门,不是咱们该待的!”
“江湖传闻?”我死死盯着他,不肯松手,“你在来这里之前就提过‘三岔口’这名字?并且能一眼认出潜港和彼岸花的人?师父,事到如今,您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这黄泉,这石门,还有您躲在这里的真正目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层层包裹的秘密。田蕊也在一旁,用同样疑惑和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刘瞎子看着我们,又看了看矮坡下那剑拔弩张、随时可能爆发火并的两伙人,脸上那惯有的猥琐和惫懒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恐惧、无奈和一丝破罐子破摔的颓然。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拉着我们往骨堆深处又缩了缩,确保完全隐藏好身形,这才用极低的声音,如同耳语般说道:
“唉……罢了……既然撞上了,瞒也瞒不住了……”他指了指那座青黑色的实体拱门,以及旁边那两道黑白虚影,“这里,就是‘三岔口’。不是老子起的名字,是古籍里就这么叫的,当然西方有别的叫法,比如‘三生门’那是他们土鳖搞不明白。”
“这三座门,据说通往三个……不同的‘地方’。”他声音干涩,带着深深的忌惮,“那座黑的,”他指了指纯黑虚影拱门,“据说连接着‘归墟’,万物终结寂灭之地,有进无出。那座白的,”他又指向纯白虚影,“据说指向‘源海’,是一切生命和灵性的起源,但也充斥着最原始狂暴的法则,非大能者不可触碰。”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座唯一的、散发着苍凉死寂气息的青黑色实体拱门上,眼神变得更加恐惧:“而这座……这座实体的‘幽隐之门’……据说……据说,哎,不用据说,这玩意后面就是阴司,不过这阴司可不止一个,正经说来一共有五个,叫做‘五方鬼帝府’,也就是‘彼岸花’那帮疯子一直在找的……‘彼岸’。”
阴司……竟然不止一个?还有五方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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