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伟他们仨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也护住了自己的胸膛。
这玩意儿,听着都疼啊!
“那你后来还敢上?”
胡锋忍不住问道。
“当然敢!”
钟亮眼睛一瞪。
“疼归疼,但就是不服气!”
“我说真的,这玩意儿你越是怕它,它越是欺负你。”
“我那时候就跟它耗上了,摔倒了,爬起来,再上!再摔,再爬起来!”
“那段时间,我回了家躺床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跟散了架似的。”
钟亮顿了顿,话锋一转,脸上重新泛起了那种灿烂的光彩。
“但说真的,再让我选一次,我可能……还是会这么干。”
“为什么?”
杜亮杰脱口而出。
钟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江深。
“因为,当你真正驯服它,当它用它的脑袋,轻轻蹭你的手心,
用那种全然信任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
“那种感觉,绝了。”
“那种付出之后得到回报的满足感,那种征服了一匹烈马的成就感,
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钟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是我来这个马场,干过最光荣的一件事。”
陈国伟三人听得目瞪口呆,看着钟亮的眼神里,除了震惊,更多了几分敬佩。
原来……原来驯马是这种感觉吗?
他们之前光想着耍帅,光想着一步登天,
却从未想过这背后还需要如此巨大的付出和……情感交流?
就在这时。
“嗷——!!!”
驯马场内,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去。
只见场内,一个男人正死死地抱着一匹大黑马的脖子,整个人挂在马身上,
激动得嗷嗷大叫。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那男人看起来狼狈极了。
浑身都是泥土,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
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泥点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可他眼里的那种狂喜,那种如释重负的激动,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江深看着那个男人。
他能想象到,在这一刻的成功之前,这个男人经历了多少次的摔落,多少次的失败。
这,就是自己考出来的六十分。
江深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心里那股被钟亮勾起来的火,越烧越旺。
江深忽然很好奇,如果是自己,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
还是……十分钟?
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摔。
开玩笑。
系统奖励的神级马术,是拿来看的吗?
别的他不敢说,但在骑马这件事上,对他来说就不是事。
他的目标,可不仅仅是随便驯服一匹马那么简单。
要玩,就玩最大的。
要驯,就驯最好的。
他不但要驯服这里最烈,最顶级的好马,还要把它买下来!
成为它唯一的主人!
想到这里,江深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不再看场中那个激动得快要哭出来的男人,
而是将视线投向了马场里那些等待着被征服的马匹。
他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扫过全场。
这里的马,确实不错。
每一匹都高大健壮,毛色油亮,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
一看就是血统优良的进口马。
而且,野性十足。
它们有的在焦躁地刨着蹄子,有的在警惕地打着响鼻,
眼神里都带着桀骜不驯的劲儿。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
但是……
江深的眉头,却在不经意间,慢慢地皱了起来。
他看了一圈。
又看了一圈。
脸上的那股子兴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不对。
不对劲。
这些马,是好马。
但,也仅仅是好马而已。
江深想要找的,不是这种“好马”。
他想要找的,是那种鹤立鸡群,一眼望去,就能让人心跳加速的“马中帝王”!
是如同赤兔,如同的卢,如同汗血宝马一般的存在!
是那种光是站在那里,就能散发出君临天下气场的绝世神驹!
可他看遍了全场,也没有找到一匹能让他眼前一亮的马。
这些马的野性,在他看来,更像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撒泼打滚。
它们的桀骜,在他看来,更像是井底之蛙的夜郎自大。
没有灵性。
没有那种能与人进行灵魂沟通的灵性。
江深轻轻叹了口气。
满腔的热血,瞬间凉了半截。
这就好比一个绝世剑客,拿着神功秘籍,练就了一身天下无敌的本事,
正准备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结果到了兵器铺,老板却递给他一把木剑。
根本提不起劲啊!
一旁的钟亮,一直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江深的表情。
他本来以为,江深在听完自己的“英雄事迹”后,会立刻热血沸腾地冲进去选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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