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 年 11 月 15 日清晨,初冬的琴岛港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海雾中。码头上早已挤满了人,有穿着深灰色军-装的新-华-军士兵,有裹着棉袄、带着棉帽的百姓,还有西装革履、手持望远镜的西方观察人员 —— 三天前,“太平洋能源公司捐赠新-华-军海-军‘武装护航舰’” 的消息传遍了琴岛,不仅本地人好奇 “能保护远洋航线的大船” 长什么样,连驻琴岛的泥轰、代英帝国、阿美联邦领事馆都派了人,想一探这所谓 “护航舰” 的虚实。
码头两侧的旗杆上,新-华-军军旗与太平洋能源公司的蓝色商旗并排飘扬,海风一吹,旗帜猎猎作响。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海-军司令沈城彰穿着崭新的海-军礼服,胸前挂满了勋章,他不时抬手看表,目光紧盯着海雾深处 —— 按照计划,舰队会在上午八点准时抵达,此刻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他的手心却已渗出细汗。身边的琴岛市长低声安慰:“沈司令放心,这么大的船,肯定不会误点。” 沈城彰却摇了摇头,他担心的不是误点,是舰队亮相时的震撼效果能否达到预期 —— 这不仅是给百姓看的,更是给泥轰和西方列强看的,要让他们知道,新-华-军海-军再也不是之前那支 “只有鱼雷艇的部队” 了。
“呜 ——”
上午七点五十分,一声悠长的汽笛声穿透海雾,从东南方向传来。码头上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朝着汽笛声的方向望去。海雾渐渐散去,先是几根黑色的桅杆刺破雾气,接着是庞大的舰体轮廓,像一座移动的钢铁山峰,缓缓向港口驶来。
“来了!来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孩子们骑在大人的肩膀上,兴奋地挥舞着小旗。沈城彰猛地站起身,拿起望远镜 —— 最先出现的是 “新华?昆仑” 号,约克级战列巡洋舰的舰体在晨光下泛着银灰色的金属光泽,210.4 米的舰长几乎占了半个码头的长度,舰艏的新-华-军军徽鲜红醒目,4 座双联装 380 毫米主炮像钢铁巨炮,高高扬起,透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那是…… 战列巡洋舰?” 观礼台上,代英帝国观礼人员忍不住低呼,手里的望远镜差点掉在地上。他曾在代英帝国皇家海-军服役,一眼就认出那 380 毫米主炮的口径 —— 比代英帝国皇家海-军的 “胡德” 号战列巡洋舰主炮口径只小 10 毫米,而 27.3 节的航速,比 “胡德” 号还快 0.5 节。旁边的泥轰观礼人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起自家联合舰队的 “长门” 号战列舰,虽然主炮是 410 毫米,但航速只有 26.5 节,要是真在海上遭遇,恐怕很难占到便宜。
“新华?昆仑” 号刚驶入港口,后面的舰船就陆续出现:紧随其后的是 “新华?秦岭” 号(另一艘约克级战列巡洋舰),舰体与 “昆仑” 号如出一辙,甲板上的 18 门 105 毫米高射炮排列整齐,像一排钢铁卫士;再往后,是两艘国王级战列舰 “新华?长江” 号和 “新华?黄河” 号, 吨的满载排水量让它们的舰体显得格外厚重,380 毫米的侧舷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5 座双联装 305 毫米主炮的炮管指向天空,仿佛在宣告着力量;最后是两艘凯撒级战列舰、5 艘珠江级轻巡洋舰和 12 艘长城级驱逐舰,它们组成整齐的编队,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航迹,汽笛声此起彼伏,震得海面都泛起涟漪。
当 “新华?昆仑” 号缓缓靠向码头时,码头上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百姓们挥舞着帽子和小旗,有的甚至激动得流下眼泪 —— 自甲午战争以来,青国海-军从未有过如此庞大的主力舰队,如今这些钢铁巨舰就停在眼前,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新-华-军士兵们挺直腰板,举起步枪敬礼,不少老兵想起之前靠鱼雷艇和炮艇防御沿海的日子,眼眶都红了。
沈城彰登上 “新华?昆仑” 号的舷梯时,接舰分队的队长快步迎上来,敬礼报告:“报告司令!‘新华?昆仑’号全体船员集合完毕,舰船各项性能正常,主炮、副炮、动力系统均已调试完毕,请指示!”
沈城彰走上甲板,脚下的钢板厚重结实,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回响。他走到 380 毫米主炮前,伸手抚摸着冰冷的炮管,手指能清晰地感受到炮管上的膛线纹路。“这门炮的射程能到多少?” 他问道。
“报告司令,最大射程 28 公里,使用穿甲弹时,能击穿 300 毫米厚的装甲!” 队长回答,“我们在返航途中试射过一次,精度很高,偏差不超过 50 米。”
沈城彰点点头,又来到舰桥。舰桥内的仪表盘密密麻麻,各种指示灯闪烁着,船员们正熟练地操作着设备。领航员指着海图,汇报返航途中的情况:“我们从哥德堡港出发后,一直沿着大溪洋、印地洋航线行驶,避开了泥轰的侦察船。在马六甲海峡时,遇到过一艘泥轰的驱逐舰,但他们看到我们的舰体规模,没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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