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强光手电光柱如同舞台追光灯，锁定在那些惊慌失措的幸存者脸上。陈默一行人如同神兵天降，冰冷的枪口散发着无形的压力，让整个站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默没有浪费时间，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这群大多面露凶相、此刻却写满恐惧的男人，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你们，有多少人？站台上面一层，还有没有人？附近，是什么情况？”
沉默。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和突如其来的死亡威胁，这些平日里或许在附近作威作福的幸存者，一时间竟无人敢开口回答。他们互相交换着惊恐的眼神，却都紧咬着牙关，似乎在用沉默对抗，或者说，是吓傻了。
陈默的耐心在瞬间耗尽。他没有兴趣玩心理博弈，也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他需要信息，立刻，马上！
他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看起来像是头目的男人身上。没有任何预兆，陈默抬臂，举枪，扣动扳机，动作一气呵成！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在封闭的站厅内炸开，回声震耳欲聋！
那名刀疤男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头颅就像是被砸碎的西瓜般猛地爆开！红白的脑浆和鲜血混合着碎骨，呈放射状喷射开来，溅了旁边几人满头满脸！
“啊——！”
“杀人了！！”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惊呼声瞬间响成一片，站厅内陷入极度的混乱和恐慌！
陈默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得很清楚，这些人，不过是末世法则下滋生出的蠹虫。从他们的年龄结构——基本都是二三十岁、四十岁左右的青壮男子，以及那些神情麻木、被奴役的年轻女人，而看不到任何一个老人或孩子——就能推断出，他们必然是依靠暴力淘汰了弱者，才占据了这里。按照末世前的法律，强奸、抢劫、非法拘禁、故意伤害……甚至可能还有谋杀，这些人早已恶贯满盈。
对待这种人，讲道理是浪费时间。唯有最直接、最残酷的暴力，才能瞬间击垮他们的心理防线。
果然，这血腥残酷的一幕，效果立竿见影。那几个被脑浆和鲜血溅到的人，闻着那浓重的血腥味，感受着脸上温热粘稠的触感，在周围队员冰冷枪口的威慑下，双腿一软，裤裆瞬间湿透，骚臭的尿液顺着裤腿流了下来，直接瘫软在地。
这并不奇怪。他们或许用砍刀、棍棒杀过人，甚至可能不止一个。但在极寒降临前，这个国家对枪械管控极其严格，他们很可能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枪口如此轻易地、爆裂地夺去生命。这种视觉和心灵上的冲击力，远超冷兵器的砍杀。
陈默看都没看那具“无头”尸体，移动脚步，将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直接抵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已经尿了裤子的瘦高个男人的额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那人浑身剧颤。
“说，还是不说？”陈默的声音依旧平淡，却比严冬更冷。
那瘦高个男人被枪口顶着，感受着死亡的气息，牙齿疯狂打颤，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脸色惨白如纸，裤子的湿润范围不断扩大，甚至隐约传来一股粪便的恶臭。他极度恐惧之下，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徒劳地张着嘴，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废物。”陈默冷哼一声，没有丝毫犹豫，收回枪口，随即用坚硬的枪托猛地向前一砸！
“嘭！”一声闷响，枪托狠狠砸在瘦高个的太阳穴上。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翻着白眼晕死过去，软倒在地。
陈默看都没看他一眼，枪口再次移动，精准地指向了旁边另一个面色惨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的矮壮男人。
这一次，不等陈默发问，那矮壮男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带着哭腔嘶喊道：
“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们……我们一共就这些人了！都在这里了！上面……上面站厅层没人了！都住在这里！”
“附近……附近几个街区我们都搜过了，没什么人了！有也早就跑了或者死了！”
“往博物馆方向……大概再走三四站地，听说……听说那边好像有个官方的临时检查点，但很久没消息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其他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啊！”
他语无伦次，却像倒豆子一样，把他知道的所有信息一股脑地全都吐了出来，生怕慢了一秒，那颗灼热的子弹就会钻进自己的脑袋。
陈默静静地听着，判断着信息的真伪。冷酷的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撬开了最硬的嘴。这就是末世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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