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乐师要上前捡斧头时,身后突然传来野兽的低吼
——是狼和狐狸,它们竟然又回来了,还带着另一只动物!
樵夫抬头一看,只见狼的身后,跟着一只瘸腿的野狗,野狗的脖子上,也有一道浅浅的勒痕,毛发被血黏成一绺,显然也是被乐师折磨过的猎物。
“乐师!你跑不掉了!”
狼拖着受伤的爪子,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带血的印子,它的声音嘶哑,却满是决绝
“这次,你再也别想耍花样!”
身后的狐狸和野狗也跟着围上来,形成一个半圈,将乐师和樵夫困在中间。
狐狸的尾巴尖还在渗血,它盯着乐师,眼神像淬了毒
“我们找了你一路,就是为了让你尝尝兔子和我们受过的苦!”
乐师回头,看着三只伤痕累累的野兽,脸色瞬间发白,却还强撑着嘴硬
“不过是三只受伤的畜牲,也想跟我斗?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们!”
“受伤又怎么样?”
狐狸往前凑了凑,舔了舔爪子上凝结的血痂
“我们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为兔子偿命!为所有被你藏在琴盒里的骨头偿命!”
它早就怀疑乐师的琴盒不对劲,之前总闻到里面飘出淡淡的腥气。
野狗也跟着低吼,声音里满是恨意,它往前挪了挪,露出脖子上的勒痕
“你去年冬天把我拴在松树上,想让我冻死!要不是猎人路过救了我,我早就成了你琴盒里的一块骨头!今天,我一定要讨回来!”
樵夫跪在地上,膝盖的剧痛让他浑身发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却还是挣扎着伸出手,想去够不远处的斧头。
他知道,只有拿到斧头,才有机会脱身。
乐师一眼就注意到他的动作,立刻抬脚就要踩他的手,语气凶狠
“别乱动!不然我先废了你这只拿斧头的手,让你一辈子都砍不了柴!”
可就在这时,狼猛地扑了过来,用仅存的牙齿死死咬住乐师的斗篷,使劲往后拽
“放开他!你的对手是我们!”
它的牙齿深深嵌进布料里,连带着扯出乐师脖子上的围巾,露出下面一道旧伤疤。
乐师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雪地上,斧头又离樵夫近了半尺。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狼死死拽着斗篷,动弹不得。
“快!捡斧头!”
狐狸对着樵夫大喊,同时用身体狠狠撞向乐师的腿
“他现在动不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它的爪子在乐师的裤腿上抓出几道口子,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樵夫抓住机会,忍着膝盖的剧痛,拼命往前爬,手指终于触碰到了斧头的柄。
他紧紧握住,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然后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身体还在晃,却死死盯着乐师,声音嘶哑却坚定
“你这个恶魔,今天我就要替那些死去的动物,替所有被你折磨过的生命,收拾你!”
乐师被狼和狐狸缠住,爪子和牙齿不断落在他身上,一时脱不开身。
他看着樵夫举起斧头,斧头刃在雪光下泛着冷光,心里终于慌了,开始求饶
“樵夫,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折磨动物!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进这片森林了!我还能给你钱,给你粮食,让你娘和孩子再也不用挨饿!”
“现在求饶太晚了!”
樵夫根本不听,他想起兔子歪成诡异角度的脖子,想起野狗脖子上的勒痕,心里只有愤怒
“你害了那么多生命,就算给我金山银山,也换不回它们的命!”
他举起斧头,目光落在乐师一直护着的提琴盒上
“我早就怀疑你这琴盒不对劲,今天就让它见见光!”
“不要!别碰我的琴盒!”
乐师尖叫着想要阻拦,身体拼命往前挣,却被野狗一口咬住了胳膊
“啊!放开我!那是我的琴!”
“砰”的一声,斧刃狠狠劈在提琴盒上,木头碎裂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盒子裂开一道大缝,紧接着,一堆干枯的骨头从缝里掉了出来
——有兔子的短骨,有狐狸的爪骨,还有些细小的、看不清模样的碎骨,每一块都沾着发黑的血迹,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天啊……”
樵夫看着这些骨头,眼睛瞬间通红,手里的斧头都在发抖
“你竟然杀了这么多动物!还把它们的骨头藏在琴盒里!你简直不是人!你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乐师见秘密被彻底揭穿,瞬间疯了。
他猛地挣脱开狼的纠缠,捡起地上掉落的琴弓,朝着樵夫的胸口狠狠刺过去
“我杀了你!我要让你跟这些骨头一样,永远留在这!永远没人知道!”
樵夫早有准备,立刻侧身躲开,琴弓擦着他的衣襟刺空,深深扎进雪地里。
他趁机用斧头的背面狠狠砸在乐师的背上,“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乐师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趴在雪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狼、狐狸和野狗立刻围上去,用牙齿和爪子撕咬乐师的衣服和身体,发泄着心中积压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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