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高文刚心里突然又烦躁起来,加上一开口脖子就疼,脸色在黑暗中憋得通红,说出的话还是泄露了他的气恼: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我意见这么大,我喜欢雅琴,不可能明知道做这种事会给你们更差的印象还做。”
也许是情绪太激动,说完这话,他就咳嗽了起来。
一咳嗽,脖子更疼了,脸也憋得更加通红。
萧爸冷着脸看着他,听到他说喜欢闺女就拳头硬了:“是不是你老子会好好查。在后面捣鬼的人最好祈祷别被老子揪出来,等老子揪出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说完就继续往前面走了。
丁夏三人都只是看了一眼还在咳嗽的他,谁也没说话,就跟着萧爸走了。
四人很快走到了下小路的岔道口,萧爸和萧京平同时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果然没过多久,那两匹跑掉的马又跑了回来。
等四人骑上马走了以后,高文刚才压住咳嗽的冲动,双拳攥得青筋暴起,转身就黑沉着脸朝住处疾步走去。
本想单独找秦文进问话,谁知他并没有在屋里。听旁人说才知道,秦文进回房不久就开始闹肚子,这会儿已经往茅厕跑了三四趟。
高文刚阴沉着脸在院里等着,不多时才看见秦文进扶着墙根挪出来。
见到高文刚,秦文进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气得脸色瞬间一沉,直接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他们躲过去了?”
“嗯。”高文刚本想多说几句,可脖颈处阵阵刺痛,只得捂着脖子冷脸往自己房间走。
秦文进气急败坏地踹向墙,不料动作太猛牵扯到肚子,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抱着肚子又冲回茅厕。
这茅厕不过是两块木板架在粪坑上。他刚蹲稳,身下木板突然断裂,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栽进粪坑。
“嗷——!”
……
“哈哈哈……你们是没听见,秦文进那声惨叫半个镇子都听见了!”
翌日清早,陆建平兴冲冲赶到萧家。他虽然没有亲历现场,但萧京平派去的人天没亮就带回消息,他特意赶早去镇上听了满耳朵热闹。
“可惜那粪坑新挖不久,粪水不算深,不然能让他彻头彻尾的成为粪人。就算这样,那场面也够瞧的。”陆建平说得眉飞色舞,“他被拉上来后想封锁消息,咱们的人早把全镇人都喊起来看热闹了。”
“苏婉棠听到消息也赶了过去,秦文进明显觉得丢脸,死活不让她进门。可那股味儿啊……”陆建平夸张地捏着鼻子,“听说隔着院墙都闻得真真切切,这回他的脸面算是彻底栽进粪坑去了!”
萧爸听后拍腿大笑,萧妈和丁夏也相视而笑。
“活该!”萧爸解气地说,“敢算计我们,往后见他一次就搅黄他一次好事!”
丁夏还是有点担忧:“他肯定怀疑是咱们做的,会不会来寻仇?”
“来得好!”萧爸冷哼,“正好跟他算算昨晚车祸的账!”
“找到证据了?”丁夏惊讶,她起来得晚,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证据了。
“没有。”萧爸理直气壮,一脸土匪的霸道:“只要他敢来找我们算账,这锅他就背定了!”
秦文进终究没来找他们。无论是否猜到是不是萧家人算计他拉肚子再掉进的粪坑,他今天都异常安静。
天亮不多久果然又下起了雨,众人心知是剧情作祟。
饭桌上萧爸摔筷怒道:“以为下雨就能拦着建平盖房?老子今天偏要带人打地基,有本事下刀子!”
天上虽然没有下刀子,瓢泼大雨却倾盆而下。
陆家新房选址在萧陆两家之间,本是片平整空地。可这年代打地基全靠人工挖槽,暴雨中泥泞不堪根本无法施工。
萧爸指着苍穹破口大骂:“贼老天!我们全家为国为民,让老子闺女摆脱人渣都不成全?信不信老子毙了你选的那两个混蛋,大家同归于尽!”
萧妈好说歹说才将人的脾气压住。
丁夏三人照常去厂里,在萧京平安排下抓紧赶制他们的家具。
下午又有电话找萧京平,这次他一个人去了镇上。
回来时带回消息:“调查组这几天就到,期间我得留在村里。除了查我的,还有查秦文进的组。”
“我要的工人很快会到,不过不全是我们的人。”
丁夏冷笑:“正好,你俩都被调查,谁也别想动弹,反倒方便你做事。”
“嗯。”萧京平点头,“天晴后勘探队要进山,带队的是高文刚。”
萧爸嗤笑:“雅琴不去,看他能怎样!”
还有一事:外公外婆即将从京都赶来。
“路上要五天,到时我们去市里接。”萧妈已经安排妥当,“要是他们过来是阻挠雅琴的婚事,就早点送他们回去。”
为了女儿前程,她对屡屡作梗的父母早已心冷,要是他们不插手,两人在这里待多久她都高兴。
天一黑,雨果然停了。
晚饭后,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拿着锄头,铁锹,扁担和簸箕的乡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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