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退来犯之敌，缴获了至关重要的散弹枪，商场内的气氛在紧张之余，也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松懈和一丝难以言表的亢奋。陈默和王德海简单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老王，你说……咱们要不要趁他们刚吃了败仗，人心惶惶，直接杀过去，把那个家具建材城给端了？”陈默摩挲着冰冷的枪身，眼中闪烁着野心和杀机。拥有了热武器，他的胆气似乎也壮了不少。
王德海闻言，却皱紧了眉头，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默哥，恐怕不妥。”
他分析道：“对方虽然死了两个最能打的，但至少还有十几号人。我们满打满算能打的也就十几个，主动进攻，还是在对方的地盘上，胜负难料。而且，那建材城你也知道，空间比咱们这儿还大，窗户更多，四面透风，就算打下来，我们这点人怎么守？一旦被人围住，就是个巨大的冰窖棺材。”
陈默听了，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王德海说得在理。防守尚且艰难，主动出击风险太大，尤其是现在他们刚刚获得喘息之机，稳定内部、消化战果才是首要任务。
“你说得对。”陈默点了点头，“是我想岔了。先稳住再说。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但警戒不能松。”
是夜，母婴室内。铁锅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照着纠缠的人影。
或许是白天的胜利带来了某种扭曲的安全感，又或许是意识到陈默的地位因缴获枪支而更加稳固，小雅今晚的表现与往日大不相同。她少了几分僵硬和恐惧，眉宇间甚至刻意流露出一丝生涩的媚意，在陈默身下婉转承欢，发出细碎的呻吟。直到一阵剧烈的抽搐后，她才软软地瘫倒在一旁，脸颊潮红，微微喘息。
陈默发泄完毕，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伸手将蜷缩在另一边、一直紧张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小雨揽进了怀里。小雨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顺从地依偎过来，任由他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
就在这时，刚刚缓过气来的小雅，忽然往陈默身边凑了凑，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刻意营造的亲昵，低声道：“默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陈默闭着眼，享受着怀中的温软，随口应道。
“就是……就是关于那俩押运员的事。”小雅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那个户外用品店，楼下门口……就有一台银行的ATM取款机。”
陈默的眼睛倏地睁开，闪过一丝精光。他没有打断，示意小雅继续说。
“下暴雪那天，我正好在店里盘点。”小雅回忆着，语气带着一丝后怕，“我看到一辆运钞车，刚给取款机加完钞离开。结果没开出去多远，雪就大得根本看不清路了，那车就停在了我们店门口不远处的路边。”
陈默的呼吸微微屏住。
“后来雪越下越大，彻底封路了。我看到车里的押运员下来，想清理车轮前的雪把车开走，但根本没用，车还是打滑动不了。”小雅继续说道，“然后……到了第二天，我看到两个押运员，只拿了一把枪，就是今天这种，”她指了指被陈默放在触手可及之处的雷明顿，“他们俩就穿着押运的衬衫，好像是冻得受不了了，想赶紧到路边的商铺里找点厚衣服穿。他们……他们就是往我们店这个方向来的……”
陈默的心跳开始加速。
“但是，”小雅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疑惑，“他们进了旁边那家店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我当时还挺奇怪，但也没敢多看。”
“然后呢？”陈默的声音有些发紧。
“又过了一天，可能是等不到同伴回来，也撑不住了。”小雅回忆道，“运钞车里又下来三个人，一个押运员，一个穿着便服的司机，还有两个穿着银行制服的女的。他们锁好车，好像想往外走，但雪太深了，根本走不动，没走出去多远，就又……又退回车里去了。后来……后来我就再也没看到有人从车里出来……”
小雅的话如同惊雷，在陈默耳边炸响！
运钞车！就搁浅在附近！车里可能还有人！更重要的是——车里很可能还有枪！甚至不止一把！还有……现金？不，现金在末世是废纸，但运钞车本身的结构，那厚重的装甲……
一个被遗忘的、可能蕴藏着巨大宝藏（武器）的宝库，就这么突兀地呈现在眼前！
陈默猛地坐起身，怀中的小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的眼神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极度兴奋和贪婪的光芒。
“你看清楚了？那车具体停在什么位置？离这里多远？”陈默抓住小雅的肩膀，急切地追问，力道之大让小雅疼得蹙起了眉头。
“就……就在我们店门口往右，大概……大概几十米的路边。应该……应该被雪埋住了，但肯定能找到！”小雅忍着疼，赶紧回答。
几十米！近在咫尺！
陈默的心脏狂跳起来。一把散弹枪已经极大地改变了力量对比，如果……如果能再找到一辆完好的、甚至里面可能还有武器和幸存者（或者尸体）的运钞车……
这不再是是否进攻家具城的问题了，而是一个可能让他们实力暴增、甚至奠定在这片区域霸主地位的天赐良机！
“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陈默盯着小雅的眼睛，语气森然。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今天看到那辆个押运员后被吓坏了，谁也不敢说！”小雅连忙保证。
“很好。”陈默松开手，脸上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暂时谁也别告诉，包括王德海。”
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信息，需要仔细规划。这个消息太重大了，一旦泄露，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内部的分裂。
他重新躺下，将小雨和小雅都搂进怀里，但心思早已飞到了那辆被冰雪掩埋的运钞车上。今夜，注定无眠。一个全新的、充满诱惑与危险的可能性，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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