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青黑色利爪如淬毒的钢锥,狠狠贯穿灵木铠甲,尖锋深深嵌入陈林森肩头。
尸毒宛若附骨之疽,顺着经脉疯狂窜动,所过之处,血肉皆呈青黑,灵力瞬间紊乱。
陈林森只觉半边身子骤然麻木,体内灵力如决堤洪水般溃散。
背后金色羽翼虚影摇摇欲坠,终是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弥漫的阴寒之中。
金朝大将军嘴角勾起残忍弧度,利爪猛地发力,如掷破布般将陈林森狠狠甩向地面。
“轰!”
一声巨响震得天地发颤,地面被砸出半丈深的土坑。
尘土飞扬间,陈林森蜷缩在坑底,大口咳着黑血。
灵木铠甲寸寸碎裂,护心鳞又爆开两片,仅剩的微光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林森哥!”马小三目眦欲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泥尸,朝着土坑疯爬而去,却被一道骤然升起的土墙死死拦住。
他双手疯狂拍打着土墙,指甲崩裂,鲜血混着泪水淌满脸颊,嘶吼道:“你个挨千刀的老煞!有种冲俺来!别欺负林森哥!”
金朝大将军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睨着坑底的陈林森,眼中满是轻蔑:“不过如此。本将军说过,尔等皆是蝼蚁。”
他缓缓抬手,掌心凝聚起土黄色能量球,比之前大了数倍,威势足以将整个砖窑夷为平地,“受死吧!”
老萨满绝望地闭眼,手中神鼓“咚”地坠落在地,铜铃乱响,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毁灭悲鸣。
他喃喃自语:“难道松岭屯今日真要毁在这孽障手里?列位先祖,睁睁眼啊!”
雪里红咬牙欲再凝冰刃,可体内寒气早已耗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直流,只能眼睁睁看着能量球朝着土坑砸去。
金妙兰吓得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跪倒在地:“陈大哥,不要……求求你,一定要撑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轰隆隆——”
震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砖窑里的泥尸纷纷摔倒在地,就连空中的金朝大将军都被震得一个趔趄,掌心的能量球险些失控。
远处传来沉闷的山崩之声,仿佛有千军万马从长白山方向奔来。
地面裂开一道道细密纹路,一股圣洁的金色灵气从纹路中缓缓升腾,带着长白山千年的草木清香,瞬间驱散了空气中的阴寒。
“这、这是啥动静?”徐连长扶着身边的战士,满脸震惊地望向长白山方向,那股灵气让他浑身都透着暖意。
只见长白山山脉尽头,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穿透云层。
紧接着,无数道细小的金色光点从光柱中分离出来,如同漫天星辰,朝着松岭屯汇聚而来。
这些光点越来越近,众人渐渐看清,那竟是一个个模糊的人形虚影——他们有的身着古代猎户的兽皮袄,背着弓箭;
有的穿着清朝兵甲,手持长刀;还有的披着萨满教神袍,腰间挂着铜铃,周身散发着淡淡金光,眼神里满是守护的坚毅。
“是、是守山人的英灵!”
老萨满突然睁开眼,激动得浑身发抖,踉跄着扑到窑边,对着那些虚影连连作揖,“长白山的守山英灵显灵了!是列位先祖来救咱们了!”
话音刚落,英灵虚影已汇聚到砖窑上空,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气场。
气场所过之处,金朝大将军的阴土之气如冰雪遇阳,瞬间消融,泥尸军团发出“滋滋”的惨叫,纷纷化为黑水。
空中的金朝大将军脸色剧变,眼中第一次露出忌惮之色:“不可能!这些凡夫俗子的英灵,怎会有如此力量?”
英灵群中,一道身着青色布袍的虚影缓缓走出,身形挺拔,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正是陈林森的爷爷——当年为封印将军坟,以性命换松岭屯安宁的守山人陈江水。
陈江水的虚影缓缓降落在土坑旁,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陈林森,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他伸出虚幻的手掌,轻轻放在陈林森额头,一股温暖的灵气瞬间涌入其体内,驱散着尸毒、修复着伤势。
“爷爷……”陈林森虚弱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身影,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哽咽,“真的是你吗?”
虽未见过爷爷,但虚影眉宇间的轮廓,与陈娃子几乎一模一样。
“是爷爷,好孩子。”陈江水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如同山间清泉,滋润着陈林森的心田,“这些年,爷爷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一次次为屯子斩除煞物,你已经很棒了。”
他转头瞥了眼空中怒目而视的金朝大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当年那些邪祟没能除净,是爷爷的遗憾。今日你扛起了守山人的担子,这份勇气,比爷爷当年还要强。”
陈林森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陈江水按住肩膀。
“别急,孩子。”
陈江水的目光扫过周围汇聚的英灵,声音陡然提高,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今日是松岭屯生死存亡之刻,也是这孽障伏法之日。历代守山英灵,听闻人间有难,皆已前来助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