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风镇的晨光刚漫过院角的老槐树,穆云舟已拎着两袋灵麦站在空间光门前。按《灵植秘录》里阿公的批注,灵麦收割后需当日磨粉——灵气裹在穗粒里易散,磨成粉后反而能锁得更牢。他指尖凝起青芒,轻轻按在光门的禾纹上,淡金光晕流转间,一台半人高的石磨缓缓飘出,磨盘上刻着细密的“护灵纹”,浅黄灵光裹着旧年的禾魂气,是阿公当年护镇时用的灵磨。
“穆哥,筛粉的纱布我用灵泉水泡了三遍,晾在竹竿上还带着潮气呢。”苏瑶端着个杉木盆走来,盆里摆着竹筛、粗布巾,还有十来个陶碗——是昨儿傍晚挨家挨户借的,碗底有的印着“荷风”二字,有的画着小麦穗,都是镇民们日常用的家什。她把木盆放在灵磨旁,脚步往后退了半步,指尖轻轻碰了碰盆沿:“我把灵麦倒出来?你说倒多少,我就倒多少,绝不多倒。”
穆云舟点头,青芒灵气落在灵磨的木柄上,磨盘慢慢转起来,浅黄灵光顺着磨纹游走,裹着淡淡的麦香。“一次倒半袋,磨盘转得慢才护灵气,多了会闷住。”他伸手解开布囊口,灵麦倒出来时,颗颗都裹着薄如蝉翼的灵膜,落在木盆里轻响如碎玉,泛着的淡金灵光把盆底都映亮了。苏瑶小心地捧着木盆,往磨眼里慢慢倒灵麦,指尖捏着盆边控制流速,怕灵麦撞着磨眼磕破灵膜,倒完就退到旁边,拿起竹筛候着,眼睛盯着磨盘缝,等第一缕灵粉落下来。
没一会儿,细白的灵粉就从磨盘缝里漏出来,裹着浅黄灵光,像雪似的落在铺好的纱布上。苏瑶赶紧拿起竹筛,手腕轻轻晃着,灵粉透过纱布的细孔,落在陶碗里,堆起小小的尖儿,还飘着股清甜的麦香。“麦芽跟我说,灵粉里的灵气能暖着身子!”蹲在门槛边的小磊突然站起来,掌心淡绿灵光轻轻扫过灵粉,“我早上去叫张阿爷的时候,他还在修陶瓮呢,说要多装些,给卧病的孙孙蒸馒头吃。”
穆云舟刚要接话,院门外就传来脚步声——王大叔扛着个粗陶瓮走在最前面,瓮口裹着棉布,后面跟着李婶、赵伯,还有几个镇民,手里都攥着布包、陶碗,脸上的期待藏都藏不住。“云舟啊,这就是灵麦磨的粉?”王大叔凑到陶碗前,抽了抽鼻子,没敢伸手碰,“我家那口子总咳嗽,夜里睡不好,要是吃这粉能好,我天天来帮你护麦!”
“大家都有份,按家里人口算,老人孩子多的就多给些。”穆云舟停下灵磨,转身对镇民们说,又转头对苏瑶道:“你帮着分粉,一碗够一家人吃两顿,别多舀也别少舀。”苏瑶立刻点头,拿起最大的陶碗当量具,每舀一碗都轻轻晃两下,让灵粉裹着灵光填实,没撒出来半点。小磊则在旁边帮着递布包,还踮着脚跟镇民们说:“蒸馒头的时候别蒸太久,上汽后再蒸一炷香就行,煮太久灵气会跑掉的!”
张阿爷拄着拐杖来的时候,裤脚还沾着田埂的泥,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自家腌的咸菜。“云舟啊,辛苦你了。”他接过穆云舟递来的陶碗,碗里的灵粉比别人多小半,“你阿公当年就护着咱们荷风镇,现在你接着护,咱们镇的日子啊,会越来越好。”穆云舟笑着接过咸菜包:“阿爷,您快回去蒸馒头吧,灵粉趁热吃才好。”
日头升到中天时,两袋灵麦全磨成了粉,分发给了镇里二十多户人家。镇民们拎着布包、抱着陶瓮往家走,嘴里的感谢声飘在风里,有的还回头说“下次护麦叫上我”。苏瑶收拾着竹筛、陶碗,把用过的纱布泡进灵泉水里,说“洗干净下次还能用”;小磊则帮着把灵磨送回空间,回来时手里还攥着颗灵麦,说“留着当明年的种子”。
穆云舟站在院门口,望着镇民们的背影,手里还留着灵粉的甜香。“下次咱们把南垄也种上灵麦吧?”苏瑶走过来,擦了擦额角的汗,“南垄的土偏暖,比东垄更适合种麦。”小磊也凑过来:“我每天去南垄感知土壤的灵气,有地鼠、灵雀我就早说,再也不让它们捣乱了!”
穆云舟点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南垄——晨光里,田埂泛着淡绿的灵气,风裹着新翻泥土的气息吹过来。他摸出怀里的《灵植秘录》,翻到“灵麦播种”那页,指尖在“南垄土性宜麦”的批注上轻轻碰了碰:“下个月就播种,到时候咱们一起护着,让荷风镇的人都能吃上灵麦。”
(第三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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