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仪仗返回京城那日,与离京时的低调截然不同。皇帝轩辕凌率文武百官,亲至城门相迎,给予了极高的礼遇。京城百姓更是万人空巷,夹道欢呼,争相一睹“菩萨夫妇”的风采。
轩辕夜依旧是一身玄色亲王常服,骑在神骏的墨麒麟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目光锐利如昔,但眉宇间那份经此赈灾后沉淀下的、与民生疾苦相连的厚重感,却让他比以往更添几分令人心折的威严。
而与他并肩而行的凤清音,则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她未着繁复宫装,仅是一袭素雅大方的天水碧长裙,外罩月白纱衣,发髻间只簪着那支星辰紫玉并蒂莲簪,清丽绝伦,气度从容。她并未刻意展露什么,但那份历经生死、救民水火的沉静与仁慧,却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与身旁的轩辕夜形成了无比和谐的辉映。
“王爷千岁!王妃千岁!”
“菩萨娘娘!”
“多谢王爷王妃救命之恩!”
欢呼声、叩拜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许多从南地赶来京城投亲或经商的百姓,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伏地不起。
皇宫,太和殿。
盛大的庆功宴已然备下。丝竹管弦,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派盛世气象。
皇帝轩辕凌高踞龙椅,满面春风。他首先对轩辕夜此番赈灾之功大加褒扬:“皇弟此次南下,临危受命,力挽狂澜,整饬吏治,安抚流民,修复堤坝,防控时疫,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朕心甚慰!”
他目光转向凤清音,语气更是温和赞赏:“夜王妃仁心圣手,不辞辛劳,亲赴险地,救治伤患,活人无数,更于灾民中赢得‘菩萨’之称,此乃我轩辕氏之荣,亦是天下女子之表率!”
殿内群臣纷纷附和,赞誉之词不绝于耳。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此刻无人能否认夜王夫妇此番立下的赫赫功勋与如日中天的声望。
轩辕夜与凤清音起身,恭敬谢恩。
“臣弟职责所在,不敢言功。”轩辕夜声音沉稳,一如既往的冷静。
“臣妾只是尽医者本分,不敢当陛下如此盛赞。”凤清音亦言辞恳切,不卑不亢。
皇帝大笑,显然心情极好:“不必过谦!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此乃国之法度!”他正色道,“夜王轩辕夜,加封食邑三千户,赐丹书铁券,享‘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之殊荣!”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这是人臣所能得到的最高礼遇!几乎等同于与君王平起平坐!可见陛下对夜王的信任与倚重已达极致!
“臣,谢主隆恩!”轩辕夜单膝跪地,行礼领旨,神色依旧平静,并无半分骄矜。
皇帝又看向凤清音:“夜王妃凤氏,医术通神,仁德昭彰,特赐‘护国圣手’封号,享一品诰命俸禄,另赐皇宫藏书楼令牌,可随时入内阅览所有医典古籍。”
这封赏,同样厚重无比!“护国圣手”的封号前所未有,是对她医术与功德的最大肯定。而皇宫藏书楼的权限,更是无数医者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恩典!
“臣妾,叩谢陛下恩典!”凤清音深深下拜。
宴席的气氛愈发热烈。不断有官员上前敬酒,言辞间充满了敬佩与恭维。轩辕夜以茶代酒,应对得体。凤清音则始终保持着温婉得体的微笑,与前来交谈的命妇们从容应对。
他们坐在那里,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与赞誉,一个威严如山,一个清雅如水,仿佛日月同辉,光芒万丈。
功成名就,位极人臣,声望卓着——此刻的夜王与夜王妃,已然达到了一个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然而, 在所有的辉煌和荣誉中, 轩辕夜在桌下,轻轻握住了凤清音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稳定,传递着无声的讯息。
凤清音指尖微动,与他十指相扣。
他们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清醒与淡然。
这些荣耀、权势、声望,固然是对他们付出的肯定,但并非他们追求的终点。他们深知,脚下的路还很长,朝堂的暗流不会因此停歇,天下的百姓仍需守护。
但无论如何,此刻,他们并肩立于这权力与荣耀的巅峰,共享这功成名就的辉煌。
宴席终了,乘坐马车回府。
车厢内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剩下彼此。
凤清音轻轻靠在轩辕夜肩头,看着窗外流转的灯火,轻声道:“今日种种,犹如幻梦。”
轩辕夜揽着她的肩,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非是幻梦。是你我携手,一步步走来的结果。”他顿了顿,语气坚定而深沉,“但这并非终点。清音,未来的路,我们还需继续同行。”
“嗯。”凤清音闭上眼,唇边漾开一抹安宁而满足的笑意,“无论去哪里,做什么,只要你我一起,便无所畏惧。”
功成名就,不过是他们传奇篇章中,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他们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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