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对娜蒂亚而言无疑是一种煎熬,对独角兽安危的担忧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偏偏斯内普的禁令又让她无法踏入禁林哪怕一步。
这种被动等待的状态让她坐立难安,她必须做点什么,绝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无法进入禁林,那么,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她直觉认定的嫌疑人身上——奇洛教授。
娜蒂亚的生活重心几乎完全偏移,甚至系统任务都被暂时推后,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被她用来了监视奇洛。她像一只训练有素的暗影猫,利用自己对城堡部分密道的初步了解以及学会的各种魔咒,小心翼翼地追踪着奇洛的踪迹。
期间,赫敏红着眼睛对她说,麦格教授罚他们(哈利、纳威、马尔福和她自己)去擦洗奖杯陈列室里所有的奖牌,不许用魔法,直到闪闪发光为止,作为他们之前违规的附加惩罚。
哈利看起来倒是很高兴,“这个惩罚已经够轻松了,赫敏,弗雷德说他之前听到费尔奇念叨,原本要罚我们去禁林呢!只是不知道禁林那边出了什么事,才改在奖杯陈列室。”
听到“禁林”,罗恩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梅林的三角裤啊,上次娜蒂亚去禁林受了那么重的伤,教授还让你们去?”
哈利反驳,“当然不会让我们单独去,肯定会有教授跟着我们。”
娜蒂亚原本在心不在焉地安慰赫敏,听到哈利这么说倒是一愣,转而很快明白过来,现在有一个残忍的黑巫师在禁林出没,麦格教授自然不会让他们去冒险。
这么想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搜寻着那个裹着头巾的身影。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如何在下一次变形课结束后,提前赶到奇洛可能经过的走廊拐角。
赫敏敏锐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她疑惑地看向娜蒂亚,“娜蒂亚,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我几乎都看不到你人影,你看起来……很疲惫,而且总是很紧张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一些琐事。”娜蒂亚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出口,“对了,赫敏,你们……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洛教授最近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赫敏的眼睛微微睁大,她几乎是立刻将娜蒂亚的疑问与她们之前撞见的、斯内普逼迫奇洛的场景联系了起来。在她看来,娜蒂亚一定是也察觉到了斯内普在对奇洛施压,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她和哈利罗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相同的想法。
赫敏的表情变得严肃而略带戒备,她把娜蒂亚拉到角落里,和哈利罗恩围住了娜蒂亚,这才压低声音询问,“你发现了什么?”
罗恩迫不及待,“是不是终于看清了斯内普的真面目?”
从上次娜蒂亚被斯内普救了之后,娜蒂亚就不许他们在她面前说斯内普的坏话了,这让罗恩很不满,他觉得这个朋友要被斯内普拉拢过去了。此时察觉娜蒂亚可能终于看清了斯内普的恶面,立即兴奋起来。
连哈利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娜蒂亚,虽然他不能主动把秘密告诉别人,但若是娜蒂亚自己发现了,完全可以加入他们。娜蒂亚和斯内普接触的时间更多,就有更多的机会阻止他的阴谋。
娜蒂亚被他们弄懵了,摸不着头脑道:“这关斯内普教授什么事?我不是在问你们奇洛教授吗?”
赫敏三人对视一眼,哈利满脸失望道:“不,没什么。”
赫敏:“为什么这么问?你发现了什么?”
娜蒂亚已经答应过斯内普,不把独角兽死亡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以免在学生间造成恐慌,或者“某些有英雄情结的愚蠢小巨怪完全不看看自己的实力就冲到禁林自己送上门”(斯内普教授的原话),所以这时候她也只能敷衍道:“不,没什么。”
恰在此时,奇洛的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娜蒂亚急忙与赫敏他们告别,追着奇洛匆匆跑了出去。
*
娜蒂亚的监视枯燥而危险。
有时,她需要长时间蜷缩在冰冷雕像后的阴影里,或者藏身于悬挂的壁毯褶皱中,屏息凝神;有时,她又必须紧紧跟在奇洛身后,一点儿动静也不能发出,随时注意幻身咒的使用。
感谢系统和虚拟练习室的存在,让她能充分锻炼自己的跟踪技巧,没有被发现。
只有一次十分危险。
那时娜蒂亚已经跟踪了奇洛好几天,她注意到,奇洛确实如他表现的那样,大部分时间都显得怯懦、结巴,匆匆穿梭于城堡,似乎真的一切正常。
但偶尔,会有极其短暂的瞬间——也许是在无人走廊的转角,也许是在他以为无人注视的刹那——他行走的姿态会发生一丝难以捕捉的变化。那不再是畏缩的、摇摆不定的步伐,而是变得……僵硬而稳定,带着一种与他平日形象格格不入的阴沉。这瞬间的变化快得像错觉,却让娜蒂亚背脊发凉,更加确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可除了这点,奇洛没有任何异样,也从没去过禁林,娜蒂亚总不能拿着这点姿态上的异常去跟教授说事,那恐怕会被反扣一个妄想症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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