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萧爸已经回来了。
他和萧妈就站在主屋屋檐下,萧爸双手撑着大腿半蹲着,萧妈拿着一张干帕子在给他擦头发。
萧妈看着推门进来的两人,问:“京平,夏夏,你们身上打湿了吗?”
“我没有打湿。”丁夏回道:“京平的裤子和鞋子湿了。”
说着话,萧京平就把她送到了他们旁边。
丁夏催他去换裤子和鞋子,然后问萧爸:“爸淋雨了吗?”
“淋了。”萧爸说:“这雨来得太急,我们在地里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萧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早上你爸出门时,我就提醒要变天,这头犟驴非不信,嘴硬说雨来了跑得快。等我出去给他送斗笠的时候,他早就淋成落汤鸡了。”
萧爸毫不在乎:“淋湿了回来换衣服就行了,以后这么大的雨你别出来给我送斗笠,我淋了没关系,你别淋着了。”
萧妈用帕子在他脑袋上又胡乱的擦了几下,才说:“知道了,擦干了,你可以走了。”
萧爸就站起来,笑哈哈的说:“那我先去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洗完就做饭。”
说完还问丁夏:“夏夏,晚上想吃啥?”
丁夏想了一下,说:“要不煮一只熏兔子吃。”
上次萧京平带回来的野味没来得及吃的就被做成了干兔子,后面就一直挂在灶上面熏着。
“行。”
萧爸应完就往后面走了。
很快萧京平拿了换的衣服也朝后院走去。
丁夏和萧妈站在屋檐下。
萧妈望着院子里淅淅沥沥的雨幕,轻叹道:“这儿一到雨季就没完没了。别的倒还好,就是衣服晾几天都干不透,实在叫人头疼。”
丁夏脑海中立刻闪过现代风干机的影子,可惜这个年代还没有这种东西,她若有所思道:“等有空了,我试试看能不能做出个能快速吹干衣裳的物件。”
萧妈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她:“书里还记了能让衣服快干的东西?”
丁夏微微一怔,随即弯起眼角:“好像是有类似的记载,回头我和京平一起琢磨琢磨。”
萧妈脸上绽开欣慰的笑:“那敢情好,要是真让你们弄成了,这雨季我也不用总对着干不了的衣裳发愁了。”
……
直到快要吃饭,萧雅琴才回来,这个时候雨势还很大,她却没有戴斗笠。
见她衣服湿透,萧妈问:“怎么淋得这么湿?”
丁夏也问:“京平不是给你送了斗笠,你怎么没戴?”
“路上遇到蒋东的媳妇,我就把斗笠给她了。”
“那你快去拿衣服,我让你爸给你提桶热水过来洗个澡。”
“嗯。”
萧雅琴转身往西厢房走去时,萧妈告诉丁夏:“蒋东家的媳妇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雅琴路上碰见她淋着雨,总不好让孕妇这么湿着回去。”
丁夏点点头,这种情况,任谁遇上都会把雨具让给孕妇。
这年头,怀着身子照样下地挣工分的妇女多的是,不少人甚至一直干到临盆前。
……
等萧雅琴洗完澡出来,一家人就围坐在了饭桌上吃饭。
丁夏说了一下天晴会跟着萧京平去山里看陷阱的事情。
萧爸笑着说:“到时候一起,我也去看看我下的陷阱进猎物没有。”
萧妈就说:“才下了雨山上有地木耳,看见干净的就捡点回来。”
萧爸:“成。”
丁夏就问:“这个时候是不是有蘑菇了?”
“有是有,很少,而且好多毒蘑菇,不认识的最好别采。”
丁夏点点头。
一家人除了兄妹俩不爱说话,一顿饭下来,丁夏三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刚吃完饭没多久,陆建平就来了。
萧妈问他:“建平,吃饭了没?”
“吃了。”陆建平回答后对萧京平和丁夏说:“萧哥,嫂子,我已经找好人看着她了。”
“看着谁?”萧妈疑惑。
丁夏告诉她:“是那个资本家女同志。”
萧妈虽然很少出门,外面的风声自然也有关系好的人来和她说,尤其是那位资本家小姐的事。
她就叮嘱几个年轻人:
“就算她举报自家人,换来个‘大义灭亲’的名声,你们见着她,也最好绕着走。她家过去吸的都是人民的血汗,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她从小受最好的教育、过最优渥的日子,那些好处,她一样没少享。”
“她这一出举报,表面上看着觉悟高、立场正,可我不信她真能毫无缘由就做这种事。八成是触及到自己利益了,才狠心走这步棋,不然谁舍得从那金窝银窝里跳出来,往咱这穷乡僻壤里钻?”
“这人不简单,心思深得很,我猜她就算到了乡下,也绝不会安分吃苦,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日子过舒坦。眼下能让她靠得上、用得着的,恐怕就只有京平……京平,你多留个心眼,防着点。”
丁夏听到这番话,心里暗暗佩服:婆婆把这人看得可真透彻!
想到她所知的剧情中,京平会不顾所有人反对护着女主,就不由得感到几分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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