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海中这枚暗棋已然布下,且看他能探得多少风声。
如今马奎被撤去所有职务,保卫科正逐渐由吴玉厚的亲信接手。
原属马奎的部下正被陆续调离,形势不容乐观。
必须设法拉马奎一把,绝不能让保卫科落入吴玉厚掌控。
若轧钢厂被其逐步蚕食,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
只盼刘海中不负所托,真能潜入敌方核心,为自己带来有价值的情报。
……
隔日。
马奎的处置已基本落定,他被下放至车间,保卫科长之职遭撤。
失去权柄的马奎再也无法对吴玉厚构成威胁。
吴玉厚的心腹李干事被任命为代理科长,公示通知张贴在布告栏上。
此刻保卫科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是马奎旧部,另一派则是李干事为首的吴玉厚势力。
轧钢厂内的暗涌愈发激烈。
“你就是刘海中?”
李干事打量着眼前腆着肚腩的老者。
“李干事……哎瞧我这嘴,该叫李科长!”
刘海中堆起谄笑,心底却将徐卫阳骂了千百遍。
这声“科长”
叫得李昭通体舒泰,连带着语气也温和几分:“客气了,刘海中同志。
您是厂里的老前辈,该我们向您请教才是。”
这般前倨后恭的做派让刘海中暗自冷笑。
果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方才还冷若冰霜,转脸就变得和颜悦色。
李昭早将刘海中的底细摸透——原是前厂长李富贵的旧部,随着李富贵倒台而失势。
虽说瞧不上这庸碌无能却痴迷权位的老家伙,但面上仍维持着虚伪的客套。
然而吴厂长刚刚上任,根基尚稳,作为吴玉厚的心腹,李玉自然要帮他在厂里扶持一批忠于吴玉厚的人。
刘海中是厂里的老资格,对轧钢厂情况非常熟悉,更重要的是,他与徐卫阳素有矛盾。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毕竟,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刘海中此人,勉强可用。
“李科长,我也想继续为轧钢厂出一份力。
最让人看不惯的是,有些人实在不识好歹。
吴厂长多好的人,一上任就提拔他做纪律会主任,他倒好,直接推掉了。
这不是辜负吴厂长的好意吗?”
刘海中故作诚恳地说出这番话,像是在向李昭递交投名状。
这些话虽言不由衷,但从刘海中嘴里说出来,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毫无破绽。
他能力虽平平,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人情世故上早已是人精。
最关键的是,刘海中与徐卫阳对立——这正是吴玉厚一派所需要的。
“不错,刘海中间志觉悟很高嘛!我们正需要你这样的好同志协助工作。”
李昭顿时喜上眉梢。
刘海中这番话,正好说到了李昭心坎上。
他们现在就需要像刘海中这样能用来对付徐卫阳的人。
毕竟徐卫阳可是连前任厂长都能扳倒的危险人物,这样的人绝不能留。
考虑到刘海中过去与徐卫阳的过节,李昭对他这番话并未过多怀疑。
刘海中这么做合情合理,可信度很高。
“李科长客气了,我也只是说句公道话。
实在不愿看到厂里有这种害群之马。”
刘海中又加了一把劲,继续上眼药,好让李昭更加信服。
“刘海中间志,从今天起你就来保卫科工作吧。
稍后请吴厂长签个字,人事调动就能办妥。”
李昭直接将刘海中安排进保卫科。
毕竟他尚未完全掌控保卫科,正需要培植自己人。
刘海中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混进来了。
虽然是来做徐卫阳的卧底,但能体验一把保卫科的威风,倒也值得。
正在这时,一人推门而入,兴奋地报告:
“李科长,那批货已经出手了!兄弟们赚了一笔!”
李昭闻言脸色一变。
来人是王江。
见办公室里除了李昭还有别人,他笑容顿时僵住。
“对、对不起……李科长,不知道您这儿有人……”
“没事,都是自己人。”
李昭神色逐渐恢复平静。
“刘海中间志,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李昭盯着刘海中问道。
刘海中有些心慌意乱,刚才似乎听见了不该听的内容,而且推门进来的那个人,好像是以前保卫科科长马奎手下的王江。
怎么连他也投靠吴玉厚了?
还有那批东西已经出手了……哪批东西?
猛然间,刘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跳。
难道他们说的那批东西是指……
“啊?李科长,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老是耳鸣,刚才发生什么我没听清。”
刘海中装糊涂地说道。
李昭冷哼一声,心想这老家伙还算识相,不过就算听见了又能怎样。
“行吧,刘海中同志,你先去忙吧。”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街上人影稀疏。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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