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刚踏进光线昏暗的草屋时,第一道暗门被缓缓打开。
躲在门口的安宏猛地勒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士兵的脖子。
张子胜则挥起一拳,将另外一个士兵打倒在地。
他们迅速把这两名士兵拖进地道。眨眼间的功夫,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自然也没有惊动外面的反贼。
两名反贼被粗壮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一瓢冷水从他们头顶浇下,两人悠悠转醒。
他们只看见昏暗的地道里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刚想开口求救,却发现嘴里被塞满了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把冰凉的刀刃贴在了他们的脖颈上,吓得两个反贼立刻紧闭嘴巴。
林双儿举着刀,眼神中透着寒气:“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不然就让你们脑袋搬家。”
反贼小兵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地猛点头。
张子胜伸手拿开其中一人嘴里的布。
林双儿立刻把刀口在那人脖颈上往下按了按,警告道:“老实点!”
“好汉饶命,我也是被逼无奈,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那反贼小兵带着哭腔说道。
张子胜审问反贼“你们来了多少人头领?叫什么名字,粮草在哪里?”
反贼的目光时时刻刻盯着林双儿架在脖子上的手“张家村派了2000人,头领姓卫名勇,粮草跟着大军在潜河镇城门外,每3日会派百人运输粮草而来。”
“粮草什么时候送?”
“后天。”
张子文面露凝重“怎么会?潜河镇已经被围了,那我们还能求救谁?”
林双儿不由多问一句“那林家村和清河村呢?”
“都已经被占了,死的死,跑的跑,没什么人了”
所有的人听完心情跌入谷底,现在只剩下张家村,潜河镇没有被攻陷,还能平安的活着出去吗?
审问完过后,两个反贼被扒光衣服,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像个蚯蚓一样蠕动。
昏黄的油灯下,李振、张子文、张子胜、林双耳四人围坐在一起。
他们的身体都下意识地向前倾靠,肩膀紧挨着肩膀,形成一个戒备而紧绷的圆圈,低声急促地交换着意见。
里正紧锁着眉头,疲惫地靠在土墙上。他手里拿着烟杆却没有点燃,眼神黯淡地扫视众人,他只是长长叹了口气,他用手掌重重地搓着脸,声音沙哑无奈:“唉……如今这四面皆受敌,真正能靠的,只有我们自己了。
张子文理了理略有些褶皱的长衫前襟,脸上依然保持着那份在困境中都不曾丢失的沉稳儒雅。微微颔首,“敌众我寡,此乃事实。当务之急,是避其锋芒为上。
林双儿一听这话,脸上那股子倔强毫不掩饰。她用力地摇着头,声音陡然拔高“避?!怎么避?!要是他们真把地道挖穿了,咱们就是掉在坛子里的王八瓮中之鳖!坐着等死吗?不行!必须主动反击!”
张子文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又松开,声音带着明显的迟疑:“……反击?这……我们该怎么打?”
林双耳压低声音,但语速极快地部署道:“怎么打?当然是悄悄摸摸地干!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就趁他们晚上睡得像死猪的时候,摸过去搞偷袭!不求一下打死,只要让他们睡不安稳,日夜悬心!记住,敌追我退,敌退我打,敌打我躲!就是要把他们拖得筋疲力尽,自乱阵脚!”
短暂的会谈结束。里正立刻雷厉风行地一挥手“行了!就这么办!立刻把村里那十几个了望哨位都给我盯死了,一个眼线都别落下!” 他转向张子文“子文,盯梢的兄弟看到啥情况,第一时间汇总到你那儿,还得劳烦你带着大伙儿随时分析琢磨,咱们得看着情况变打法!”
油灯的光芒将四人动作各异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身后的洞壁上,摇曳不定。
紧张的命令传达下去,分布在村落地道里的各个了望点都接到指令。
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开始观察外面的一举一动,密切注视着村里村外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细碎的情报都如同溪流般,源源不断地汇集到眉头紧锁、仔细记录分析着的张子文面前,等待着下一次的商量。
了望台离不开人,就用长长的竹筒去掉里面的竹节站在原地就可以传达消息。
每个了望台设有数字。交流前先汇报自己站台号数,避免弄错情报。
张子胜站在离叛军最近的了望台观察情况,“我是6号了望台,骑着高头大马,身材魁梧,脸上带疤的人,就是魏勇。”
士兵们搜索未果集合跪在魏勇面前,有人开口“禀将军,这村子连只鸡都没有,比狗舔的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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