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轮到来古士短暂的陷入了沉默,可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话语击破了它的护甲时。」
「它却偏偏再次开口——」
「“很遗憾,这不是一场规则公平的游戏,我拥有近乎无穷的时光和耐心,可以与你在世界尽头相遇亿万次,乃至又一个亿万次......”」
「“但,你永远都不可能翻越这座牢笼。”」
「那平淡的话语瞬间冲刷了众人的欢声笑语,来古士与白厄眼神对视,却丝毫不受那头顶金光的影响。」
「没等白厄回应,他又紧接着开口。」
「“你大可宣告自己精神上的胜利——但你我皆知,当比分的另一头迎来由0至1的那一刻......”」
「“我便足以奏响【再创世】的凯歌。”」
「话语激昂,来古士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已然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张开双臂好似迎接一般。」
天幕外。
“这......不就是耍赖皮吗?”
“这样的游戏规则,怪不得白厄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弑杀星神,直接从外部解决问题,而不是内部。”
众人听着来古士的话语,虽然很不服气但都知晓这话却是真的,但也暗自庆幸白厄做出了第三种选择。
不是别人给出的,而是自己争取到的。
“看着来古士那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真的好奇他如果知道白厄不准备去轮回,而是直接对星神会是什么反应?”
“他,简直就跟跳梁小丑一样。”
......
「Joker!」
「顾名思义,是小丑,但现在众人给予它一个别名——吕枯耳戈斯!」
「就连白厄,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白厄阁下?”」
「来古士身形一顿,看向那青年眼中的轻蔑却不知道从何而起,只能等待对方给自己做出解答。」
「白厄倒也干脆,径直开口。」
「“你的无能令我失望,但真正引我发笑的,是你毫不自知的狂妄。”」
「“好好想想吧!在这个故事里,究竟谁才是那个被束缚的囚徒?是谁被一则无趣的【复仇】奴役至今,又误把反抗神明的勇气当成了愚蠢?”」
「闻言,来古士并未开口。」
「不知他是在思索,还是在心底有更大的真相未曾言说。」
「却听白厄继续,话语中满满都是烦躁和对眼前之人的杀意。」
「“你没说错,或许我该对这无尽的徒劳感到厌倦了,但即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接受你施舍的解脱。”」
「“因为你既是神的奴隶,也是我的囚徒,区区阶下囚,有何资格与我谈论命运和抉择?”」
「——区区阶下囚,有何资格直视我的怒火?!」
「刚一说完,那压抑的情绪顿时盛放,一道寒光比什么都要迅速,重重划过来古士的脖颈。」
「一颗大好智械头,就此落下,甚至还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原本那面目上遮挡双目的护罩被磕破一角,丝丝电火花从那血红的双目中不断迸溅。」
「可来古士好似屁事没有,仍在开口讲话。」
「“你知道这毫无意义,你无法将我杀死。”」
「“当然,”白厄闭上双目,努力压抑着自己胸口的火焰,而后直视着地上那颗头颅,“我只是厌倦了被一条由神豢养的虫豸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
「此刻,他的眼前,不再局限于来古士这个管理者。」
「而是仰头,朝着天空呐喊:“【毁灭】的造物主,听好了:这声呐喊,来自所有被你遗弃的造物——”」
「正如黄金裔,正如曾经的翁法洛斯和全体公民。」
「旋即,他将手掌放在胸前感受心脏的跳动,而后一点点讲述起曾经那段痛苦的回忆。」
「“第十次轮回,我将侵晨插入每一尊泰坦的心脏,金血沿我指尖淌下,神火灼烧的剧痛几乎让我放弃了挣扎——但我坚持了下来。”」
「“第一万次轮回,昔日的伙伴已尽数成为仇敌。无尽的杀戮让我不知苦痛为何物,沉痛的虚无几乎将我吞噬,逼迫我停止抗争——但我坚持了下来。”」
「“第十万次轮回,【毁灭】早已汇成烈阳,在这具脆弱的躯壳中翻涌,理智在纪元开端就燃烧殆尽......但,纵然只剩下这破碎的身躯,我依旧坚持了下来。”」
「“第两千三百五十七次轮回......这一次,我感受到了,在早已被挖空的胸膛内,升起了一簇不同于救世执念的火苗......”」
「“依托着它微弱的光芒......又一次——不,无数次——我坚持了下来!”」
「说到最后,白厄的话语简直是咬着牙从缝隙中逼出来的,声音越来越愤怒,手中握紧了侵晨。」
「那双色的双翼微微颤动,仿佛也感受到那份极致的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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