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光穿透谷雾时,“鬼见愁” 峡谷总算没了昨日的 “血糊糊画风”,转而成了 “全民健身现场”。锐士营的卒子们扎着马步,胳膊平举着木棍 —— 这是萧辰发明的 “稳力桩”,昨天冲锋时有人把刀挥成了 “呼啦圈”,此刻个个咬着牙硬撑,有个圆脸小卒子手抖得跟筛糠似的,被老鲁一瞪眼,立马把腰挺得比竹竿还直,嘴里还小声嘀咕:“俺这不是抖,是给木棍‘打节奏’呢!”
魅影营的女兵们则跟着楚瑶练潜行,脚尖轻点碎石,力求 “走路没声像幽灵”。结果小梅踩中块松动的石头,“咔嗒” 一声响,吓得她当场僵成了石雕像,楚瑶憋着笑提点:“妹妹,咱们是潜行,不是演‘石头人不许动’,下次踩石头前先跟它‘打个招呼’。”
林忠带着几个老卒蹲在物资堆旁,正把布条剪成两指宽的长条,扔锅里煮得咕嘟响,蒸汽混着草药味飘得满谷都是。有个老卒凑过来闻了闻,咂咂嘴:“林公公,您这是煮绷带还是熬汤啊?闻着还挺香,差点想舀一勺尝尝。” 林忠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再嘴馋,下次让你用伤口‘尝’!”
晌午时分,军帐的帆布被风掀得跟波浪似的,萧辰站在桌前,指尖按着黑风岭地图,楚瑶、林忠、老鲁和阿云围在两侧。帐外操练的呼喝声震天响,帐内却静得能听见炭笔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跟外面比起来,倒像是 “闹市中的书房”。
“先说好,今日不谈功劳,只说问题。” 萧辰的目光扫过众人,“‘鬼见愁’能赢,一半靠弟兄们拼命,一半靠老天爷赏脸。下次打黑风寨,老天爷可未必总这么‘偏心’。”
老鲁先开口,手指在地图上 “鬼见愁” 的山壁处点了点,语气带着点无奈:“昨日攀那处陡坡,弟兄们跟猴子似的往上爬,可惜没猴子灵活,三个兄弟没抓稳,直接给山壁‘磕了个响头’,摔得鼻青脸肿。要是山寨那边也有这‘滑梯’,咱们怕是还得‘摔跟头’。”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还有冲锋时,小队散得跟撒了豆子似的,我喊‘结阵’喊得嗓子都哑了,远的弟兄压根听不见 —— 合着我这嗓子不是指挥用的,是给弟兄们‘喊加油’的!”
楚瑶跟着点头,从怀中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符号,跟小孩子涂鸦似的:“这是昨日侦查时记下的暗哨位置,可咱们没提前约好信号,发现暗哨后只能靠扔石子提醒,结果石子扔得跟打水漂似的,差点没引来土匪,先引来一群山雀。要是能有几套固定联络方式,比如学鸟叫、敲石头,也不至于跟‘哑巴传话’似的。”
林忠捧着名册,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老奴也说句实话。昨日伤员多的跟赶集似的,医护的女娃子忙得脚不沾地,有两个兄弟的伤口没及时包扎,都化脓了。还有兵器,打完仗捡回来三十多把断刀,跟‘残疾兵器展览’似的,要是战前能多备些铁钳、铁丝,说不定能把它们‘救回来’,也不至于浪费。”
萧辰把这些问题一一记在纸上,字迹虽潦草却清晰,总结道:“指挥协同差、山地作战弱、联络信号缺、后勤医疗慢。这四点,就是咱们接下来要补的‘短板漏洞’,补不好,下次打仗就得‘漏人漏命’。”
他先看向阿云,阿云立马挺直了腰,跟学生等着老师点名似的。“阿云,你眼神好,记性也强,跟‘活地图’似的。从今日起,你挑二十个腿脚快的弟兄,组成‘传讯队’。我教你三套信号:一短一长的哨音是‘集合’,两短两长是‘左翼有敌’,三短一长是‘撤退’。再做三面旗,红旗指‘前进’,黄旗指‘警戒’,黑旗指‘求援’。下午就练,傍晚前要让传讯队的人背熟、练会,别到时候吹错哨、举错旗,把‘撤退’吹成‘前进’,那可就热闹了。”
阿云眼睛一亮,立马点头:“保证完成!” 她偷偷把哨子揣进怀里,生怕丢了,心里还琢磨着:“以后俺也是‘传令官’了,再也不是只会侦查的小丫头了!” 攥着衣角的手都松了些。
接着,萧辰转向老鲁:“老鲁,锐士营拆成十个小队,每队十人,选个识字的当队正,别到时候连命令都看不懂。从明天起,每天上午练‘三角阵’—— 三人在前当盾,跟‘人肉盾牌’似的;四人在中用长枪,负责‘捅窟窿’;三人在后扔短矛,当‘远程射手’。不管是平地还是陡坡,都得练到不散,别跟昨天似的,一冲就成‘一盘散沙’。下午练攀爬,我让人把缴获的绳索剪成段,教弟兄们怎么打‘登山结’,怎么在岩壁上固定绳索,下次再爬陡坡,别再有人给山壁‘磕响头’了。”
老鲁用力拍了拍胸脯,嗓门大得震得帐帘晃了晃:“放心!俺以前在边军练过阵型,保证把弟兄们练得跟铁板一块,到时候冲上去,土匪都得喊‘娘’!”
然后是林忠:“林公公,你让人把所有干净的布都煮了,做成绷带,再把缴获的草药磨成粉,跟绷带一起装成‘急救包’,每个弟兄都带一个,别到时候受伤了,只能撕衣服当绷带,有的弟兄衣服破得就剩个‘遮羞布’,再撕就没的穿了。另外,挑五个懂点草药的女娃子,跟着医护的老卒学包扎、止血,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救命的把握,总不能让伤员等着‘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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