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六角青铜母铃的干扰,张起灵很快从幻境里醒来,他听到有人似乎在呼喊着什么很熟悉的名字。
张起灵睁开了眼,就看到一张被放大的俊脸。
“是你!”
张起灵微微的睁大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来人,那个一直喜欢摸自己的头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带你离开。”
白霜月见他清醒过来,便松开捧住他脸的双手,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张起灵没有开口又开始了他的用脸说话。
“?”可惜,白霜月看不懂。
苍天大地呀,谁家好人用脸说话!看不懂啊!
“我还不能走。”张起灵见他一直没有开口,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抿了抿嘴,还是说道。
白霜月见他要走,连忙扯住了他的瓶盖(衣帽)从袖口里面掏出了六角青铜母铃。
“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见你站着没动,观察了一下,发现是铃铛发出的声音扰乱了周围的磁场,让你陷入了幻境,我便用衣带给它堵住,让他无法继续产生幻境”
白霜月一口气说完,把六角青铜母铃递给了他,便静静的等待张起灵的回答。
“谢谢。”
张起灵说完也没有等来白霜月的解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的理由。
白霜月看够了张起灵的局促,有些好笑便张口回答了前面张起灵的问话。
“我为你而来。我知道这么说,有点匪夷所思,但是我没有骗你。”
张起灵直视着白霜月的眼睛,确定他没有在说谎。他的直觉告诉他,白霜月说的都是真的。
“嗯,信你。”张起灵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回应了白霜月。对于白霜月不能看懂他用脸说话,张起灵还是有一点点局促。
毕竟面对恶念张起灵能游刃有余,这么多年来出现在他身边的恶意有许多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他有自信的应对。但是对这种单纯的善念,反而有点招架不住。
一颗真诚的心,是美好的。
晨雾尚未散尽,泗水古楼的飞檐在乳白雾气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默蛰伏的巨兽。
张起灵推开厚重的木门,门轴发出干涩的吱呀声,他走在前面,蓝色连帽衫的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手中的刀鞘轻叩石阶,发出沉闷的回响。
白霜月紧随其后,墨色裙摆沾了些古楼内的尘埃。他抬手拢了拢被雾气打湿的鬓发,指尖触到微凉的耳垂,抬眼望向张起灵的背影时,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却又很快被清明取代。
石阶下的泗水在夜色中泛着墨色的光,水流声比白日更显湍急。
张起灵在最后一级台阶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侧耳听了听身后的动静。
白霜月走到他身边,两人之间隔着半步的距离,谁也没有说话。
雾气在他们周身缓缓流动,将古楼的轮廓晕染成模糊的剪影。
张起灵转过身,目光扫过白霜月指尖不知道何时受的伤,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伤药,递过去时动作顿了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只做了个“拿着”的口型。
白霜月接过药瓶,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指腹,像触到一块经年不化的寒冰。
“往南走。”张起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他抬手将连帽衫的帽子拉得更低,转身朝着雾气最浓的南方走去,背影很快融入灰白的晨雾中,只留下刀偶尔碰撞的轻响。
白霜月站在原地,捏着掌心冰凉的药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雾霭深处。泗水的水声越来越清晰。
在寂静的黎明里格外分明。他深吸一口气,将药瓶揣进怀里,也朝南方快步追去。古楼的木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如同一个时代的终结。
“我要走了。”出了泗水古城,张起灵说道。
拿到六角青铜母铃要回去张家。完成长老给他带来了任务。
“你叫什么?”白霜月没有过多的询问而是问道,上一次在古墓分别时说好要在下次的时候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0”
“嗯?”白霜月疑惑道,不是叫张起灵吗?0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这是孤儿院的代号。”
张起灵见他理解不了,开口解释道。
白霜月心里泛起,一丝丝心疼。
“那你便给自己取一个吧。”
“……”
“我给你取一个?”
“……”张起灵没有说话,但是微微的小幅度点头,脸颊却泛起了红晕。
少年你完了,你沦陷了!
白霜月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都没有发现这个人在点头。这个人还真的是一个闷油瓶,如果非必要的时候是真的一句话都不说。
“那你就叫做闷油瓶吧。”
白霜月存了逗弄张起灵的心。没想到张起灵却应了下来。
白霜月有一瞬错愕,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认真的道“就叫做逐月吧”
霜月霜月,有了逐月才是“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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