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被按在墙上,一句话都不说。
林晚星蹲在他面前,手里还捏着半片薯片。她刚想开口再问一句,就听见“刺啦”一声。
扭头一看,苏绣正从蛋糕堆里站起来,旗袍侧面的开衩直接裂到了腰窝,整条腿露在外面,连内衬都翻出来了。
她没停,抬脚跨过一地狼藉,走过去一把扯下舞台边的红色帘布。
“妈你干啥?”林晚星心声瞬间炸了,“你这要上演《致命女人》吗?”
苏绣根本不理她,三两下把帘布拧成绳子,冲到厨师面前,二话不说往他脖子上一套,手劲猛地收紧。
厨师脸色立刻涨红,双手去扒拉,可苏绣力气大得离谱,整个人像发了狠的斗牛犬,咬住就不松口。
【这他妈是静脉!你缠反了!】林晚星心声狂飙,【你要真把他勒死了,顾明渊下一个目标都不知道在哪!】
苏绣顿了一下,松开手,冷笑:“老娘又不是专业绑匪,你还指望我懂解剖?”
她说完,重新调整位置,把帘布从颈动脉后侧绕过,单手一拉,力道精准压住供血点。
厨师眼球开始上翻,喉咙发出“咯咯”声,手指抽搐着指向天花板。
“他快不行了!”林晚星喊。
“不行也得行。”苏绣咬牙,“他敢来我家下毒,我就敢让他在这断气。”
厨师嘴皮动了动,终于挤出几个字:“瑞……瑞士……苏黎世……银行……账号尾号……8844……”
林晚星眼睛一亮:【卧槽真吐了!】
她立马掏出手机录音,一边记一边心声吐槽:【妈你现在是审讯界顶流,建议出书《暴躁女王三招破防术》。】
苏绣没松手,反而更用力:“还有呢?谁派你来的?任务指令是谁下的?”
厨师白眼翻得只剩眼白,声音断断续续:“顾……顾先生……每月一号……自动打款……毁掉林家……是KPI……”
“KPI你大爷!”林晚星差点跳起来,【他们把灭门当绩效考核?年终还能评优秀员工?】
苏绣冷哼:“还挺卷。”
她终于松开帘布,厨师“咚”地滑坐在地,晕过去了。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拖人。
林晚星正要追上去问细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振南举着灭火器冲进来,头发乱得像鸡窝,花裤衩外面套了件西装外套,手里那罐子喷得跟机关枪似的。
“哪儿着火了?”他边跑边喊,“我刷抖音看到你们这儿冒烟,赶紧抄家伙来了!”
“爸你冷静!”林晚星大叫,“没人着火!你别乱喷!”
可林振南已经扣下扳机,泡沫“哗”地喷了一大片,正好盖住刚才厨师倒地的位置。
奇怪的是,那些白色泡沫落地后没有马上散开,反而在地面缓缓流动,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
林晚星眯眼一看,发现泡沫正沿着地板上的细微凹槽移动——那是之前毒针残留的化学痕迹。
“等等……”她蹲下来,“这玩意儿在反应?”
苏绣也凑过来:“你看那形状。”
泡沫越聚越多,慢慢形成一条条线条,交叉连接,最后竟然拼出一个立体结构图。
林晚星瞳孔地震:“这是……金库?”
画面中央是一个地下建筑模型,四面环山,入口藏在岩石缝隙里,内部有七道密码门,最深处标着一个闪烁的红点。
“阿尔卑斯山脚。”她喃喃道,“这不是顾氏公开的资产存放点。”
她伸手戳了戳泡沫,图像微微晃动,但没消失。
“这灭火器是啥牌子?”她问。
林振南挠头:“小区超市买的,十块钱一罐,写着‘高效阻燃,环保无害’。”
【环保个鬼!】林晚星心声爆炸,【这玩意儿怕不是军工特制的显影剂吧?】
她抬头看父亲:“你是不是改过配方?”
林振南嘿嘿一笑:“我哪懂那个。就是觉得原装太稀,兑了点我自己调的清洁剂,去油污特别猛。”
林晚星扶额:【爸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多离谱。】
苏绣盯着地图看了几秒,突然转身走到墙角,抄起一根香槟塔剩下的金属支架。
“干嘛?”林晚星问。
“画下来。”她蹲在地上,用尖头在瓷砖上划拉,“这图一会儿就没了,得留个底。”
她动作飞快,一边画一边念叨:“主通道宽两米,第一道门指纹+虹膜,第二道……靠,第三道是声纹锁,录的是顾明渊他妈的声音?”
林晚星凑近看:“难怪查不到,这种私密信息不会上传系统。”
她回头喊技术员:“拍张照!备份!顺便查查顾明渊他妈有没有录音遗物。”
话音未落,泡沫图像开始冒泡,边缘逐渐塌陷。
“要没了!”林振南指着地上,“快看最后一排数字!”
众人齐刷刷低头。
在图像彻底消散前,最下方浮现出一串坐标编码:
**Z-07-SW-8844-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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