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双儿就轻手轻脚地起身。
还没等她开始洗漱,门外便传来洪亮的吆喝声,是张三的嗓门儿:“双丫头!王头让我们来帮你砌灶台了!”
林双儿闻声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脸上绽开欢喜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迎出门去:“哎呀!大叔、二叔、三叔,你们来得可真早!地方我已经圈画好了,土坯也备在那边了,实在辛苦几位叔叔!”
三位汉子都是实在人,咧嘴憨厚地笑了笑,也不多客套话,齐刷刷地卷起袖子和裤腿,露出坚实有力的臂膀和小腿。
他们立刻分工协作:一个汉子动作熟练地搅拌着泥土和水,铁锹在他手中翻飞;另一人接过拌好的泥浆,稳稳地将一块块土坯垒砌起来;最后一人则细致地用刮板将墙面仔细抹平,确保光滑匀称。
三人配合默契,动作麻利,只听得泥刀刮过土坯的沙沙声和汉子们偶尔简短的交流声。才用了大半个上午的功夫,两个结实耐用、紧紧相连的土灶台便在他们手中立了起来。
林双儿赶紧上前道谢,并在灶膛里亲自点上引火柴。
橘红色的火苗立刻欢快地窜出,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柴,发出“呼呼”作响的燃烧声,火焰跳跃得十分旺盛。
林双儿弯着腰,仔细地察看灶膛四周和烟道,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没有任何漏烟的迹象!
林双儿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绽放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三位叔叔手艺真是一绝!”她明亮的眼睛扫过空落落的灶台顶部,笑意微敛,带着点遗憾,“只是……这灶台还缺了两口顶用的锅啊。”
“锅?”张良扯下挂在脖子上已然汗湿的抹布,用力抹了把脸,“眼下镇上肯定去不了,这事儿怕是……只能再麻烦王头出面了。”
“能这样最好不过!三位叔叔稍等我一下!”林双儿话音未落,已像阵小旋风似的转身往老屋跑去。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多了四块油润新鲜的鹿肉,还用竹筒装了满满一筒殷红的鹿血。
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新房,不由分说就把东西往三位汉子手里塞,声音带着真诚和一点不好意思:“三位叔叔辛苦了小半日,这点小意思你们拿回去,给家里添道菜,打打牙祭。”
张三盯着那色泽诱人的鹿肉,眼睛霎时瞪得溜圆,铜铃一般:“鹿肉?丫头,这是……你打的?”
林双儿微微侧过头,避开了张三探究的视线,露出个带着点羞赧的笑:“碰巧,就是碰巧走运罢了。”
一旁的张石憨厚地笑出声来,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嘿,要我说啊,打从双儿丫头来了咱们这儿,这日子眼见着就红火了!有钱收,有田种,现在还能沾光吃上这山珍!”他接过鹿肉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那筒鹿血,连连摆手,“肉我就厚着脸皮收了,这鹿血……大补啊!可我没媳妇儿,我就不收了。”
张良“啪”地一下拍开大哥推让的手,眼疾手快地把那筒鹿血抢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咧嘴笑道:“大哥你别不识好货!你不喝正好,给我!你是不知道我屋里那口子……”
他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压低声音就要诉苦。
“哎!哎!打住!打住!”张三眉头一皱,做势要打张良的胳膊,眼神不着痕迹地瞟了下旁边的林双儿,带着点嗔怪,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半度,“嘴上没个把门的!还有小丫头在这儿呢!你叨叨啥荤话呢?”
张良被他一瞪,立刻缩了缩脖子,嘿嘿干笑了两声。
“哈哈哈……”又是一阵轻松欢快的笑声。四人又随意寒暄了几句,张家三兄弟这才心满意足地揣着鹿肉鹿血,哼着小调告辞回家。
林双儿刚收拾停当不久,王头的身影便出现在新房门口。
林双儿赶紧迎上前,拿出最后一块鹿肉递过去,又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一并塞到王头手里,脸上带着恳切的笑意:“王头,辛苦您再跑一趟!这灶台是妥当了,可……就缺两口锅开伙了。能不能再劳烦您帮着寻摸两口?这点小意思您收着,剩下的就当请您喝茶润喉!”
王头顺手接过鹿肉放在一旁,掂了掂手里那几块碎银的重量,眯缝着眼感受了一下分量,随即干脆地点头,大手一挥:“小事儿!包我身上!你等着!”
交代完便转身离去。不出半个时辰,就见他带着两个衙役吭哧吭哧扛来了两口黑黢黢、沉甸甸的大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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